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昭才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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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若昭出乎意料的,发热了。 “大哥,你着凉了?” “也许吧。”好在叶若昭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脸烧得通红。 叶若晗探了探叶若昭的额头,和自己一对比,简直冰火两重天,“你要不休息休息?我先和爹先走,等你好点了我们再一起去?” 叶若昭抚额:“没事,我还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坚持不下去。” 叶若晗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吐槽起了自己的亲大哥,“你还真是犟。” 叶若昭微微一笑,不甘示弱,“那我让你跟小灵表个情,你怎么也那么犟?嗯?” “啧!”提到这个话题叶若晗就头疼,“我说不过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哪里管得住你这个大哥?” 叶若晗挥手要离开,叶若昭却赶了上去,难得八卦了起来。 “哟!这就生气了?你可真是没出息啊!” “是是是,就你有出息!” 兄弟二人一路斗着嘴,只见叶沧月已经等他们许久了,叶小灵正在仔细地帮他裹紧衣服。 “老爷,山上风大,您还是再穿件披风吧。” “哈哈哈。”叶沧月笑得一脸慈爱,调侃道:“小灵,你要是我家的女儿就好了,比那两个只会给我找麻烦的臭小子贴心多咯!” “大少爷和二少爷明明都很孝顺您,大少爷常常因为生意回不来,但逢年过节心意总会送达,二少爷更是日日都陪在您的身边尽孝,这些小灵都看在眼里,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在,您有得是福可享。” 叶沧月不由得笑了:“怎么小灵你天天在我身边照顾,却尽替我那两个臭小子说话。” “小灵说得都是实话。” 或许是刚刚才被兄长调侃过,叶若晗此刻竟然不太敢看叶小灵,叶若昭会心一笑,故意在他身旁唤到:“小灵!” “少爷!”叶小灵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刚想过来,看见叶若晗之后似乎又愣住了,转身从行李中翻出了一件裘皮披风。 “二少爷,老爷出门穿这么少,怎么你也穿这么少?您的身体也不比老爷好多少,多披一件衣裳吧。” 叶小灵温柔地替叶若晗系上披风,又仔仔细细地将衣裳都打理整齐。 “嗯……”叶若晗竟然低下了头,像个鸵鸟一样,完全不敢看叶小灵的眼睛。 见此情景,叶若昭做势捂住了额头,起哄道:“哎呀,小灵啊,我脸还烧着呢,你就只顾着关心我弟弟?” 叶小灵却笑了:“大少爷您就别说笑了,您非要跑出来的话,老爷和二少爷加起来也劝不住您,我们就更没那个本事让您好好休息了,药给您备下了,一会儿您不舒服吃一剂就是了。” “诶呦,到头来我这个‘一家之主’成了被嫌弃的。” 叶若昭无奈的摇头笑笑,叶小灵刚想说不是这样的,却听叶若昭问到:“小灵,你照顾父亲和我小弟许久,我们早把你当半个家人了,不知你有没有心上人,若是有,我做主,为你请这个媒。” 叶小灵登时愣住了,她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突然转移到她的婚事上面去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叶若晗,叶若晗急了,竟先一步开口。 “大哥!你莫要开小灵的玩笑!” “谁说这是玩笑啦?”叶沧月笑眯眯地推着轮椅过来,“照我说,大昭说得没错。小灵,你也算我们的半个家人了,若有心上人,说出来,不管对方是柴房伙夫还是世家公子,我们都帮你保这个媒,若侍女的身份不行,我便收你当义女,给予你我们叶家三小姐的身份,你看如何?” “怎么爹你也?”叶若晗蒙了。 “我……我……”叶小灵红着脸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我没有心上人……” 嘴上这么说,她却刻意偏过了头不去看叶若晗。 “是没有还是不好意思说?”叶若昭摩挲着下巴盯着叶小灵一脸坏笑。 “莫非,难不成对方是个没什么担当的废物男人?”叶沧月忙不迭地起哄,丝毫不管叶若晗脸都黑成了炭的事实。 “小灵啊,作为过来人,我衷心一句劝,看男人呢,眼光要准,不要稀里糊涂的就糟蹋了自己一辈子,尤其是那种连喜欢你都不敢宣之于口的男人,更要不得!” 叶沧月越说越起劲,端着长辈的架子开始滔滔不绝。 “你想想,连直接说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他还能有勇气给你其他承诺吗?你这一辈子可是要交给他的,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这样的男人不可靠!” “不是的!”叶小灵下意识的反驳,“他有他的苦衷,我都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不可靠的男人!” 说完了叶小灵才意识到自己冲动说错了话,只见叶沧月和叶若昭一脸八卦得盯着自己,叶若晗则满脸惊讶,她更加不安了,赶紧走到叶沧月身边。 “今天不是夫人的祭日吗?老爷我推您上山。” 谁知叶若昭竟抢先她一步,接手了叶沧月的轮椅。 “小灵,我事物繁忙,已经许久未曾在父亲面前尽孝了,今日还是由我来吧。” “呵,你这个不孝子还记得啊。”叶沧月跟着一唱一和,“就让这个不孝子推,谁都不能跟他抢,谁抢我跟谁急。” “谨遵父亲大人令。” 叶若昭推着叶沧月缓缓前行,又将话题转了回去:“小灵,瞧你方才那般着急,不知那个没担当的男人是谁啊?” “对啊,莫不是我们家的男人吧,哎呀,要是玉泉九泉下有知,知道我们家出了这么个没担当的软弱男人,怕是会忍不住一枪戳死那个臭小子,你说是不是啊,二晗?” 被叶沧月这么一问,叶若晗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支吾吾的点头称是,叶小灵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哎哟,父亲你都只关心小弟,不关心我,我要单独与父亲聊聊,好好享受一下这父子天伦的时光,叶若晗,你就和小灵一起‘慢慢’走吧,不许过来分了父亲的关注。” 叶若昭以幼稚得令二人不忍直视的理由推着叶沧月就快速离开了,叶沧月还顺坡下驴。 “啊对对对,我要好好驯一下这个不孝子,二晗,你照顾好小灵,不许跟上来,跟上来我就揍你。” 叶若昭推着叶沧月很快就离开了叶若晗和叶小灵的视线范围,走远了,他们才稍微放慢了速度。 “哎哟你这臭小子,推那么快是想颠死我啊?”叶沧月忍不住打趣。 “儿子不敢。” “你能有什么不敢?发着热不休息就出来,都不怕过了病气给我这个糟老头子?” “父亲身体安康,万事如意,定是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叶若昭笑着奉承,却还是吃下了退烧的药丸。 叶沧月止住他:“得了得了,在爹面前你就别端着一家之主那套奉承话了,我听不惯,我还是更喜欢那个牙尖嘴利,四五岁就敢说‘就没有我打不下来的铁,就算是父亲这块玄铁’的臭小子。” “年少轻狂的话,也亏父亲还记得那么清楚。”叶若昭似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叶沧月点点自己的头:“你爹我只是年纪大了,脑子可灵醒着呢。” “如今叶若昭是个优秀的一家之主,得本家重用又聪明能干,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佳公子,只是我那个又吵又闹又一身少爷毛病,下个铸剑炉把自己烤成烧鸡,心比天高还不知尊卑,敢调侃自己亲爹是黑煤球,调侃自己亲娘铁树开花的大昭,终究回不来咯!” 叶沧月仰头望天,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叶若昭轻笑一声:“大昭总是要长大的,那个大昭太年少太轻狂,叶若昭才能担起一个家。” “但为父希望,大昭永远是那个大昭。”叶沧月抬头用手探了探叶若昭额上的温度。 “大昭有什么都会说出来,脸上从来藏不住事,只能耍点小聪明,可是叶若昭,却心思深沉缜密,总把所有事都压在心底,连我这个生身父亲也不说,我看得透大昭,却看不透叶若昭了。” “…………” 叶若昭沉默了。 “我的大昭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但我不希望他被顶天立地困住自己,他合该轻狂,合该肆意,合该自信妄为。” “他曾对我说,他的梦想是饮马江湖,畅快人生。那他就应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他应当是最明媚耀眼的人,他是我叶沧月的大儿子,他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父亲……” 叶若昭想说什么,喉间却像被梗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沧月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我的大昭才二十岁,他本就该是最年少轻狂的人。” “我不希望他必须顶天立地,我希望他能平安顺遂、肆意、快乐的度过一生,不必因童年不幸而被仇恨桎梏一生,不必因世态凉薄而变得玲珑圆滑、虚与委蛇。他该执轻剑,纵快马,饮烈酒,拥美人,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度过一生,他值得!” “呵呵!”叶若昭轻笑两声,闭再睁眼时眼眶却有些红了,“父亲您忘了一件事,叶若昭不胜酒力,烈酒一杯就倒。” “哦,那就果酒吧,哈哈哈!” 秋日寂寥,秋风吹过,这场景竟显得有些凄凉,幸好还有亲人间的关切的话语,温暖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