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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握住刘彻的手,微微一笑,“这一仗我们胜定了,陛下还是想想怎么给刘彻封赏吧。”刘彻也笑了,阿娇心中他就没有做不成的事。他揽紧阿娇,“那娇娇说赏卫青什么好?”阿娇倚在他怀里,笑道:“这是你该cao心的事,惯会使唤我,我才不替你想呢。”说话间竟似乎捷报之声已然传来,正为封赏烦心。刘彻心中浊气立去,哈哈大笑地道:“行,你说不,朕还能怎么你?”等到了暮春时,前线传来了加急军报。彼时刘彻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庭中学骑马,因着孩子还小,骑的便是现成的雪狮子。雪狮子从一岁大就跟在帝后身边,什么时候受过马鞍辔头的束缚,但见着两个小主人高兴,也只得咬牙忍着了。正是午后时分,阳光暖融融地,空气中传来春燕的呢喃细语。阿娇站在廊下笑看着元暶,她在要上马前抱着雪狮子的脸一个劲安慰它不要怕。雪狮子才不怕,是她有些怕吧。孩子还真是长的快,也变的快。元暶才四岁,却已经脱去了小时的娇蛮霸道,变得软糯可爱了。春陀从殿外疾步跑来,见气氛正好便略喘了口气,才上前双手呈上军报。刘彻刚把元暶扶上马,转过身来取过帛书展开看。顷刻间,他的脸上就写满了狂喜之意,望向阿娇道:“卫青胜了!”阿娇也喜上眉梢,快步上前接过刘彻手中的军报读起来。卫青逐匈奴七百里,俘虏右贤王在内的匈奴王族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千百万。匈奴从此被分割成东西两部,再无力对大汉京都造成威胁!实在是大胜!卫青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能征善战!刘彻心潮澎湃间,闭上眼仿佛就能见着迎风招展的汉朝旌旗。数万骑兵滚滚向前奔去,烟尘飞扬中大地都跟着轻颤。寒光闪闪的军刀,战马昂然的嘶鸣。…………刘彻霍然睁开眼,眸光中满是喜悦。“即刻拟诏!派出使节!持大将军印,至军中拜车骑将军青为大将军,诸将皆以兵属大将!马上执行!马上!马上!!!”此次大胜,卫青以军功拜为大将军。至于从者,如常护军傅校,擒获敌王,封为合骑侯;都尉韩说,搏战勇敢,擒获敌王,封为龙頟侯;轻车将军李蔡,擒获敌王,封为乐安侯;校尉李朔封为陟轵侯,赵不虞为随成侯,公孙戎奴为从平侯……天下震动,刘彻却还犹嫌不足,跟阿娇念叨了几天还要再封赏卫青点什么。阿娇失笑,心想难怪说后世为将者都愿生在汉武一朝。一来刘彻敢用人,用人就不疑,将在外不受丝毫掣肘,有全权处理之权。二来刘彻重赏将领,爵位财宝从不吝啬。三来刘彻心胸广大,绝无功高震主之忧。她轻舒了口气,在刘彻怀里找着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合上眼,“我的陛下啊,这人还没回来呢,你就急得不行了。”刘彻笑着搂住了阿娇道:“嫌我烦了是吧——行——不说了,等卫青回来的——”过了半月后,卫青终于在刘彻的期待中回到了长安城中,都还没来得及回家见见身怀有孕的妻子,就进宫觐见。说起来,光是子嗣上的兴旺,卫青就由不得人不去艳羡他。他和雪舞是元朔二年的正月成婚,六月时雪舞就有了喜信。元朔三年四月雪舞生下长子,取名为卫伉。这年十月雪舞二度有孕,元朔四年八月时生下次子,取名为不疑。今年正月再度有孕,如今已经都显怀了。馆陶每每说起雪舞,都对阿娇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才真是三年抱俩呢……”话到这想起阿娇如今已经是三十三岁,生育风险太大。又想到陈午对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要惜福,阿娇如今一双儿女长的健健康康便是万幸。便又把话咽了回去,“要是这胎是个女儿就好了,雪舞也就儿女双全了。”阿娇有些好笑,她还能不知道馆陶的意思。哪怕她此刻地位稳固,荣宠无限,无人可以撼动。馆陶仍然还是要为她cao心,为她不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刘彻也是这般想的,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如赏卫青的几个孩子为好。再加封卫青食邑六千户后,又封长子卫伉为宜春侯,次子卫不疑为阴安侯,均食邑一千五百户。如此厚赏,卫青又天性谨慎,当即便惶恐万分地俯身拒不肯受。“臣能有今日,全赖陛下和皇后厚爱,才得以领兵打仗,堪堪做出了点成绩。臣之两子尚幼,未立寸功却得以封侯并享有食邑,臣实在愧不敢受。”刘彻就知道他会坚辞,当下便不容他多说,斩钉截铁地道:“随你远征将领朕已经全数论功行赏完了,你不必有什么顾忌。何况,这就是该你得的。只是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给你不如给孩子们好。他们的父亲为了汉室天下浴血奋战,他们也该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奖赏。”卫青见天子心念坚定,只得再三谢恩后方才诚惶诚恐地受了赏赐。斑之说两章的量,不分了。感冒是小病啊,就是硬不好,闹心,感谢大家的谅解和关心,鞠躬!!!☆、第四百四十二章马术老师天子见卫青终于谢恩,脸上方才露出真心欣慰的笑。君臣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天子便道:“知道你惦念家中,朕也不多留你了。”卫青便微微欠身预备恭谨地退出去,这几个月他委实累坏了,又牵怀家中妻儿,当真是归心似箭。他退到殿门口,天子却又叫住他,似乎是才想起来般地道:“朕听说你那个外甥霍去病马术很不错,正好太子和长公主新近开始学骑马,你把他给朕送进来当当两个孩子的老师。”卫青一楞,旋即下意识地拒绝:“陛下,这不成。去病就是个乡野孩子,不识礼数,如何能给两位殿下当老师?”天子不以为意,“朕听说他的马术就是你教的,错不了。”顿了一下,又补道:“见天来回跑麻烦,朕叫人在宫中收拾屋子,就在宫中住段吧。”卫青惊讶更甚,连连摇头。“陛下,当真使不得……”天子脸上还是淡淡的笑,语气却多了坚决。“有什么使不得的?”初夏的午后,白晃晃的阳光漫洒进丈余见方的青玉砖上。博山炉里水烟氤氲,四下里静谧一片,天子语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便由不得卫青不多加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