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妇(穿书)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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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时候就想他们身为皇家的人也没有那么自由,他们还是得注意很多事情,不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承恩公府,你现在也不必管。”皇帝道,“等朕没了,是要留他们,还是让他们滚蛋,你自己看着办。” 皇帝对太后没有多少情感了,但太后的存在也是有必要的,太后到底是他和皇姐的生母。有太后在,还能钓出一些愚蠢的人,一些别有心思的人。 比如有的人去太后的身边,他们就是想着让太后站在别的皇子那边。 太后蠢啊,她也不想想她能活多久,她当了太皇太后又能活多久,还整天听他们胡诌。 皇帝总得让那些妃嫔有一个突破口,他们自以为的突破口。实则,慈宁宫都在皇帝掌控之中。那些人不是不知道慈宁宫在皇帝的掌控之中,但他们心里还是会有别的想法。 “是。”太子应声,“姑母也是被他们给气到了。” 太子想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那他也想着跟姑母那么做。昭阳长公主做的事情很解气,承恩公府的人就是欠收拾。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承恩公府就是这样。他们没有犯大错,就是时不时出来恶心一下人,他们就觉得他们没犯法,死不了。顶多就是一些话语上的冲突而已,他们也没有在话语上不敬着皇帝,他们说的是昭阳长公主而已,昭阳长公主跟他们是亲戚,他们是长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承恩公府的一些人就是嘴贱,他们就喜欢说。 昭阳长公主要是再给他们脸面,他们还会继续说。 “是被气到了。”皇帝道,“就他们那些人那点手段……还真不够瞧的。” 待在承恩公府吃酒的赵元凯得知那些要债的人,他首先就想到了昭阳长公主。他想今天是承恩公府的大喜之日,母亲竟然那么折腾,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成亲,那是头等大事请。 赵元慎和赵元凯没有坐在一桌,赵元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没有等到宴席结束。倒是赵元凯坐在那边久一点,还跟其他人多喝了两杯酒。 昭阳长公主府,赵元慎去找母亲,就瞧见赵元尘坐在那儿。 “没上课?”赵元慎问。 “上了。”赵元尘道,“再上几天,就要休沐。等着明年再上。今天放学早,我来找母亲,母亲没在,就坐在这里等等。” 赵元尘还看了一下书,母亲很少考他的功课,他也不能偷懒。 “这里暖和。”赵元尘道。 “你屋子就不暖和了?”赵元慎挑眉。 “也暖和,等我回去就烧炭。”赵元尘道,侯府公中的钱少,基本上就是主子到府里的时候在烧炭,而不是一整天都在烧炭,这样也能节约一点。 长公主府这边也不是一天到晚点炭火的,但这边会稍微早一点。在昭阳长公主差不多回来的时候,早些时候点,也免得主子一进屋就冰冷冰冷的。 “二哥,你今天见到大哥了?”赵元尘问。 “你这么想你大哥?”赵元慎疑惑。 “不是啊。”赵元尘左右看看,“就是想着你们一起吃酒席,你们是怎么坐的,你是不是坐更好的位子,大哥的脸是不是拉下来的。他是不是板着脸,脸色很难看啊。” “你要是想知道,今天也不是不能过去。”赵元慎道。 “没意思,不值得,读书比他们重要多了。”赵元尘撇嘴。 “读书确实更加重要。”秦如玥回来,她看到一双儿子坐在那儿,心里也舒服。 承恩公府,宋氏的洞房花烛夜就是面对那些欠条,那些欠条是从债主的手里拿回来的,她看着她的丈夫,“烧了?” 第79章 发动 ◎天子脚下,大官多◎ 新房内, 承恩公府的大老爷看着那些欠条,他当然是希望烧了。没有男子希望妻子保留那些欠条,不想妻子到时候用这些欠条说话。 “你看着办吧。”大老爷道, “今天多亏了你。” “那就烧了。”宋氏道, 她让人拿了盆进来, 想了想, 又不大好,怕一不小心就少了新房,“我们去屋外少。” 大老爷跟随宋氏去屋外,他看着宋氏一张一张地烧欠条, 就想着这些欠条最好都被烧没了。 宋氏多少都知道大老爷的一些心思, 父母一再交代她,让她嫁进来之后,别多说欠债的事情。就算是他们宋家还的债,他们也不该多说别的, 免得让承恩公府的人不高兴。 这些欠条必须都得烧掉,不能留下一张欠条。 留下一张欠条, 那就会让承恩公府的人心里有疙瘩,他们也会记着,他们会想着宋氏什么时候拿出欠条说他们的不是。 父母还交代宋氏, 说承恩公府的人不可能多重视宋氏。那些人连昭阳长公主都不敬重, 更别说宋氏了。宋氏就是一个商户女, 还不如她的妯娌的家世好, 那些人必定会小瞧宋氏。 但是因为承恩公府的人需要宋氏手里的钱, 所以那些人在表面上还会对宋氏好一点。那也就是表面, 他们私底下必定还会说别的。 要是承恩公府的下人嘴碎一点, 那些人也会说宋氏就只是有钱一点。宋氏在承恩公府的日子过得如何, 还是得看宋氏日后如何做。 宋氏不是一个榆木脑袋的人,她早在嫁进来之前就做好准备。她曾经想的是自己嫁给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谁成想到家里人让她嫁入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到底是权贵家,宋氏还是应声了,她是家里的嫡女,还不是庶女。家里要是嫁庶女过来,承恩公府的人必定也不满意,就只能是现在的这个宋氏嫁过来。 “都烧了,别留下一张。”宋氏还特意吩咐丫鬟,她和大老爷就站在旁边看着。 大老爷没有这么快就走,他看着那些欠条。他死去的原配还典当了很多东西,那些典当的东西都没有被赎回来,他也不可能开口说赎回来。 这就得看宋氏后面怎么做,宋氏确实也打算赎回一些东西。能赎回的就赎回,没有必要赎回的,就不用折腾。 “我出嫁时,父亲和母亲还准备了很多东西。”宋氏道,承恩公府典当的一些东西,有的东西就被宋家赎回放在宋氏的嫁妆。 大老爷看向宋氏,妻子年轻,他还是很欢喜的。就是妻子的家世差了很多,但有舍有得,妻子带来的银子多。他们以后就不用担心欠债的再上门,有宋氏在,他们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公中亏空。 宋氏掌管中馈,她就会去填补。 只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说出来,大老爷想着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他明明白白地贪图妻子的嫁妆。这不能说的,就是看妻子如何做。 当赵元凯回到家里的时候,他身上有些酒气,郁淑娴就让他先去洗漱。郁淑娴还怀着身孕,她不想嗅难闻的酒气味道。 赵元凯没有完全喝醉,就是有点点醉,正好勾起了心头的那一点心酸。 “母亲今天又让人过去要债,在表舅成亲的时候,她让人过去要债。”赵元凯道,“我感觉我都不认识她了。” “……”郁淑娴感觉这很符合昭阳长公主的风格,昭阳长公主都能废了赵元凯这个亲生儿子,人家当然也能对表兄下得了狠手。 郁淑娴还知道昭阳长公主之前还送了黄色的菊花去承恩公府,好像就是因为承恩公府的人说昭阳长公主的不是,昭阳长公主这才让人过去送菊花的。 在这一点上,郁淑娴不可能去说昭阳长公主的不是。要是自己被人侮辱了,一定也要想办法折腾回去,决不能让那些人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她要是不动手,别人就会以为她好欺负,他们后面就继续逮着她欺负。 “在父亲没有去世之前,母亲很温和的,她算得上是一个慈母。”赵元凯道,“不过她对父亲确实太严格了一些,这才导致父亲……” “元凯。”郁淑娴打断赵元凯的话,她不希望赵元凯和先永平侯共情。 先永平侯就是有了别的女人,那就是背叛了昭阳长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而郁淑娴也希望一夫一妻制,她不希望是一夫一妻多妾。 在郁淑娴听到赵元凯的那些话,这让她感觉赵元凯以后迟早会有别的女人。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郁淑娴道,“静秋meimei是不是定亲了。” “不清楚。”赵元凯最近没有去赵家,赵大老爷他们也没有派人来说赵静秋的事情。 “听说江姨娘被他们送到了庄子上。”郁淑娴道。 赵大老爷他们最终还是把江姨娘送去庄子,这还不如他们最开始就别去折腾那些事情。若是江姨娘没有跟先永平侯发生关系,江姨娘就只是一个丫鬟,她再嫁给其他人做正头娘子也好,做妾室也罢,都没有现在这些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赵大老爷他们才知道得罪昭阳长公主得罪皇室的可怕,那也是他们活该要遭罪。 郁淑娴这个穿越之人,她一开始没有那么多怕的,可时间长了,她也渐渐害怕。特别是在她真正怀孕之后,她就越发重视肚子里的孩子,这一份割舍不断的亲情,让她明白她不能跟以前那般肆意妄为。 “这……”赵元凯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要说江姨娘没有错吗?可江姨娘的存在,确实会让母亲不高兴,赵大老爷他们那么做,那也没有错。 “你也觉得大伯父是该送她去庄子吧。”郁淑娴道,“江姨娘在大伯父家也尴尬,她不是大伯父的妾室,总待在那边也不好。她去庄子上,让大家也轻松一些。” 江姨娘当然不愿意被送去庄子,她当时还闹了,却没有用。江姨娘已经没有作用了,赵老夫人也不可能护着她,至于赵静秋就更不可能去护着。 赵静秋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自己的亲事。她要是开口求情,要是她也被送去庄子,那就得不偿失。 于是赵静秋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母被送去庄子,她也清楚她生母被送去庄子之后的结局,生母可能病逝,也有可能要多干活吃苦头。反正她的生母不可能过好日子,好日子到头了。 “与其关心表舅他们,倒不如关心关心……关心我们的孩子。”郁淑娴不能去说赵元凯关心赵静秋。 “我们的孩子……”赵元凯看向郁淑娴的肚子,“是,关心我们的孩子。”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腊月。 罗翠芬做了一些腊rou,还把腊rou拿到院子里晾晒。他们以前从山上打到猎物,就有把没有吃完的rou腌制起来。 “晒这么多?”沈六爷看到院子里那么多腊rou,院子都是腊rou的香气。 “不多,吃起来就不多了。”罗翠芬道。 “你是想让人送回去吗?”沈六爷问。 “不送,山高路远的,送这些东西,耗费的时间长,也占地方。倒不如找可靠的人,给他们送一些银子,让他们自己去买。”罗翠芬又不傻,这些东西还重,让人送过去的价格就很多。 “确实。”沈六爷原本还担心妻子头脑发热,妻子真要寄,他也就只好顺从妻子。好在妻子的脑子没有傻到那个地步,要是距离近还好,距离太远,那就算了。 “默哥儿过来过年吗?”罗翠芬道,“他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的?很少瞧见他。” “他……”沈六爷组织语言,能不能再晚一点说,等过年后再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支支吾吾的。”罗翠芬道,“担心我利用他的权势?” “不是,他最近比较忙。”沈六爷叹息,“我那些年总是出京,在外地。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你们那儿都有几年了。之前,默哥儿是我侄子,他做什么都好,只要能糊口就行。现在,他被过继给我们,他……” “他依旧做什么都可以。”罗翠芬道,“又不是做犯法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他……等改天,你就知道了。”沈六爷道。 “你们是不是隐瞒我什么大事情?”罗翠芬问。 “没有。”沈六爷道,“就是怕……怕你有些害怕。民怕官,你以前还当过土匪,就更怕官了吧。” “我们又没有随意杀人,不怕。我们也都改好了。”罗翠芬道。 山上的土匪多,有的土匪真的就是什么人都杀,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无辜的。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基本上别想着交钱就能平安无事,那些人是要钱也要命。 不管是什么样的土匪,也都不该。 罗翠芬也怕寨子里的那些人日后出事,这才听沈六爷的话。每每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罗翠芬心虚不已,她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很难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正如沈六爷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罗翠芬不能保证她的手下就真的不杀害无辜的人,有一天,她年纪大了,压制不住那些人,那些人是不是就跟其他土匪一样,只想着打劫生活,而不想着要去种地自己讨生活。 毕竟打劫来的,他们不用种地,不用干别的,就能过日子。有的人就是当土匪当上瘾了,罗翠芬也怕啊。 “那就行。”沈六爷道。 “默哥儿是大官吧。”罗翠芬道,“我跟邻居说话,不对,这边的宅子都比较大,我是跟邻居家的下人说话?他们都不大爱说话,都说要忙。我还想跟他们说说话,都不好继续说。” 罗翠芬感觉那些人还是有些怕自己,她就想到是不是因为沈默是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