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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一旁一会说用那个钗,一会穿那个里衣。直把所有人支的团团转,到太子乘舆亲来才算是打扮好阿娇。等到上了东宫的舆到宫里后,就是各种跪。礼官说跪就跪,说完一堆阿娇听不懂的文言后长声道跪哪她就跪。一直到晚上跪了景帝太后皇后被送进东宫才算完,太子大婚实在是隆重之极,礼仪繁复的阿娇几乎一天都在被宫人引导中去行礼。等到了东宫太子妃殿,礼官行礼告退,内殿中伺候的也有一半是阿娇家中带来的侍女。一直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下来就觉得特别累,她便吩咐她要卸妆洗澡。海棠尚还有点犹豫,毕竟太子还没有回来,太子妃先梳洗了于礼制不符。太zigong中的侍女却已经行动起来了,为阿娇换衣裳的换衣裳,去打热水的打热水,都忙碌了起来。☆、第十五章太子妃阿娇卸妆沐浴过后,披着还滴水的头发穿着淡红薄裙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点心、粥和各色小菜,看到阿娇出来,早有人上前服侍她坐好。一个鹅黄衣衫眉眼温柔的女官手脚麻利地为阿娇盛好一碗汤放在她手边,躬身对阿娇说:“太子早有吩咐,说娘娘今日忙累,让婢子们服侍娘娘早些用膳。娘娘先用碗汤再用膳,对胃好。”这样就有些夸张了吧,她累刘彻也累,他还没有来先梳洗过就算了,她心中宽慰自己是不要油头满面地见他比较好。再不等他就用膳了,估计等他回来自己都睡了。大婚初夜,再让他觉得她骄纵。所以,她坚定地抵制住了诱惑:“这么晚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留两个在外殿伺候就行。”海棠偷眼看了一下阿娇,想提醒她什么。但是鹅黄衫女官已经躬身道是,没有一点犹豫地带着人悄声退下去了。今天整个汉宫都张灯结彩,宫中人人忙的脚不沾地眉眼带喜。更不要说太zigong了,按礼制今天东宫全部的属官都随太子去堂邑候府迎她。太子妃殿的布置显见是用了心的,舒适大气。阿娇四处看了看,左等右等刘彻还没有回来,困意倒是越来越重,她找了把椅子坐下。人一有了依靠后,不一会就头如倒蒜般点个不停。阿娇费力想精神一点,但坚持不了多久,几乎要在椅子上睡过去了。刘彻这天可以说比阿娇累多了,大婚的头晚他一直在想第二天的流程,虽说礼官就在旁边提点。但是他还是想尽力给阿娇一个完美无缺的婚礼,等他在脑子中过完一遍后已经是二更了。他想到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阿娇了,当下也没有一点睡意。翻身下床叫春陀进来服侍,又吩咐下去叫东宫上下开始准备。春陀有心劝太子再睡一会,迎亲五更开始也是不会迟的。春陀从小就伺候刘彻,从胶东王到太子,一直是刘彻身边的第一人。所以他了解刘彻的脾气,当下也没有多话,吩咐上下忙起来。太子大婚,大宴群臣。一天繁琐的礼仪下来后,刘彻还得去敬敬诸位臣工,等他回太zigong时已经是亥时了。想到阿娇还在宫中等着他,他脚下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他脚下带风地到了太zigong,看到鹅黄衫女官和海棠侍奉在外殿,不等她们行礼先皱了眉:“就你们两个伺候?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呢?”他的眉眼英武刚毅,虽说是微微皱眉,却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鹅黄衫女官不慌不忙地从容答道:“是娘娘吩咐。”刘彻便不再看她,抬脚往里走。海棠从前见的都是在阿娇面前那个爱笑阳光又温和的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私底下如此阴晴不定的太子爷,不免在刘彻脚步声渐去渐远后仍有点心惊。鹅黄衫女官扶起她,劝慰她道:“太子爷不爱笑,不过也不用怕,太子爷为人公正,也不苛待人。”跟着刘彻一道进来的小黄门春陀先笑了:“我说你知道太子爷为什么给你改名玉兰吗?这位是太子妃身边的海棠姑娘。”玉兰怔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给海棠行了一礼:“是玉兰唐突了,想必jiejie见到的太子爷多是温润的。”海棠慌忙侧身不敢受她这一礼,这个玉兰想必是宫中赐给娘娘的大宫女,跟她一般一辈,阿娇又叮嘱过她万不可拿乔,哪敢受她的礼呢?她笑着反倒给玉兰行了一礼:“jiejie客气了,海棠刚进宫,正须jiejie多加指点。”话一说完,玉兰爽朗地笑了:“jiejie和我就别再互相行礼了,以后都是在太子妃身边伺候,不要这般外道。”话音刚毕,她又告诉海棠:“还有木笔、紫荆和连翘jiejie还没有见过,稍后我引荐给jiejie。”海棠应是,看了一眼内殿心中不觉为太子看重阿娇高兴,玉兰、木笔、紫荆、连翘都是花名,太子这是告诉这些贴身伺候的太子妃的重要性。这么晚了,又累了一天,想必阿娇已经睡下了。刘彻思及至此,不免放轻了脚步。内殿安静地听得到龙凤喜烛啪啦炸开灯花的声音,他拿眼一扫,阿娇正蜷缩在椅子上头如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她在等他。他又是心疼又是欢喜地上前轻轻抱起她,她双颊绯红,睫毛轻颤,不施脂粉的她若朝霞映雪。他的心一下好像春天轻拂过太液池水面的柳枝,甜蜜又安心。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轻轻盖上被子。正准备出去叫春陀伺候他洗漱,阿娇醒了,她本就睡的很浅,一放到床上一下就惊醒了她。她睁开眼,入眼的是大红的锦帐。刘彻穿着一身喜服背对着她正坐在床上好像在低头解什么,她撑起身子翻身要下床。刘彻转过身按住她的手温柔说道:“别起来了,睡吧,我出去洗漱一下也就回来睡了,你不用等我。”阿娇有些尴尬,但还是小声地说:“我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刘彻从小一起长大,在他面前还是自在许多。刘彻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嘴角上翘,一双剑眉也柔和了不少。虽然没有笑,但是显见他此刻心情不错。他看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菜肴。扬声叫:“春陀。”然后吩咐小跑进来的小黄门:“去传话,叫再做一桌来,把凉的撤下去。”顿了一顿,又吩咐他:“把海棠叫进来伺候太子妃。”海棠小跑进来,刘彻已经去洗漱了。只有阿娇一个人坐在床上,她虽只比阿娇大了几岁,但穷人的孩子懂事早,在她心里阿娇是主子也是meimei。所以她在梳妆台前给阿娇挽发时乐不可支地告诉阿娇太子给侍女改名的事,然后还小声劝诫阿娇也对太子好一点,两个人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自然就一直好了。她笃定的神色叫阿娇不免有些好笑,明明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还像个过来人一样cao心。她压住笑意一本正经问:“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海棠不假思索地说:“太子妃也对太子爷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