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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白眼,而后目光一扫而过那屋子,“就算不想去,也不能整日和那小白脸混着吧。”七弦剑突然飞向寂涯,两人的距离太近,就算躲闪,可还是被划破了左肩。“寂涯,留在哪里,是我的事。”因着突然召唤出七弦剑,她的面色陡然发白,却也是阴寒,语气如冰,吓得寂涯半天没敢吱声。“等等。”而恰在此刻,屋内突然传来了些许动静,紧接着门便被推开,七弦剑迅速收回虚界,而止愚瞬间幻化成讹兽的模样,只是寂涯一时被止愚吓得愣住了,竟忘了捏个隐身诀。于是白夙一开门,便看到自家等等蹲坐在墙,一旁傻呆着个上神。见白夙出来,止愚想都没想便翻身下了墙,只是她实在是忘了,自己如今用不了法力,而墙下又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这一旦摔下去,何止惨痛二字可以说清的!云雾缭绕,一团锦云迅速包裹住她,而后缓缓向白夙靠近,白夙小心地将她抱入怀中,对着还在发愣的寂涯一拜,“不知上神寻着等等有何事?”“这只兔子是本上神……”止愚趴在白夙怀中,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寂涯,瞧着里面的威胁十足,寂涯立即转口,“是本上神无意看到的,瞧着有趣。”“上神既已瞧过了,便还是赶紧离开吧,时候不早了。”寂涯再次看了眼止愚,浑身一个哆嗦,自是晓得她此时心情不好,也不敢在此地多留,转身一溜烟便跑了。止愚仰头打了个哈欠,暗道他还算识趣。“你认识他?”止愚内心瞬间咯噔一下,僵硬地抬起脑袋,一双眼睛既茫然又又无辜地看着她。白夙抬手拂了拂她的耳朵,而后并未多言,转身便进了屋子。看来寂涯也没胆量告诉节华她的藏身之处,快一个月过去了,她依旧是闲适的躺在庭院中养伤,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没了灵仙几位导师的授课,她也乐得清闲,而白夙他们近来似乎一直很是忙碌,有时连着几日都不见回来。今日白夙一回来,检查了她的伤口后便又继续打坐,止愚趴在床上,看着白夙打坐,只觉得无趣,在庭院中闲悠悠地转了一圈,困意袭来,便又回了房子。望舒御月,时光清浅。清冷的光辉渐渐移动,偶然见得一缕冷辉移至榻前,映在止愚身上。伤口渐渐愈合,越发地痒,止愚伸手抓了抓,血痂被抠开,她又突然被疼醒,睁眼便见白夙一双黑瞳放在她身上,而她枕着白夙的腿。但这些都是其次的,因为她明确地看到白夙的瞳中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不是挽陶的,而是她自己的。一个翻身,止愚抬起了完好无损的手,轻轻松了口气,而身后却传来了低沉慵懒的声音,“装傻充愣,留在这里很好玩吗?”“白……”她转头,却见他眸中是少有的寒冷与疏离,吓得她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只得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你可知姬幽影他们那些人闯过多少次后崖,如今还被罚着。”“我……”她再次语塞,竟一时寻不到借口来解释。不对啊!眉头蹙起,止愚转念一想,这件事不能怪她啊!她干什么要寻借口呢?思虑片刻,她也没有听进去白夙的话,只是眉头越发紧,翻身下了床,止愚整了整衣衫,然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个……承蒙,照顾,多谢。”再次后退一步,止愚连忙拉开门,几乎是跑出了房间。☆、第十八话却说止愚出了房子,左脚刚一踏上墙,右脚便突然一滑,紧接着整个人身子不稳,再次摔下了墙,只不过这一次是倒在了自家院子内,只是更倒霉的是,她陡然发现,自己又成了那讹兽的样子。止愚怒得瞬间想要哀嚎,这算什么情况,恢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给回来了,简直是天理难容。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却恍然忆起,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怕是皱了也瞅不到。略显扫兴地爬回了自己的床,她寻着锦被便睡了,只是她这一睡,又是三日过去了。也不知怎地,止愚总觉得今日望舒许是困倦了,那月车驾的晃晃悠悠地,连她都不禁担心会不会跌了下来。转头看向庭院中打坐着的白夙,止愚仰头再次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耳朵便慵懒的躺在了墙上。她委实不懂白夙为何每日都在打坐,就如同她也实在不懂一觉醒来那股无聊的愧疚感是哪里来的一样,为何一醒来就爬了墙。左思右冥,止愚觉得自己许是对不住他吧,毕竟,她诓了他近一个月的时间。目子渐渐闭上,止愚翻了个身子,肚皮儿仰天,甜甜的睡了。月光下,清秀的面容有些朦胧,却也更显得淡雅,她再一个翻身,便又从墙上落下。云雾缭绕,迅速托住了她坠落的身子,白夙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息一声,悄然上前将她抱在怀中,一个轻跃便回到了她的房间。门霍然关上,他坐在榻前,将仙力渐渐渡入她体内,暗下松了口气,而后未做停留,白夙转身便回了房间。次日醒来,便听闻节华要接手本届弟子的消息,而他们八人则需去清雨殿再次拜见。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止愚委实没心思去,小沏了一壶茶,便坐在了庭院中。茶水尽了,她又伸了个懒腰,一掐指算着节华他们那里应该还忙着,止愚拍了拍手,便打算出去透透气。庭院门一来,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止愚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暗下,眼神都是冷漠的。啪一声,门被合上,而止愚则跨着大步子往房内走。面前突然出现一青色身影将她拦住,止愚眉头紧锁,而他亦抬手攥住了她的衣襟,止愚先是一愣,饶是没有料到这七千年过去了,以往谦谦君子竟变得如此无礼,反应过来后立即将他一推。衣裳被扯开一角,她面色阴寒,双瞳亦是冰冷,“节华,你越发放肆了。”他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却依旧抿唇抬步上前,如今这般,不管怎么打,她都是打不过的,于是她便只有后退,察觉自己已快贴上那庭院中的花树了。止愚顿步,目光越发森然地看着他,“节华,你敢冒犯本座试试。”面颊上突然多了一只冰冷的手,似乎要拂去她那暴戾的性子,止愚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耳边一声叹息,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你……”什么?止愚听的有些迷茫,却见面前的人面容渐变。止愚有些错愕地望着他,身体绷紧,觉得浑身血液冻结了一般,浑身哆嗦。瞧瞧,她这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