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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脸生无可恋的不断冲着笛暝喊着,“王爷三思啊,佛门净地不要擅闯啊!”嗯,笛榕落怎么觉得眼前这幕这么熟悉呢……笛朴心很累,是真的那种阅尽千帆波澜不惊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百无禁忌,然后发现自家将军永远是那个一百零一的累……笛朴忍不住在心里大不敬的腹诽着,幸亏府里只有一位大小姐,若是再多上几位,不用等到自家将军各种花样作死导致皇上下旨诛杀九族了,他自己就能先被活活累死。“咳咳。”笛榕落难得的对这个从小就用各种各样手段企图培养自己名门淑女气质的管家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十几年如一日的跟着自家这个脱线老爹,一定很辛苦吧……听见笛榕落的咳嗽声,笛暝的理智稍稍的回归了一些,不过依旧企图挣脱笛朴的禁锢冲去郊外火烧灵山寺。“爹,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笛榕落一脸轻松的看着笛暝眨眨眼,不过语气倒是难道的有些严肃。笛暝一愣,自己生的闺女自然是自己最为了解了,每次笛榕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就代表她心里已经自己有了的决定,并且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她的心意是很难被改变的。“笛朴,你先退下吧。”笛朴迅速起身拍了拍沾染了不少灰尘的衣衫,紧接着迅速的退出了书房并细心的将门关上,同时吩咐守在门前的侍卫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将军与大小姐的谈话。☆、第三章笛暝在书桌后披着虎皮的巨大檀木椅上坐了下来,充满慈爱的目光看向了眼前一身潇洒男装的笛榕落。“说吧,对于这门赐婚,落落你是怎么想的。”笛榕落突然间有些好奇,若是她真的不愿意嫁给那七皇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怎么做。“我不想嫁。”笛榕落语气平淡,仿佛她说的不是违抗圣旨诛九族的事儿,而是今天晚上要吃醋溜白菜一样。笛暝缓缓点头,面色甚至都没有一丝变化,起身走到椅子旁边一副骏马图的古画前,伸手往古画里的一匹马尾巴上按了按,书桌上突然缓缓升起了一个暗格。笛暝小心的捧着盒子递到笛榕落的眼前,“这里面是当年立国之初陛下赐予我的铁卷丹书,明天爹就带着它上朝请求陛下收回成命。”笛暝的语气同样淡淡的,仿佛说的不是用天下独一份的铁卷丹书去换一个赐婚的要求,而是今天晚上就吃醋溜白菜吧。笛榕落心底里一阵暖流滑过,她一直都很清楚笛暝很宠她,不然也不会就因为担心她被继母欺侮所以十几年都未娶续弦,更不会放纵她从小学武以致于自己成了同僚眼里的笑话。可是却也万万没想到笛暝居然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拿出来铁卷丹书就为了自己的一句“我不想嫁”。笛榕落的生母当年因为跟着笛暝东奔西走的打仗落下了病根,生下笛榕落之后身体越发不好,没过几年就病逝了。笛榕落从小未感受过母亲的关爱,加上自身天性里那份男子气概,所以虽然笛暝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也说不上特别的亲厚,更像是互相都不好意思拉下脸的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一个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一个是潇洒大气的小爷们,因此即使笛榕落此时内心翻滚出再多的感动之情,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张开嘴表现出来,只得闭了闭眼压下眼眶里的热气,平复了心情之后说道,“爹,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觉得嫁给七皇子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别再cao心了。”笛暝有些怀疑的看着女儿,似乎在努力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落落我跟你说,你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不要想那么多,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就好,爹爹就算再不济,护你一生平安喜乐也是足够的。”笛榕落摇摇头,“我是真的觉得嫁给七皇子也挺好的。爹你觉得女儿我适合去那些个深宅大院里当个当家主母整天跟婆婆小妾什么的勾心斗角吗?”笛暝有些犹豫,自家的闺女虽然从小就聪明过人,可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些女子间的勾心斗角,以前自己也不在意,觉得只要自己不娶续弦,这将军府里就是女儿最大,根本没必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有心培养却也有些晚了,自家闺女已经养成了一副能动手绝不多吵吵的爷儿们性子。笛榕落见父亲有些动摇,再接再厉劝说道,“先皇后早逝,陛下到现在也未立新后,我若嫁入皇家便少了婆婆的管教,而且七皇子身体虚弱,到现在也没娶过侧妃小妾之类的,也就免去了与一堆女子争风吃醋,放眼整个京城,还有哪户人家有这般情况?”“可是你也说了,七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如今更是……你就不怕……”笛暝还是有些担心。笛榕落笑了笑,“爹,我又岂会是在乎这般世俗之事的人。”笛暝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落落想嫁,那就嫁吧。“若你真的定了心思,那这几天就先别往外跑了,我笛暝闺女的婚礼,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笛榕落笑着点头应下,其实就是笛暝不说她这几天也准备规规矩矩的待在闺房里了,该知道的这几天已经打听完了,之前笛暝当众扔了圣旨还多次对皇家出言不逊,就算皇上未放在心上,却也要防止有心人拿这点来做文章,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低调点好,万不能给将军府抹黑。接下来的日子里,笛榕落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为漫长而痛苦的时光,并在心中无数次的咒骂着第一个提出新娘的嫁衣需要自己绣的人。其实正常人家的女儿,往往从及笄之年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嫁衣了,可对于把练武看的跟生命一样重的笛榕落来说,她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整日关在房间里绣花呢。没办法,礼部的人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找了十多个绣娘没日没夜的赶制未来的七皇子妃的嫁衣,可是大腾王朝的习俗却不能坏,勉强压着笛榕落在嫁衣尾部的角落里歪歪扭扭的绣上了一朵花算个心意,就这样一朵小的不能再小的花,居然也折腾了笛榕落整整十来天。七月二十,京城东巷护国将军府外,听闻消息的百姓们都早早的来到大街上看热闹,那万人空巷的情形,比起前年太子迎娶丞相嫡女都不逞多让。毕竟,太子与太子妃两人从小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是京城里的人都清楚的事儿,若是太子最后没有娶丞相嫡女,那才叫人大吃一惊。可是这护国将军之女与七皇子就完全不一样了,新娘子是传闻里五大三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母夜叉,新郎官是流言中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这组合,怎么想怎么刺激啊!对于热爱八卦的大腾子民来说,今天的气氛堪比过年啊!“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