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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浑身解数哄骗了齐峦许久,基本已让她接受“她有病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等治好后她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这一理论。事实上,效果不错。她乖乖躺在榻上,抿着参片,一双黑眸滴溜溜转动,没太多抵触心理。胡寻南神色凛然,目光笃定。窗外开得绚烂的牵牛花吸引走齐峦注意力,他用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药缓缓摩擦着她头部xue位,使汁液渗入肌肤,尔后趁她不觉,捻起一支银针,缓缓刺入她xue位之中。第一次治疗,用了四根银针。尔后每两日增加一根,早晚施针各一次,并每日在此处泡上一个时辰的药浴。连续六七日,成效不大。或者说,看不到齐峦智力上的一丁点变化,倒面色通透了些,粉粉的!但胡寻南这个人——倒挺专注的,齐峦所需草药剂量银针的处理以及每日药丸他都亲自cao劳,从不假手旁人,十分尽心尽力。唔,就算他是个骗子,也算是个用了心的骗子……齐峦又在泡药浴了。乔亦柔齐毓玠无聊,坐在湖边垂钓,是沈老头提供的鱼竿与鱼饵。几株垂柳随风飘荡,乔亦柔不是个能太静得下心的人,旁侧齐毓玠都钓了好多条大鲫鱼了,还有数不清的小鱼儿,她眼馋得厉害,噘嘴盯着他淡然自若的侧脸。清闲数日,没有旁的政务令他烦扰,他面色比刚出宫时好看许多。他果真生得好看!无论从哪个角度瞧过去,都不失俊俏,鼻若悬胆,睫毛纤长而浓密,唇线清晰红润,下颚线亦十分完美……“过来。”无心垂钓,齐毓玠承认他被她无意识的撩拨到了。“鱼饵咬住鱼钩了!”他手中线一下下扯动着,明显是水中鱼儿在挣扎。乔亦柔眼睛一亮,轻手轻脚朝他走去,低声催促道,“快拉上来呀,免得它游走啦!”齐毓玠望着她一动不动,眼眸含笑。着了急,乔亦柔蹲下身子,她瞪他一眼,不懂关键时候他发什么怔,她捉住他手,小心翼翼地将鱼竿往上挑起,水面扑起一小片水花,是一只肥嘟嘟的鱼儿。“是一条……”兴奋地开口,话未说完,她手腕蓦地被身侧一道力量拉扯,陡然间,失重地往后扑倒在他温热怀中。鱼竿摔落在地,咬住钩的鱼儿重新坠落入湖,它不甘心地挣扎游动,直接拉动着鱼竿没入深处,一点点游远……“我的鱼!”乔亦柔抿唇,有点儿着恼。“这些鱼都是你的,还不够?”齐毓玠朝一旁木桶抬了抬下颔,那里面已有七八条一尺左右的肥嫩鲜鱼,“若不够,鱼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他低眉定定望着她,嗓音低沉,和着柔软温暖的微风,带着淡淡的甜。明显蓄谋已久。乔亦柔别过眼,轻咳一声,她想起身,却被他突然用力攫住了唇。所幸四周僻静,并无来往行人。一吻渐深,缠绵悱恻,乔亦柔呼吸困难,她右手不自觉轻轻攀上他右臂,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忘却自己身在何处……“陛下!”蓦然间,齐毓玠身体猛地往后倒去,乔亦柔惊了下,她随之匍匐倒在他胸膛,大惊失色,“陛下,你怎么了?”第88章“没事……”倒在青草地,齐毓玠费劲掀起眼皮,眩晕过后,黑暗如迷雾般逐渐消散,熟悉的面庞浮现在眼前。乔亦柔略松了口气,眉间仍缠绕着浓厚的担忧,她定定攫住他双眼,“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郎御医不是说毒素已经快清除了?”“无碍。”伸手抚摸她脸颊,齐毓玠疑惑道,“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一阵过后,就完全恢复正常。或许昨夜未睡好,比较疲惫。”“让胡大夫把把脉!”撑地起身,乔亦柔不放心,很坚决地弯腰伸手拉他。失笑,齐毓玠握住她小手,刚刚两人亲热着,他却突然倒地,未免大大有失男儿尊严。他微微用劲,想将她重新拽到胸前抱一抱,孰料——他一下子就被她轻而易举像拔萝卜般拔了起来,简直猝不及防。齐毓玠:“……”乔亦柔没察觉到他的尴尬!她拎起装有鱼儿的木桶,急急拉着他沿蜿蜒湖泊折返。“哟!收获不少!”沈老头转头,见两人推开栅栏并肩进来,他上前接过木桶,笑眯眯盯着里面鱼,半晌,不对劲“嘶”一声,问二人,“鱼竿呢?我鱼竿呢?”“这个……”齐毓玠讪笑着解释,“沈老儿,这个……”乔亦柔蹙眉,直接将腰间钱袋递给他,拉着齐毓玠往里屋去寻胡寻南。“就说你们小夫妻俩是什么意思?就说你们什么意思!我沈老儿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解开钱袋,眸光一亮,沈老儿轻咳一声,立即塞入怀中,嘴上咕哝了两句,连忙遁,生怕她后悔回来抢他的钱袋……里屋被一面布帘隔开。左边是泡在浴桶里的齐峦,另一侧是捧着纲目细细查证的胡寻南。“你在么?”齐峦睡了一觉又醒,水凉了,她迷迷糊糊揉眼睛,“峦儿冷,要热水。”“蓓儿。”一动不动坐着,胡寻南翻着纲目,头也未抬的唤道。半晌,毫无动静。“峦儿冷……”布帘突然一阵晃动,从底角被一只手用力掀起,齐峦气呼呼地鼓起嘴,趴在浴桶边缘瞪他。她双臂柔嫩白皙,脸蛋被氤氲了一层湿气,眸子更是雾濛濛。胡寻南怔住,从纲目中抬眸,他视线无意识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她智力虽如孩童。可身子却是正儿八经的大姑娘家。他忙闭上双眼,斥道,“快放下布帘,我马上让人给你倒热水。”又唤,“蓓儿,热水!”“哦,放下了。”提起的心稳稳落下,胡寻南睁开双眸,猝不及防对上她忽闪忽闪着捉弄与调皮的一双大眼睛。什么放下了?一个小骗子,胡寻南面上青红交错,神情微变,他猛地起身要强制从她手上夺走布帘重新遮盖住。齐峦才没有在怕的!她连皇帝哥哥都只有一丢丢怕!不肯松手,两人争抢着。胡寻南心存顾虑,他此时站着,若与她争抢的动作过于激烈,难免会不小心看到更多裸露的身体部位。气极,胡寻南大嚷一声“蓓儿”,没有回应,他自觉不该多站在这里半刻,正欲收手转身离开,后方却蓦地传来一道怒声……“你在做什么?”齐毓玠与乔亦柔站在门槛处,两人不可置信地望着里屋内的画面。胸膛起伏,齐毓玠愣了一瞬,他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