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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捂住他嘴:“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正经点。”李道偏头,躲开她的手:“那吹吹?”顾津干脆别开眼,不再理他。他手臂支在她两边,细细打量几秒,忽然笑了笑。顾津蹙眉;“你笑什么?”“不能说,又该骂我不正经了?”顾津:“。……”他看了她一会儿,保证道:“下次一定轻些。”这句倒郑重其事。顾津仍是无话可答。李道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很是招人疼,忍不住抱着亲几下,在她脑门一弹:“不逗你,睡吧。”他直起身来,走了出去。第39章睡一觉顾津缓过来,身体有了些力气,下面的异样感也不那么强烈了。醒时房里没有人,院中倒是隐约传来说话声。顾津穿上鞋走出去,阳光浓烈,眼前明晃晃的白。她遮了下额头,见小伍手机不离手,村子里没信号,估计是打单机游戏呢。李道穿了件短袖坐在小凳上,头顶是塑料胶条编织的遮阳棚,旁边坐着王小春,正眼巴巴往他手里瞧。李道用他那把匕首在削一块木头,已初见形状,是把糊弄小孩的手。枪。这年代孩子是上帝,玩的玩具都很高级,如果放在城市里,他削这东西估计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小春却觉得很有趣。顾津在对面坐下来。李道瞧她一眼,“醒了?”顾津点点头:“冯大姐呢?”他把面前的水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继续削着:“去新娘子家帮忙了。喝口水。”大姐倒是心眼实,就这么敞着门窗把屋子交给他们了。顾津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又站起来,在院子里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从院墙上方能看到远山,有座铁塔矗立在山尖,青天白日里,直插云霄,使这僻静的山沟多那么点庄重跟神秘感。她盯着看了会儿,听后面男人对小春说:“谁再欺负你,你就拿它崩了他。”这个教育方式……顾津揉了揉鼻子:“……”估计王小春也不大听得懂,扬起脑袋看着他,只知道傻笑。顾津出来后,李道明显就有点坐不住了。最后几刀削得很是潦草,把木头枪扔到小春面前的桌子上,一拍他后脑勺:“去吧,自个玩儿去。”王小春翻看着把玩儿,爱不释手,似乎发现某个位置没削好,哇啦啦说着,指给他看。他敷衍一句:“就是这样的。”李道走到她身后:“出去转转?”顾津说好,又回头叫小伍。伍明喆脑袋终于舍得抬起来,但摇得像个拨浪鼓,“你们去吧,我嫌累。”两人出了院子。顾津跟在李道旁边,寻思着不太对,问他:“觉不觉得小伍这两天有点儿怪?”李道不甚在意:“管他,神叨叨的。”一路上没见几个村民,这村子其实比昨晚看到的还荒凉。冯桂玲的院子离高塔有段距离,到了山脚下,看着矮,却有些陡,似乎没那么容易爬上去。李道问:“你行吗?”“当然行。”顾津有点小得意:“以前周末经常爬山的。”李道看她步伐轻盈,屁股左右扭动,腰就那么窄一条,迈开小细腿,沿着石阶麻利地往上走。他三步并作两步:“这会儿体力倒是好了?”“一直都好。”顾津小声辩驳。李道嗓中哼出个音儿,看她一眼,那眼神轻佻鄙夷,好像告诉她别把话说太满,你什么德行我昨晚没见过?李道长腿一跨,三两步就超出一大截。临近正午,阳光浓烈。走这段山路花了十几分钟,顾津头上挂满汗珠,抬眼瞧去,那男人已经站在制高处。顾津忽然顿住步子,仰头看着他。角度的问题,男人与铁塔并立,身高腿长,竟同样挺拔。李道侧着头,眺望远方,因为背着太阳,他轮廓被光影勾勒的异常立体,面部表情却不甚清晰,整个人沉默站着,隐隐给人一种孤独沉郁的感觉。顾津心中微微触动,想要赶紧打破这种状态,于是叫他:“李道。”李道回神,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怎么了?”“你可不可以接我一下?”“自己上。”“我腿酸了。”“你不是体力好?”顾津脸蛋儿晒得红彤彤,鼓了下腮帮子,没再央求,慢吞吞地往上爬。李道笑笑,下去把她拉上来。这铁塔不知什么来头,塔形如春笋,塔尖刺破长空,显然在这山上年月不短,外表经受风雨侵蚀,原本的图案纹路已经模糊了。顾津一屁股坐下,抹了把汗,拿手扇着风。李道坐到她往上两级的台阶上,双脚正好在她侧臀处。两人一时没说话,看着山下风景。此处视野辽阔,山脚一隅,房屋像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挤在墨绿的山坳中。顾津轻轻倚着他的腿,感受仰面而来的微风。李道忽然开口:“喜不喜欢?”“什么?”他没看她,一扬下巴:“这村子。”顾津没正面回答:“从前只觉得洛平小,没想到还有更小更简单的地方。”李道:“你好像不愿住城里。”“太累太复杂。”她顿了下,扭过头去:“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李道低头看她一眼,“过来。”把她置于双腿间,肘部撑着膝盖,两只大掌自上而下各自盖住她脸颊:“很小的镇子,有田有房有新身份,你应该会喜欢。”顾津感受着他掌间的纹路,没再追问。过几分钟,她转了话题:“冯大姐挺不容易的,丈夫在外打工,她独自一人带着个孩子,还是……”她顿住,不由唏嘘。“乐在其中吧。”李道说:“没看出她不容易。”顾津忽然很好奇,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会怎样选择。她问了他。李道说:“不生孩子。”这答案倒是叫顾津挺意外:“你不喜欢孩子?”“一般。”李道没告诉她,他是没考虑过,甚至成家的念头都挺遥远。不过他发现自己最近有些贪心。顾津又说:“大多数男人传宗接代的思想都比较顽固。”仰头瞄他一眼,哼哼着:“尤其像你这样的男人。”李道神思晃回来,挑着眉:“我什么样?”她却闭紧嘴不肯说。他低下头,两掌一缩一抬,将顾津的脸向后仰着,叠在自己脑袋下方。这姿势迫使她胸部挺立,脖颈高高扬起,那大手像把牢固的钳子,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