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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增添了一分女子的妩媚。笛榕落颇为不自在的走向千晗景,她不是没有穿过女装,却不知为何只觉得今日分外的难堪,一时竟相顾无言。好在此时从屋内拿着各式发簪的丫鬟追了出来,大声呼喊,“王妃,您不能带男子用的玉簪啊,实在是于礼不合啊!”笛榕落这才想起来刚才那痛苦的经历,直接提裙快步向外走去,“我们快走吧,不然可要误了时辰了。”却没想到千晗景一把抓住笛榕落的手腕,止住了笛榕落向外走的步子,“笨蛋,别动。”笛榕落微愣,表情呆滞似没有反应过来,“你丫的叫小爷啥?”千晗景有些无语的盯着眼前人,果然不能让这货说话,一说话秒破功啊。千晗景稍带惩罚意味的伸出右手食指自然无比的轻轻刮过笛榕落的鼻尖,“本王让你别动。”动作刚做完,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闪躲尴尬起来。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对视均在对方的眼中看见揶揄的笑意,打破沉默开口道,“要不王爷您替王妃挑一个发簪吧?”千晗景点点头示意丫鬟将琳琅满目的饰品拿上前来仔细挑选。“不就是个发簪吗,磨磨唧唧的慢死了……”没等笛榕落抱怨完,距离她不足两寸的千晗景抬手缓慢而细致的将她头上的玉簪一寸寸的抽出来,然后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的头顶再次小心翼翼的将选好的簪子一寸一寸的插入发梢。千晗景在心中不断计算着他与笛榕落之间的距离,身高的差距,一点点细微的调整着自己眼神的角度,下颚的弧度,致力于一定要让笛榕落抬眼便看见一个自己最完美的侧颜。书上说了,女子最为在意细节,往往你为她一掷千金不如为她画一次眉,此番自己这般细致入微的替这恶妇更换发簪,她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投怀送抱唯命是从。千晗景的手依旧停留在笛榕落的发上,脑袋里不断闪现出笛榕落对他死心塌地之后自己要如何行事一振夫纲。却不想肩膀忽然一沉,待到回过神来就见笛榕落大大咧咧的搂着自己的肩膀,用着哥俩好的姿势拖着自己往外走,“行啦快出发啦,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似的。”本王的夫纲啊……☆、第十五章自古以来但凡是宴会,甭管是个什么形式的,往往都逃脱不了三个套路,敬酒、献礼与表演。这中秋宴会自然也免不了俗,皇上与臣子之间一顿你来我往的客套话之后,众人终于是入了席。也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这中秋宴会上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位皇子都会在宴会之上向皇上贡献宝物,一来可以讨得皇上欢心,二来也是间接的炫耀自己手中的人脉财力。而皇上则会在最后选出一位皇子赐下回礼,作为嘉奖。其实身为皇子,要什么没有?只不过这皇上特赐的宝物却是不一样,不仅代表着皇上的心意,更是象征着在众皇子之间的地位。往年里皇上几乎每次都会将宝物赐给千晗彦,压下某些人不该有的小心思,也借机证明了太子或者说是先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诶,你说,皇上他今年会将宝物赐给谁呀?”笛榕落拿了颗葡萄塞进嘴里,拉着一旁的千晗景小声问道。千晗景嫌弃的看着自己被笛榕落抓脏了的衣袖,小幅度的往旁边挪了挪,才一脸鄙夷的开口,“自然还是大哥,这么多年父皇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了,却还是总有些跳梁小丑试图翻出浪来,当真是不嫌累。”笛榕落顺着千晗景的目光望向斜对面的一桌,“你是说……二王爷千晗光?”千晗景不可否置的拿起酒杯,对着正好看过来的太子千晗彦隔空一举,便准备喝下。“不行,”却不曾想左手手腕突然被笛榕落给握住,“你身子弱,不能饮酒。”千晗景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在自己的嫡亲大哥面前被媳妇儿给这么落了面子,换谁都不能忍啊。“放手,本王的事不用你管!”千晗景语气冰冷,可是左手却不争气的如何也挣脱不开。这女人,力气简直比牛还大!笛榕落双目一瞪,也不跟千晗景废话,直接伸手从他手中将酒杯给夺了过来,“小爷帮你喝。”说完也不等千晗景反应过来,冲着千晗彦略微点头示意,然后便动作豪放的一饮而尽。千晗景还在奋力反抗的左手瞬间一僵,就看见对面的千晗彦也冲着笛榕落点点头然后抬首将杯中的酒喝完。只不过,他大哥嘴角的那弯弧度,是□□裸的偷笑吧偷笑!千晗景忍不住一脸哀怨的看向身旁眉目清秀的女子。明明好好打扮打扮之后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良家妇女形象啊,可谁能想到内里却是一个行为粗鲁的糙汉子啊。偏偏自己打又打不过,撩又撩不动,夫纲之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只可惜笛榕落却是丝毫没有接收到千晗景传来的幽怨气息,还一脸兴奋的拍了拍千晗景的胳膊,“你看你看,太子他准备献礼了。”“……儿臣恭祝父皇身体安康洪福齐天,特此献上东海夜明珠一对以表心意。”千晗彦冲着千城栎弯腰行礼,示意随从将礼盒打开。只见一对鸡蛋大小的珍珠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辉,这夜明珠虽然珍贵,但却说不上是什么特别珍稀的宝物,只不过夜明珠多是形状大小各异,很难有相同的出现,可这千晗彦所献上的一对夜明珠却是形状大小相差无几,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显得尤为难得。“好呀,彦儿真是有心了,爱妃你说如何?”千城栎坐在高位满意的摸了摸胡子,侧头询问着坐在旁边的齐贵妃。齐贵妃一脸和善的笑意看向千晗彦,“太子殿下居然能找到形状这般相似的一对珠子,且这大小也是难得见到,想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当真是孝心可嘉呀。”坐在下面的千晗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心机婊!”“对了,你给皇上准备的是何宝物啊?”笛榕落突然想起来,连忙好奇问道。千晗景仰着一张娃娃脸倨傲的说,“本王自然是不需准备任何宝物了。”笛榕落一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难道你往年都没有准备过宝物吗?”千晗景闻言一脸鄙夷的看向笛榕落,“难道你往年在这宴会之上见到过本王?”笛榕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往年的宴会我全装病推了。”千晗景有些惊讶,然后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不愧是本王的王妃,连推脱宴会都这般的有默契。”笛榕落这才想起来在迎娶自己之前,七皇子千晗景可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病秧子,想必借口卧病在床从而推脱宴会肯定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