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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自毙。”说完,她环顾四周,对周围的其他员工略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家门不幸,让大家见笑了。”态度平静而大方,将楚凌莲上门闹事归结于“家门不幸”。围观群众中不免有心思敏感的人在心中暗笑——“家门不幸”这个词,一般都是老辈人感叹家里出现不肖子孙的吧?用在一把年纪的楚凌莲身上,有点好笑,又说不出的贴切。“——这是怎么回事?”看戏看得太入迷,大家回头才注意到,顾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身边跟着李助理,径直往这边过来。“这是在干什么?”顾显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大步流星走上前,目光落在楚湉湉身上,从头到脚仔细扫视过,看到她无意识揉着胳膊的手时,瞳孔紧了紧,旋即转头扫向楚凌莲。锐利锋芒如有实质,令楚凌莲情不自禁地心头一凛。明明他还不到而立,自己比他多吃了二三十年的盐,然而在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的气势面前,她却感到一种抬不起头,甚至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不过眨眼功夫,李助理已经跟几个人打听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低声转述给顾显。顾显听着,黑眸中如有暴风雪在积聚。“原来是楚女士,”他开口,“楚女士是方向感不好,还是视力不济?这里是顾氏,不是菜市场。”语气沉沉,落在耳中,莫名有股冷意。楚凌莲脸上有些挂不住,悻悻地挤出一抹笑,“看顾总说的,我是来找侄女说几句话,没想到这孩子这两年脾气愈发乖戾了,我想到早逝的大哥,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才失态了。惭愧惭愧……”竟然在他面前,还敢继续污蔑湉湉!顾显怒极反笑,“是吗?楚女士的说法,和我所了解的情况,出入不小。胆敢欺负我的人——在顾氏欺负我的员工,这种行为,我绝不容许。不如这样吧,大厅四处都有监控,待会儿警察来了,交给他们来调查清楚这前因后果吧。”楚凌莲瞪大眼睛,讶然失声,“警察?”顾显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楚湉湉身上,李助理适时插话道,“有人来顾氏寻衅滋事,sao扰顾氏员工,这可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我顾氏向来注重员工的安全与权益,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报警,由警察同志来处理。”仿佛是在应和他的话,下一秒,就有几个制服笔挺的警察进入大门,在前台的指引下走到近前来。为首的警官亮了亮证件,先向顾显打招呼,“顾总。”顾显点点头,“周警官。”然后扫了李助理一眼。李助理会意地领着相关各人,进入就近的一间会议室。楚凌莲虽不情不愿,然而被两名保安裹挟着,只得随着移动。她心中倒是不怵——多大点事?警察也管不到她家的家务事啊!李助理关上门,将吃瓜群众们的八卦目光挡在了外面。随后向周警官解释状况。待到听取完警情,周警官在本子上做好记录,心里也已然有数。他转向楚湉湉,接着问道,“请问楚小姐是否有受伤?”楚湉湉只是摇了摇头。这种状况下,她无论是向警察告状姑姑要打她,还是说她扯了她胳膊,都只会让在场的其他员工们觉得她小题大做,报复心强。“周警官这话问的!”李助理又发声了,“楚小姐一看就是个软和性子,替亲戚掩盖还来不及,哪会承认自己受伤了?你看看她胳膊上,唉哟,都青了,这得使了多大劲啊!我看最好还得去医院检查检查,该不会伤到筋骨了吧?”楚湉湉的短袖下面,白皙肌肤上隐隐可见一些似是指印的红痕,看这个程度,过些时候很可能会转为淤青。周警官觑了眼顾显,从他紧板着的脸色中读不出什么来,但既然他默许了李助理的夸张,他心中更加有数了,在本子上记下一笔,“殴打导致受害人手臂受伤。”楚凌莲不知道他记录了些什么,但一听李助理的话,她不满抗议,“警察同志,我可没动她一根指头!倒是她攥着我的指头死命掰,差点弄断了我的手指!”周警官:“哪根指头,给我看看?”楚凌莲伸出手,十根指头白白胖胖,上面没有任何痕迹,更别说断掉了。楚湉湉那一下只是为了让她松手,目的本就不是要伤她,自然什么伤痕都没留下。周警官哼了一声,“这位女士,对警察撒谎,往大了说就是作伪证!”他收起本子,示意下属押住楚凌莲,“寻衅滋事,打人致轻微伤,根据的规定,应当处以行政拘留。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进一步调查吧。”楚凌莲这才慌了,“谁打人了?你们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她转向顾显,“就算是顾氏,也不能私设公堂,还有没有王法了?”顾显坐在楚湉湉旁边,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垂在桌下的手牵着她的手,指腹不住安抚地轻轻摩挲她的手背。闻言他连眼皮都没掀,“周警官只管依法办案,如需要在顾氏调查取证,我们一概配合。”周警官也道:“楚女士,我们出警都配有执法记录仪,请您尽管放心,一切程序都是依法进行。没有王法,咱们执行的是共和国法律,更确切讲,您违反的是。”像这样的纠纷,本就可大可小,一般都是小事化了,调解一下就完了。然而顾显不肯轻易放过,一旦上纲上线起来,坚决不肯接受和解,小小的纠纷也能转化为一桩治安案件。楚凌莲做梦也没想明白,自己明明打算的是软硬兼施,迫使楚湉湉撤回针对蒋鹿鸣的诉讼,到头来怎么变成了她被行政拘留?周警官一行带走了楚凌莲,闲杂人等终于都离开,李助理也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见顾显垂着眼帘,神色不虞,楚湉湉晃了晃他的手,软声撒娇,“怎么了嘛,脸黑得像锅底一样?”顾显斜斜瞥她一眼,“我老婆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护着她,你说我憋屈不憋屈?”掀开她的袖子,白皙肌肤上的淤痕触目惊心,他面上更是阴云密布,“她该死!”“其实不疼的,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过几天就消啦。”楚湉湉皱了皱鼻子,“姑姑书读得不多,本来个人素养就不太好,我以为她做了几年垣耀的总裁,怎么样也能有点改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你确定,她是你父亲的亲meimei?”顾显曾跟楚凌远打过交道,印象中,他爽朗仗义,与一言不合就撒泼的楚凌莲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更遑论是一家人?楚湉湉叹了口气,“其实姑姑也挺可怜的。我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爸爸小的时候,家里不宽裕,他们只肯供爸爸读书,原本连学都不让姑姑上。是爸爸坚持,爷爷奶奶拗不过儿子,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