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小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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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要替我报仇啊!” 洛阳城外,禆兰疯狂的寻找着什么,脑海中回想起师妹肿成猪头的脸,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大昭,藏剑,男;付云天,天策,男;秀……”他不断重复着这些信息,双眼不断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扫视,誓要把人找出来。 “大昭,我们真的不再来一把?” “大昭”这个称呼瞬间引起了禆兰的注意,他往声音的源头一望,正是二男一女三个人,天策藏剑七秀。 “不了,父亲和小弟今晚要过来,我要去城外让他们把东西整理一下。” 被唤作‘大昭’的人是那名藏剑,他背对着禆兰,背上与腰上分别挂着重剑与轻剑,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从他说话间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之间,都能感受到他作为领导人的沉着。 此时那名七秀姑娘开口,:“也对,付云天,你不是也要去城外会人吗,就和昭哥一起去吧。” 那天策点点头:“行,秀秀你先去忙吧,晚上回来我去找你。” “大昭”“付云天”“秀秀”、两男一女、策藏秀,几个信息通通都对上了,禆兰咬咬牙,冲上前高喝一声,“叶若昭!” 听见有人大声呼唤自己的名字,那名藏剑男子转过了身,看见禆兰,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手握在了腰间的轻剑上。 “何事?” 只看背面时,禆兰就已感受到了此人的气质,如今正面对上,气势更是惊人,那双眼中若有若无的睥睨感与他本人带给人的压迫感,让禆兰瞬间就想脚底抹油。 “你,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师妹!你不讲武德,一个用刀用剑的,对一个弱女子下那么重的狠手!” 禆兰色厉内荏的大声说话给自己助威,那藏剑听完他一袭话之后似有两分不耐,径直打断了他。 “某明白了,来战吧。” “……” 一个时辰后—— 白不昼看着手中整理出来的信息,边走边悠然地打着哈欠,这时他脚下爬来了一条伤痕累累掉了几乎半身皮血rou模糊的灵蛇,白不昼收好信纸,仔细观察,只见灵蛇伤得连剩下的鳞片几乎也没有几片完好的,真可谓惨不忍睹,他忍不住问道:“你的主人和搭档呢?” 灵蛇没有反应,白不昼心下了然,看来另一条八成是回不来了,他给这条灵蛇喂了粒药丸,灵蛇恢复些许后,他道:“带我去找禆兰那个臭小子吧。” 灵蛇带着白不昼来到了一座医馆,只见医馆中间用来安置病患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浑身上下裹得只剩下眼睛和嘴的人,这情景看得白不昼有些好笑。 “很好,这次可不是猪头了,你看看你,跟天一教那群炼毒师似的。” 白不昼略一把脉,笑了。 “很好,非常好,恭喜你,三个月内你是下不来床了。满意了吗?我的好师弟。” 不多时,一名五毒的女子也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当她看清这一切时,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痛骂道:“这个藏剑欺人太甚!不报这个仇,老娘就不叫繁罗!” 白不昼赶紧摁住了她,“师姐,冷静。前车之鉴就躺在我们面前,一定不可贸然行动啊。” “那就由着那只黄鸡欺负我们五毒的人?”繁罗看起来还是不太冷静。 白不昼却笑了:“这只鸡,我亲自出手。” 繁罗安静了,她认真看着白不昼,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白不昼笑得神神秘秘的,“当然是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繁罗打了个寒颤,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位师弟的反复无常和有些变态的手段,但只要能报复那个混蛋黄鸡,她也懒得管。 “行,交给你,务必要给那个黄鸡一个教训,但也别太过火。” “自然。” 洛阳城郊外,白不昼身若无骨的坐在一棵高大的松树巅,翻看着此前搜集的资料。 “一月十五,名剑大会对战苍毒秀,苍云轻伤七秀轻伤,五毒断骨。” “二月初,名剑大会对战三毒,三人重伤。” “与人在城门切磋,打伤一个五毒。” “三月初,与来自西南的商户做生意时,因有五毒的人随行,拒绝参加晚宴。” …… 伸了个懒腰,白不昼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记录笑得深不见底,又翻开另一份资料阅读。 “叶若昭,藏剑山庄旁支弟子,年二十,虽年轻但已是一家之主,七岁丧母,父亲残疾,兄弟患有怪病,是家中唯一的顶梁柱,为人不骄不躁,温和有礼,深得本家信赖,……” 白不昼顿住了,看着纸上的“温和有礼”四字摩挲起来,最后翻开那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五官俊秀英气,目光如星,风采卓然,明明还带着属于少年的稚嫩,却透着与同龄人不符的成熟稳重的气场,但与那些成熟且八面玲珑的老油条不同,他的眼中有光,漂亮得让白不昼爱不释手。 “真好看。”白不昼不由地发出赞叹,画像都如此漂亮,真人应该更勾魂吧。 资料被他从树上扔下来,在落地之前就已经被看不见的东西啃食得一干二净了,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的发出细微的响声,又隐藏在了风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