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丹枫 恒枫/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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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 少年和男人各自占据长椅的一端,谁也没说话,缩着手,围巾遮住了半边脸。雪花落在围巾的绒毛上,又被灼热的鼻息融化成水珠,沾得围巾发潮。中间空空的位置已经积起了一层雪,足以遮盖掉椅面原本颜色的雪,半晌无言,视线却都朝着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个蹲着的背影,看起来快要堆成团了,在那里戳戳捣捣地把雪堆起来,又用手指去抠边边角角,把雪团抠成了老鼠的形状。少年的手指皮肤嫩,前面已经堆叠了不少雪老鼠挤成一团,到了后面的几只上面已经明显带着红色,从他手指上染的。或许是早就被雪冻得麻木,他好像也不觉得疼,还在那继续抠出鼠爪子的形状。 最新搓的这一只起码被染红了半边,长椅上的两个人却依然只是看着,气氛堪称死寂。 ...... “丹枫。” 丹恒开口便直呼其名,在外他向来不愿意称呼这个男人为父亲或者爸爸。 “你到底做了什么。”丹恒没有看他,只是一直盯着刃的手指。破裂开的,血糊糊的,却在不断的撕裂中又......缓慢愈合的。刃的生父与生母,分明注定了他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体质。 丹恒的视线从通红的手指上移,又看向了刃黑发下的后颈。那里有一个浅淡的牙印,粉粉的,有点凹陷的,又在几息之后彻底消失。而这个痕迹在不久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因为在出门前,他把刃按在了玄关死死咬着后颈cao了一次。他没收住力道,半块rou都差点被他咬断,血淋淋地外翻着,之后潦草地用围巾遮住就出了门——但它现在消失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两句一样的问题,不一样的问法,丹恒却知道现在无论男人的回答是什么都木已成舟,因为刃的体质就是最好的体现。 丹枫没有说话,只是弓着腰,手肘抵在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脸上看不出什么笑意,眼睑却是弯的,望向刃的眼里甚至带着慈爱。 丹恒看着,没能控制住,胃部痉挛着干呕了一下。 分明越界过,侵犯过,又如何配得上这幅表情。 他又有点想吐了,但是又压住了。 “我喜欢你们。”丹枫的语气听着比平时温和不少。不是指他以往说话凶,只是从未像现在这般如长辈的、堪称和蔼的。毕竟这和他做出的事情可谓毫不相关。“我想...我想和你们一直在一起。这个新年,下个新年,下下个新年,每一个新年。”丹枫又看了一会儿缩得像团一样的刃,收回视线,又看向丹恒。这一次不止有眼睛带着笑了,嘴角也翘起来了,浑浑不似有机物的虹膜满满映着丹恒的影子。他像是感叹一样拖长着叹息:“——好爱你们啊。” “......你别爱了。” 丹恒似乎有些发毛,站起身来跺了跺裤腿上淤积的雪。 丹枫也不再出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越行越远,跟那个还在搓雪老鼠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丹恒给刃戴上了围巾,即便后颈的牙印消失殆尽。又给刃戴了手套,即使那手上的破皮也将很快愈合。 两个人像是互相推挤着,连拥带拽地就走了。 密林中的、缺少光照的新生植物,生长得歪歪扭扭已是常态,难说丹恒此时的反感究竟出自于什么。但,总归不会是真正的厌恶———— 否则丹恒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丹枫的床上。 今天没有开灯,窗户外面被早就备好的窗花贴了个满,是他们一家人帮丹枫贴的。月光透进来也不算暗,只是有点发红,衬得相连处也显得很红。丹恒轻轻撞了一下,那人又撑起身来动着腰去敞开着腿用那口烂红的xue去taonong他。男人精瘦紧绷的小腹上遍布着淤青紫红的痕迹,难以分清是丹恒先前留下的,还是“客人”留下的。黑发凌乱地散落,被撑着床面的双臂支得悬在背后,与后背和腰线形成一个锐角,随着他的努力起伏而晃动着。龙尾缩小成适配人身的大小有点像蛇,暧昧地缠着丹恒的小腿盘踞。尾鬃一扫一扫,和着那开合的唇与喘息一并扫得丹恒心头又闷又痒,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烦躁。 “......笑什么,恶心死了。” 丹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上看见丹枫的笑容之后就一直相当不适,如鲠在喉。 “你今天说恶心的时候,倒是心口如一了。” “我从来都......” 丹恒的反驳还没说完,就被丹枫一声气音般的笑声打断。 云散了些,月光露得更多了。窗花映在房间里,笼罩出一片恍惚的红,也在丹枫的脸上照出猩红的纹路来。丹恒在被窗帘遮挡的那一侧,融进黑暗里,但也隐约照上了点红,在腿上和手上。 “丹恒,我都看得到。”丹枫的眼睑又弯起来,衬着脸上的红印显得有点阴森。丹恒顿时有些后背发毛下意识一巴掌抽了过去,但被丹枫挡下握住了手掌。他直起身子腿根发力抬起屁股,又在丹恒那根即将整个脱离他的rouxue时猛地坐下,臀rou拍打下去,和丹恒的胯碰撞着发出清响,坐得丹恒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丹枫就这么紧紧握着丹恒的手,双手握着,夹在两人之间,脸上带着即便被红光遮挡也异常清晰的潮红,显得有些过于亢奋。 “我看得见,丹恒,无论是你的情绪,还是你们的情绪。你之前说讨厌我,但你的情绪不是,你在兴奋。而今天是真的了。” 丹枫的状态看上去有些亢奋得异常了,脸上耳朵上潮红一片,淡色的鳞片都因此而浮现出来,一点点爬上脸侧、臂膀、脚踝。这是以往他们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出现的情况,丹恒突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一种莫名的、危险的、让他想立刻逃离的。他开始挣扎着想要将丹枫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可是丹枫的尾巴缠紧了他的腰,双腿死死夹着他不停起伏着往下坐。暧昧色情的rouxue好像变成了一张不知足的嘴,包裹着丹恒的yinjing用力吸吮压榨,好像要把jingye生生从囊袋里榨出来,吸得丹恒腰眼发麻奋力挣脱,又被丹枫扣着后颈摁了回去起伏得越来越重。 丹恒的脸涨得通红,他想挣脱,却无论如何无法从丹枫紧缚的尾巴和怀中挣扎出来。热意与抗拒逼得耳根脸颊泛红,死咬着牙关。他用力,丹枫更用力;他攥拳去砸丹枫,丹枫也不吭声。紧实的腰背也被龙尾勒出了痕迹,yinjing像要被丹枫绞着吸得失控,最终在一阵压抑不甘的低喊中丹恒伸手掐住了丹枫的脖子,也xiele精,他红着眼眶瞪视着丹枫,想要问他到底在疯什么,是不是有毛病。 “丹——” 兽类般的低吼还未脱口就戛然而止,丹恒顿住了。停滞半晌,他咳嗽了一声,一口guntang的血便从喉管往上返,干呕着吐了出来,黏黏糊糊淋湿了两个人的身体。 视线迟缓地下移,恍惚的视线中一截挂满着湿漉血液的龙尾从他自己的心口处穿透着冒出,从背后穿透了胸腔持续前进,不停地从丹恒的心口往外钻。钝痛与撕裂感拉锯得丹恒疼到发懵,过量的血液流逝让他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力气已经被逐渐抽空了,双手从丹枫的脖子那儿滑下来,身体被尾巴推着前行靠在了丹枫身上,而后在他恍惚睁大的双眼中,那截尾巴,也没入了丹枫自己的胸膛。 ……?,? 丹恒张着嘴,却只能吐出无意义且短促的呼吸声,被连绵上涌的血液打断了个彻底,眼睁睁看着丹枫那根尾巴把他俩穿了个对穿,然后又往回拉。尾巴从丹枫的心口破洞里扯出个不像人类心脏的rou块,随着龙尾的后撤丹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在被后扯。他双手死死捉着那根龙尾,滑腻的血液却让他什么都无法捉紧,无意义地胡乱抠弄着崩裂自己的指甲,嗬嗬发声,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心脏在龙尾的拉扯下被从后背拽离身体,亦无法阻止属于丹枫…或者说属于龙的心脏进入他的胸腔。 “丹恒。” 丹枫捧起这张与他相似又稚嫩的脸,低头与他额头相抵。黑发垂落在丹恒的肩上,跟着血液一块黏成一绺一绺。黑发笼罩下那双发亮的龙瞳映在丹恒混青发死的虹膜上,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变得如死物般浑浊。然而青芒却没有真的消散,而是在丹恒自己的眼中燃起,永远地留存下来。 “……”丹恒张了张嘴,没能出声,龙鳞在他的脸上蔓延着攀爬到几乎半张脸。 他猛地推开丹枫,岣嵝着脊背用力抠着自己脸上的鳞片,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背面也盖上了鳞,五指变得尖锐,于是他更加发了狠地用爪尖抠挖着撬起龙鳞,却又无济于事生生感受到脸上发痒的愈合。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丹枫……!! 丹恒几乎跪倒在丹枫的身上,干呕着往外吐出血液与酸水,大脑像被锤子重重敲打成泥,一下又一下地,仿佛痛到颅骨开裂,胀到脑浆喷涌。一根新生失控的龙尾忍无可忍地从身后甩出,砸烂了床头摆放的一切物品,抽烂了床头爆出碎屑。 至此,他早已因挣扎而离开了那片黑沉的暗影,也笼罩在了窗花那恍惚的红芒中,就像丹枫一样。 在惶恐亦或是愤怒的嘶吼中,新的龙诞生了。 饱含着暴戾情绪的拳头砸在了丹枫的脸上,揍得他头颅歪过去,发出骨骼的碎裂声。或许碎了,又或许没有,但总归是发出了异常奇怪的笑声。低低的,沉沉的,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像一块发凉的死rou,苍白没有弹性,偏那死人一样的眼球又带着诡谲的满足与快乐。 眼珠动了动,视线落在了丹恒此时不似人类的脸颊上。苍白湿软的唇开合,呓语如梦魇般向丹恒伸出了手,死死抓握。 “…你…现在是真正的持明了。噢,该说龙尊。” “你们真的,好幸福。我喜欢你们。” 丹枫朝丹恒张开了手,虚虚对准着丹恒的身影,攥紧。 “丹恒,把我■■■■。” “闭嘴、闭嘴——!” 丹恒像一只暴怒的兽,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当他开始化龙的那一瞬间,历代龙尊相关的记忆就已经把他的大脑撑爆,他怎么不知道,他当然明白转化失败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他当然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丹枫何必非要亲口说出来,分明就是在刻意地恶心他。 被激怒的龙并没有什么理智而言,强行转化本身就令他极不稳定。他拽过床头的花瓶,是,这是他mama买的,白珩说这个带着竹子花纹的瓷瓶很适合丹枫。 的确适合,现在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脑袋上喷溅出汁水,也一样适合。他和白露亲手剪的窗花,照在糜烂的尸体上,也很合适。 对尸体无意义的泄愤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卧室的门开了。 丹恒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整个人僵在那儿,笼罩在茫茫红色中,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呆呆伫立的身影。 霎时间一片寂静。 “…你怎么在这。”丹恒努力平息着慌乱与恐惧带来的颤抖,压着声音极力让自己语气如常。 “他叫我来。”刃抬手,指着那具脑袋被砸烂的尸体。 “你,”刃张了张嘴,似乎向来迟钝的大脑让他无法为眼前的场面而产生什么触动。笨笨的小孩此时似乎在想怎么组织语言,努力想了半天,蹦出一句。 “你现在好像丹枫。” …… 平地惊雷,丹恒扔下尸体抬腿蹬着床面便冲下来,几乎瞬间就来到了门口,龙爪般的手攥住刃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磕在门框上,一声闷响。丹恒拎着刃让他强行与自己对视,青色竖瞳一瞬不瞬地死盯着刃的双眼。 “我是丹恒。” 他机械又执拗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丹恒。” “…嗯,丹恒。”刃楞楞地重复,好像不明白哥哥又在生什么气,半晌又补充了一句。 “你别打我。” “……” 气氛又僵持下来,丹恒松开了手。 “丹枫死了。” “嗯?嗯。” “我杀了他。” “…噢。” “别说给任何人听,我就不打你。” “好吧……” 刃垂着脑袋,又挠了下头。其实完全不打,好像也不好…能不能也偶尔打一下? 刃还在想着这个,就被丹恒抵着后背往外推,刃就把手往后伸去捉丹恒那血次呼啦的衣服。 “你要把他放哪?明天爸爸mama要过来,你不让我说,可是他们能看见。” 刃像个完全掂量不清权重的傻子,还惦记着刚才的约定,关心的语气说出来的却是不符合语气的话。 “……” 丹恒的动作停下了,沉默下来。 “你相信我吗?” “?”刃回头看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笨,丹恒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怎么比他还笨。 丹恒接收到这个眼神的含义了,于是更加无奈了。 “够了,那你来帮我。”他拽着刃的手腕往回走。 “帮我包饺子。” —————————— 今年过年大家都忙得很,家里带上孩子七口人,又要加上隔壁的王叔叔,如果非要自己包饺子恐怕要包个一整天,还是去买速冻水饺吧。 应星和白珩夫妇俩一合计,觉得这个主意好,这样明天跨年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下锅了,顺便再买点零食带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夫妻俩傍晚刚到超市,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儿子那稚嫩熟悉的小大人口吻,一听就相当可靠。 “妈,饺子不用买了。我和刃借用了王叔叔家的厨房,偷偷包了,准备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白珩“呀”了一声,和应星对视一眼,笑得满足。 “他跟你们一块包的吗?” “没有,叔叔说他得回老家,他虽然不喜欢那些人,但是不回去会很麻烦,所以昨天他就走了。” “……啊、那,那还挺可惜的。”白珩和应星明显有些失望,但具体因为什么而失望,或许他们谁也不会说。 “嗯,我挂了噢。” —————————— 跨年夜,即便城里早已不让燃放烟火,却还是有那么几家偷偷跑去偏远的开发区点炮仗。一点就跑,点一炮换一个地方。偶尔听见警车的声音,那是又有人跟民警搞拉锯战了。前面的人开车跑,后面的警员提着喇叭往车窗外喊。 “都给我站住勒——!放什么炮,放什么炮,我就盯着你们,还能跑哪去了?” 红房子里似乎完全没被外界吵到,他们聚拢在一堆,七个人围着桌子坐得满满。分明不是家人,他们却还是给隔壁的叔叔留着第八个座位空着。 景元在给白露戴小绒帽,顺手摸了把她的脑袋。镜流准备给白露系围巾,和景元对视上了。一声小小的啧声,她快速系好收回了手。 刃和丹恒不在这儿,在厨房。忙忙碌碌地在那盛饺子。 “饺子来咯——” 伴随着一声不太活泼的吆喝,丹恒和刃各端着一大盘饺子困难地上了桌。七个人的量可不小,不用细想也知道兄弟俩到底废了多大的劲儿。然后在爸妈的催促下赶紧入了坐,打开饮料,一顿丰盛的跨年餐。 随着一声礼花炸响,又是不知道哪位勇士燃放了超大礼花。时间也与此同时来到了零点,一家人欢呼着吵闹着,终于开始动筷吃起大餐来。 桌布的遮挡下,丹恒和刃的手紧紧相扣着,死守着昨日荒谬的行径。丹恒用左手夹起了一只饺子,放进了刃的碗里,于是刃愕然。 “…这可是…我也要吃吗?” 刃以为丹恒只是想找个方式把尸体处理得无影无踪,可没跟他说过他也要吃人rou…… “你要吃,不然你会死。”丹恒顿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歧义,于是又补充:“除了我,你们都得吃,不然都会死,这是他干的坏事。” 刃顿时没了声音,犹豫了半天还是有点难以下口,又在丹恒捏了捏他的手掌时脸色发白地把那只饺子塞进了嘴里,强忍着干呕的欲望咀嚼,吞咽,而后迅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酸酸的山楂汁。 或许是因为这两大盘饺子是属于两个儿子的劳动成果,夫妇俩都异常满足,就连镜流都多吃了几个。一圈下来,待到晚饭结束时两盘饺子竟然被消灭一空。 跨年的夜晚总是充斥着团圆与温暖,丹恒看着那两个光溜溜的盘子,心情突然格外地好。他的眼睑微微弯出弧度,不自觉地露出了满意却怪异的笑容,合着那张与某个人极其相似的脸,几乎与谁重合起来。 手掌突然被抓紧了,不长的指甲抠进了他掌心的rou里,丹恒突然回神。 “丹恒。” 刃的双眼似乎不像以前那般空洞而呆滞了,丹恒在这一瞬间意识到,或许以后刃也不会再那样痴痴傻傻的了。这双眼睛似乎前所未有的好看,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然而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险些呕吐。 不是对刃的,是对自己的,也是对那个死人的。 刃说, “丹恒,别笑,像他。” …… 丹恒突然有点想哭。 他抬头看了看还在收拾饭桌的爸妈,又看了看聚拢在电视机前的亲人,眼眶里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积蓄,堆得他视线模糊。于是他最后又转头看向刃。 丹恒张了张嘴,他想说, “我不是……”我不是丹枫。 刃又收紧了手,握得更紧了点,垂着眼语气毫无疑问地开口。 “你是丹恒。” 一句话似乎在丹恒那早已被替换的心脏中扎了根,他屈起手指死死反握住刃的手。 对,我不是丹枫,我是丹恒。 刃也不嫌丹恒握得疼,毕竟比这更疼的他几乎天天挨着,都是丹恒送给他的。 “新年快乐,丹恒。” “…嗯,新年快乐,刃。” “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 “你说我帮你处理那个,你就不打我了的。” “对,我不会食言。”丹恒有点心虚,他觉得自己这个保证其实很不靠谱,因为他估计改不掉这个习惯。 “嗯…你能不能,”刃的声音低下来,话在嘴里滚了两圈。 “能不能…也别真的,一点都不打…?” “……”丹恒,“?” 丹恒翘腿遮住了自己的反应,毫不犹豫:“好。” 于是刚跨完年,丹恒就拉着刃往楼上去了。 没人问上哪怕一句“你们去干什么”,毕竟zuoai在这个七口之家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谁会去在乎。 跨龙身上过龙年,多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