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一个人加班、一个人准备资料、一个人喝茶,她喜欢这样的工作场合,帮着和自己一样遭遇的人。 今天她收到江小宝的照片,上面的他笑的多开心,看到古娜的心理测写替她感到难过,心理医生认为她会如此暴戾都是不堪伤痕累积,更可怕的是心理医生认为她曾遭到性侵,导致她再也不相信「家」的功能,她其实也想要有人保护,有个mama可以依靠,可惜爱情容易让人盲目。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吗?」温向天站在她背后不带任何情感问着。 「我在加班,如果你的视力正常的话应该看得出来。」海伦在他背后翻了白眼,这人从下午就一直和她唱反调,现在她只想安静的替曾缘分将她的工作完成也碍到他吗?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很不满。」他莞尔笑着却不是生气或恼怒。 「你到底想说什么?」海伦回过头看他。 「你在看什么?」他拿起文件,翻一翻都是古娜的资料。 「我们找不到有利的证据可以起诉她mama的男友,只能从心理测写着手,只可惜这在法律上站不住脚。」 「那就让它站的住脚。」 「什么意思?」海伦皱眉问道。 「人在变时多少都有异样,只是看不看得到而已,再从她mama那着手,相信她会带我们找到答案的。」 「你的意思是再找许阿莲?」她讶异的问,上次她的态度强硬根本不在乎古娜的事,这次再访会有结果吗? 「当mama的绝不会让孩子躲在角落哭泣。」他倒是很篤定这点。 「为什么?」海伦还是很怀疑,他的话没错,但适用在许阿莲身上吗? 「等你以后当妈就知道。」他笑着。 「你有其他问题想说吗?」海伦问。 「什么问题?」他被她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该有问题发问吗? 「我总觉得你有问题想问我。」 他给了一个讶异的表情,「我的确有个问题想问,」他笑着,但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所以你想让我问吗?」 「不然呢?让你每天看着我带着莫名的表情,你觉得这样我上班会快乐吗?」她抗议嚷着,她最讨厌有人这样莫名的盯着她要问不问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还在找那个人吗?」他挑明问,反正是她要求的。 「谁?」 「十五年前的被车撞到的那个人。」 她突然沉默了,不解的看着他那双从不透露任何事情的眼睛,她觉得她看到孤独和悲伤,他的脸在笑、眼睛却在哀伤,这和他机车的样子不搭嘎。 「你已经看过我的资料了,为什么还要问?」 「是你要我问的。」他一副不是自己挑明的态度让人觉得有些火大,但她却没有想发火的意思,反而防备的看着他,问:「这关你什么事?」 「好奇,想知道十五年后的他长什么样子,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来找你,但更想知道他还在不在乎你。」 「你管太多了,主任。」她刻意加重后一句。 「人都会变的,趁还没发现时将美好留在回忆里,免得将来后悔。」他像是在给忠告。 「你有被甩过吗?为什么对人总有防备?」 「有。」他诚实以对。 「那个人还真衰。」她低声说着。 「而她的倔强跟你一样。」他收起微笑露出冷漠,他不想让她直踩着他的伤疤,他在等它痊癒但不是再继续洒盐。 「早点回家休息。」他拎着公事包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神情落寞,因为她问到她,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痛,没告诉他病状、也告诉他走了,直到承诺那天才让人带消息给他,这算什么承诺,他再也不相信承诺,因为这是逃避的藉口。 「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先开头,干嘛一副吃到瘪的样子。」她喃喃抱怨着,又不是只有他心情不好,她也很差啊,尤其是听到她和她一样倔强,她才不是倔强,她是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