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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沈大人提溜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要被扔出去,忙抱住他的胳膊,道:“大人,你做什么,我不出去!”这时菱花抱进来一套绯色的骑射服,沈霑这才道:“你既然并无不适,今日便随我去打猎吧。”宁泽嘴角抽了抽,忙拒绝:“我还要去给祖母请安……”话到这里,她这才想起来又有一只蜜蜂盯上了沈大人,魏老夫人可是安排了好了后着对付她。她眯了眯眼,挥开揪住她的手,上身紧贴着他,仰头道:“昨夜大人那样对我,虽然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总体上来说,我还是喜欢的……”脸红了红,又接着说:“也疼也满意,但是——”我满意你,你也不能招蜂引蝶!只是这话她还没说出口,沈霑冷淡的看了她眼,似乎有些不认同她。沈大人绕过屏风进了小书房,她有些不解他要做什么,迈了大步要跟上,又嘶了一声,磨的有些疼了,等到了小书房便见他准确无误地走到北墙书架前,扒开了上三左四的书格。宁泽手伸到半空,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几本书被扔到了地上,沈霑看到她的脸红成了虾米,这才含笑说:“这里面描写的和昨夜比起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她读的这些书也还好,只是因为思想大胆被士族们所不齿,虽然里面有各种儿女情债,但是并没有露骨描写,著书人在诗词造诣上的水准要高出时下的名宿许多。然而一个闺阁女儿读这些,还被自己的夫君抓到,宁泽有些不知所措。沈霑从中拾起一本,翻开念了一句:“小生到得卧房内,和jiejie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宁泽低了低头。沈霑走过去推了推她,似乎是按下了刚才的话,只说:“不早了,快去给祖母请安吧,等下还得出去打猎,到的晚了,猎物都被别人射光了可怎么好?”宁泽觉得现在形势于己不利,暂避锋芒确实是良策,转头要走,沈大人又在她声后冷声道:“弓高侯府做出来的事,祖母不计较,大长公主却不会轻易饶过他们,你想救他们只有一个法子——”宁泽只好顿住,垂着头慢悠悠的又转过身。沈霑瞧了瞧地上横七竖八的书籍,又从中捡起一本来,随手翻开,又念了句:“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你——”宁泽觉得自己又不傻,哪里来的这么凑巧,他一翻开就正好看到这种句子,嘴唇勾了勾,也努力做出一副嘲笑他的样子说:“大人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不但品赏过百花,还博览群书!”小书房的地势稍高一些,视野也开阔,从这边窗格望出去正好能瞧见那栋湖中小楼,跨过两棵大杨柳,沿着浮桥走上去,就能见到阁楼中的那些美人们。自从陈大岭告诉她那里面住着美人们,之后她就是闹脾气送了些竹牌进去,再没关注过了。但是每日读书的时候总能看到的,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觉得自己最多是读了些世人眼中的yin|词艳|曲,而他呢?可是实际的金屋藏娇!沈霑看她眼珠骨碌骨碌打转,知道她又想到了别处,扔了书又说了一遍:“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了弓高侯府——”他走到宁泽面前,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瓣儿:“你觉得这笔交易划算不划算?”宁泽是很喜欢他亲她的,凉凉轻轻的,又软又润,她心里瞬间就舒坦了些。她不信他会对弓高侯府置之不理,毕竟她这个“罪魁祸首”他都原谅了,没道理再难为弓高侯府,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压下心中的羞怯说:“我昨夜的表现大人不满意吗?”沈霑很是品了品,又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而后笑了笑说:“还差那么点儿,你继续努力吧。”……宁泽走出猗竹院时已经很晚了,昨日她看到林毓彤时便下定决心学学夸父的劲头,和太阳赛赛跑,然而今日起的是很早,却还是晚了。她穿了青色的长褙子,上面绣着端庄的牡丹花,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然而她内心却是十分忐忑,慢悠悠又慢悠悠的走到了远心堂。菱花在后面推了推她,她还是不愿意进去,直到林嬷嬷在廊下射过来一道冷光,她这才宁渝附体似的,乌龟一般挪了进去。堂屋中,又换了一种新气象,正堂换了一副画,山水小舟,孤雁离群之景,似乎是在催着她快快离去。林毓彤姑娘果然比她早到了,正语带笑的说:“我在这里面加了山药、葛根、红枣和枸杞,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喝起来口感却好,最是提气益神。”宁泽行过礼,抬眼看了看那粥,不过是一碗玉米粥罢了,大约魏老夫人山珍海味吃惯了,竟然赞不绝口。药膳什么的,她也会熬制,她准备借用林姑娘的法子来讨老夫人欢心。魏老夫人这才抬眼瞧了瞧她,纵然宁泽低着头极力不想让她看到,她还是眼神好的看到了。宁泽嘴唇红艳艳的,有些微微的肿起,魏老夫人忍不住脸颊一抖,手中的青瓷碗险些跌落。林毓彤这时也看到了她的模样,关切的问:“表嫂的嘴唇怎么肿了?”都到了这份上,宁泽也大方了,抬起头笑了笑说:“我住的猗竹院竹子多,最招蚊虫,一不小心就被咬了。”又站起来正经的拘了一礼:“形貌不雅之处,还请祖母和表妹不要见怪。”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到得卧房内,和jiejie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出自元王实甫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出自第70章近朱弓高侯府中,魏萱最近的日子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这个弓高侯府是她的了,世子韩雪松仕途也终于平顺,韩劲松最近被打压的默不吭声,两个田氏受到那么“异想天开”的惩罚也是她未曾想到的,然而过去初时的开心,她的心开始钝痛起来。前些日子她经常往京郊跑,去看她的女儿韩仪清。这些日子她又不想去了。时间过去越久她越明白韩仪清是真的不在了,她那个秀外慧中的女儿是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等真的意识到这点,她便不想去看那座冷冰冰的坟茔了。可能这也是每个丧女的母亲必然要经受的阶段,她最近总是恹恹的,唯一觉得喜悦的便是庶子韩云舟终于去赴任了,似乎是宁泽的劝说起了作用。她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是看着韩云舟成长起来她还是开心的。这样想着,韩云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穿着银灰色的袍子立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