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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世传到什么程度了?”邓文杰装模作样说:“我可不是喜好传小道消息的人。”“行,你风格高尚,现在是我自己想听的,赶紧的说吧。”“你强烈要求的?”“我强烈要求的。”我没好气地回答。邓文杰将挽起来的袖子仔仔细细地放下来,抖着细节的褶皱,说:“无非就是你多惨多倒霉,版本众多,莫衷一是,但总体而言,大多数同事都被你激发了基本的人道主义热情,就连业务水平不如你,原本瞧你不顺眼的某几位,也纷纷找到心理平衡点,找到原谅你的理由。”他微微一笑,风度十足地说:“你不觉得,这算一个好消息?”我头大如斗,不由哀叹了一声,抓起一个枕头盖到脸上。“就连李院都发话,张医生是我们院的青年骨干医生,既然现在是她的困难期,那么我们大家都该帮助她。”“上帝啊,”我大叫一声,把枕头抓下喊:“谁要他们帮助?我他妈的已经辞职了辞职了!”邓文杰若无其事地说:“哦,那个啊,忘了告诉你,你的辞职报告我一直没上交,我跟咱们科的头儿商量过,给你的是事假,现在你又住院了,那就是病假。”我大吃一惊,问:“你说真的?”邓文杰诧异地反问:“我对女士所说的话从来真诚啊。”“邓文杰你玩我啊!”我怒骂一句,抓起枕头扔他。“亲爱的张医生,你这么说别人会误会的。”邓文杰华丽一个侧身,轻松躲开枕头袭击,“我可还算你的领导,而且我有职业道德的。”“是吗?谁那天说咱们科新来的实习生年轻新鲜,完全就像为你的喜好打造的?”“别提了,”邓文杰不满地微微皱眉,“那女孩太没劲。”我惊奇地问:“你不是感叹过她最喜欢的电影是,由此可见是位很有思想很深度的女孩吗?”邓文杰犹如吃了什么恶心之物一样深吸一口气,随后飞快矢口否认,“我绝对没说过。”“我的记性可是可以媲美计算机。”我毫不留情反驳他。“ok我说过,但我后来改变看法了,现在对我来说,是部庸俗的电影。”我抱着手臂冷冷看他。他被我看了一会,终于败下阵来,举手说:“好吧好吧,我发现我上当了,原来喜欢这部电影成了一个道具,原来现在很多小女孩都知道,拿这部电影钓凯子装点品味再好不过。”我来了兴趣,挑起眉毛怂恿他:“哦?说说看。”邓文杰大概也憋久了,摊手说:“我诚然有点想多了,我以为事情是这样的,有人说喜欢这部电影,一听说这句话,就好像给了我某种奇特的心理暗示,似乎喜欢电影就等于喜欢里面主人公不屈不挠向往自由的精神,还有理解力的复杂化,能解读出里头深层次的悲悯,对自由和监禁这些母题的反思等等,还有暗示着这个人肯定爱看书,看听高雅音乐,因为电影里有普契尼的歌剧唱段,还拥有不凡的品味,因为主人公即便身陷牢笼也还不愿因此低俗和同流合污……”我点头:“其实吧,它就是一部单就故事而言很吸引人的电影。”“是啊,一个谁都能看懂的好故事。”邓文杰郁闷地说,“连那个小实习生也不例外。”“我说,是你给这部电影加了这么多期待值吧?”我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没人强迫你要将喜不喜欢一部电影作为对异性有没有好感的标准。”邓文杰扶着额头:“我只是不想再邂逅某部分只会化妆看偶像剧的女孩而已,那简直是一种灾难。”我笑了,问:“这么说你还希望在rou体欢愉之余,能跟上床的对象交谈两句?”“这要求不过分吧?”我兴致勃勃问:“如果只能二选一,年轻漂亮的rou体和能交谈的对象,你选哪个?”“人是复杂的,”他认真思索了一会,问,“不可能只存在二选一的境地。”我比划说:“只是打个比方,如果现在有一个非常性感从头到脚从胸部形状到皮肤颜色都是照你所爱打造的女士出现,但她的言谈举止品味爱好跟你简直南辕北辙,你还会跟她上床吗?”邓文杰点点头,诚实地说:“恐怕是做了再说吧。毕竟是难得一见的性感身材。”我哈哈大笑:“邓文杰,说到底你还是爱年轻漂亮的rou体。”“谁不爱年轻漂亮的rou体?”邓文杰反问,“你难道不爱?”“我当然也爱。”我摊手说,“但没爱到非拥有不可的地步,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那是因为咱们性别不同。”邓文杰愤愤不平地说,“还因为你只经历过少数的男人,对男人的想象力有限。”“这诚然有一部分原因,但亲爱的邓医生,容我直白地讲,你对女人的品味真的挺庸俗。”他皱起眉,不确定地问:“庸俗吗?”“很庸俗。”我肯定地点头。“于是这就是我一直孤独的原因?”他支着下巴皱着眉头。“孤独这个词怎么看也跟您不搭调,”我嗤之以鼻,“邓医生,装忧郁少年您明显超龄了啊。”邓文杰厚颜无耻地昂起头,我侧身到床头柜那重新拿了一本别的书,低头翻起来。这些都是孟阿姨从孟冬书柜里拿来给我的,我们以前曾经无数次一同读一本书,一同讨论一本书,就连我在国外求学的阶段也没间断过,我那时候打工的钱,还会省出来一部分,专门为孟冬买七八十美元一本的摄影画册。书被保存得很好,有些地方孟冬拿铅笔划过的痕迹还历历在目,翻开它们,犹如翻开往事。“我说,你经历过多少男人?”“这种话题我可不想跟你讨论,”我飞快地回答。“你不会从头到尾只跟过你的前未婚夫吧?”我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邓文杰没心没肺的笑只持续了几秒就渐渐消散,大概他也发现自己这个话有点过分了,于是轻咳一声,说:“对不起啊。”我点点头,接受他的道歉。“那什么,我其实就想问,你对男人的品味怎样?”“没所谓品味,”我心里微微一疼,但很快忽略不计,轻松地说,“如果要说,我想我可能会偏爱胳膊粗壮的。”“果然庸俗啊。”我点点头:“大家庸俗才是真的庸俗。”邓文杰瞥了我一眼,小声地问:“你那个死掉的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你也有兴趣八卦这些?”我从书上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微笑。邓文杰耸肩:“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