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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来,阿罗越来越有恃无恐的模样,都让他隐隐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但是,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挪开,让出这个位置。阿罗既然这么想要,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他从开始就能清晰地感觉到阿罗那样漫不经心,随意的外表下就燃烧着对权势的渴望。如果他真的有实力的话,这个位置给他也没什么,反正他也是要给他的,他的子嗣,被他亲手带入阿尔图里家族的孩子,他的一切荣耀到最后都会归于阿罗的。但是此刻,美人地毯上无数珍惜的钻石,却让他恐慌极了。绝对不可以……只有富江,绝对不可以!“当然。”美人笑道,那副模样完全不是在许下什么慎重的誓言,和她开玩笑的表情一模一样,她的声音带着让人癫狂的力量,“如果是阿瓦尔,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眸中苦苦挣扎的光亮在一瞬间被黑暗拉入无尽的深渊。阿瓦尔看着美人,忽然扯开一个笑容,他握紧少女的手腕,脸上的笑意不是吸血鬼惯有的优雅,反而显得有些扭曲,衬得原本英俊的脸有了几分狰狞,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落在一吻,尖锐的獠牙伸出,甚至还刺破了她的唇,血腥味弥漫了开来,美人没有反抗,那双漆黑纯粹的眼眸像是在诱惑一般。到这个时候,仿佛她依然没有觉得痛苦或者欢愉。或许,他痛苦的模样,给了富江一丝愉悦。他的吻很快就停止了,唇来到她的耳边,声音平静轻柔,却有着压抑到了极点的疯狂,话语让人毛骨悚然:“富江,得不到你我会疯掉的,我迟早会疯掉的。所以……”他拥着她的手很用力,甚至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弄疼她,眼眸也只剩下癫狂极致,黑暗诡异地让人觉得恐慌,声音慢慢小了下来,越发的缠绵,但其中的意味却更加让人恐惧。“我一定要——”“在我失去你之前——”“杀了你。”…………阿罗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了。一个装饰厚重的书房,阿瓦尔坐在书桌正中央处,落日的余晖撒了进来,没有触及他的脸,反而将他的脸隐藏在了黑暗中,之后接触到阳光的手指散射出钻石般耀眼的光芒。阿瓦尔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这里,然后站定在两米开外的地方,行礼问候。看着这个被自己亲手带入血液地狱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度出色以及,危险的人物。他在年轻时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握这把刀,那时候的自己也像现在的阿罗一般,野心勃勃,但是此刻却仿佛从心底压抑的疲累忽然爆发了,再也没有那般的活力。在吸血鬼永生年轻的皮囊之下,全是腐烂的腐rou与恶臭的血液。阿瓦尔待他站定,忽然轻笑出声,“这两天,我和其余两支的长老商量了一些事情。”他顿了顿,像是故意吊人胃口般,手指在书桌轻扣出声,才继续往下说:“你很出色。”阿罗依旧表现的很恭敬,甚至弯弯腰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脸上也保持着灿烂的笑容,显得轻浮又有些玩世不恭,他没有出声。阿瓦尔也没有指望他会出声,只是叹了一口气,语气忽然松了下来。“或许有些事情可以交给你了——”阿罗忽然开口,截断他接下来的话语,表现得十分恭谨,“不,我的父亲,您这么说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我想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可以插手的,请您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他忽然笑了笑,语气转而有些懒散的样子,“我对现状非常满意。”遍体生寒。他的眼眸对上阿罗血红璀璨若钻石的双眸,吸血鬼的身体本就寒冷,但是此刻他却有股彻骨的寒意,像是南极最寒冷的冰冻结了他的血液。此刻明明依旧恭谨的模样,却让他看到了一头危险的猛兽。阿瓦尔甚至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自己面部的肌rou一直保持着微笑满意的模样。阿罗在告辞离去的时候,却忽然扶着门框,转头看着他,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一般,他哦了一声,然后行了一个礼,恍然大悟般,声音轻松极了:“送给富江殿下的那些礼物,只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您不要介意。”阿瓦尔只听到自己说了一句,“当然,孩子,这是件小事。”门轻轻地被带上。坐在书桌后的人却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的,打了一个寒颤。第7章是夜。进入房间悄无声息,门口的人早已换成了他的人,一切门禁对他而言形同虚设,阿瓦尔这个晚上恐怕是没有时间来看他的珍宝了。但是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了一道坐着的身影。阿罗眉眼稍微一滞,然后动作自然地就像是日常的问安,笑吟吟地问道:“您没有入睡吗?”哪怕是做着偷偷摸摸的事情,动作都优雅自然地无比光明磊落。他很快意识到或许这个小家伙才刚刚醒。美人坐在床上,这是无比柔软的圆床,丝绸与天鹅绒的被单,柔软足以不伤害她的肌肤。美人漆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此刻却显得迷糊而脆弱,眼睛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小巧的脚露在被子外面,花苞般细嫩的肌肤,看上去既乖巧又不住地引起人心底的暴虐欲。黑暗邪恶,傲慢却又乖巧娇气。完全不像白天那般的颐指气使。真乖啊。门口的吸血鬼已经乖乖地退下了,阿瓦尔有的占有欲,在他身上也体现地淋漓尽致,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尤其在富江面前,这种黑暗的情绪体现地淋漓尽致。他走到她面前,美人的眼睛随着他转动,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刚睡醒还迷糊的反应状态,却让人有种奇异的欢喜。“您这时候真乖巧。”他感叹了一句,手指抚摸过她的红唇,微笑的模样,俯身,落下一吻。她仰着头,被迫承受着。“阿罗。”她还有些迷糊,靡丽的脸颊很乖巧地贴着他的蹭了蹭。“是我。”男人低笑的声音很是性感,“我很高兴您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叫错名字。”富江还是没反应过来,“叫错了,会怎么样?”又娇又软的声音。阿罗身穿燕尾服,手指摩挲着她桃花般艳丽的唇,眼神微妙而暗沉,但语气依旧轻柔和缓:“我会很生气……”“您总是惹我生气。”哪怕做着这样冒犯侵略意味强烈的动作,他的语气也恭谨安守本分,甚至还用着敬语,诡异地违和。富江看着他,眼睛似乎还有水雾,她迷糊极了,不知道是不是阿瓦尔做了些什么,这个想法让他手下的动作失了分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