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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抽烟的人清着嗓子推门离开了。岑卯抖得厉害的胸口缓缓落下去,但谢争已经开始又快又重地挺腰插他。岑卯叫了一声,才发现他已经流了太多的水,一插进去就会有响亮而不雅的动静。他不知道rou体交杂着液体碰撞时为什么会发出这么黏糊糊的声音,而谢争的眼神却好像在说,这是岑卯的错。全是因为岑卯太喜欢谢争,光是等着被他干的时候就泛滥了,才会有这样的难堪水声,才会沾湿岑卯和谢争的裤子,才会滴滴答答地溅脏公共场合的地面。谢争一只手覆到了岑卯很薄的腰上,问他还疼不疼。岑卯知道谢争没想听他的答案,因为谢争在摸岑卯小腹被撞得微微凸起的位置,一下一下地,跟着抽插的节奏按他。岑卯的声音卡在喉头,因为不敢涌出来,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像快被淹死了。岑卯早就射得一塌糊涂,乳白半透明的浆液挂在他赤裸的大腿和褪到脚踝的裤子上,但没能弄脏谢争。谢争好像不屑于在这里给他真正的性爱,只是岑卯的话,把自己给他,一切都是因为岑卯需要。岑卯眼角通红,被谢争托着抵在墙上干。谢争抓住他的一条腿,帮他蹬掉了裤子,盘到自己腰上,就能插得更深。青年坚实的脊背让岑卯觉得安全,他终于在某个被惩罚的瞬间隐隐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没有一丝力量。谢争可以用yinjing捅进岑卯的身体,也大可以用别的什么东西。而谢争留在岑卯身上的伤口,都很难复原。于是岑卯胸口翻涌的情绪中多了一点害怕,拉着谢争的手,让他拥抱自己,而非挡住声音。谢争的额上有星星点点的汗,嘴唇和岑卯的一样烫,眼睛里却有能烧干他的火。“你为什么生气呀?”岑卯的声音被撞碎,分成几块掉在谢争耳边:“小九,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谢争的动作停了一下,guitou卡在岑卯的xue口,又擦着他最敏感的位置很深很慢地捅了进去。“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谢争认真问他:“不该杀人?”岑卯在被拉长的快感中战栗着身体,涌出湿气的眼里像是露出惊恐,就这样被谢争耐心却凶狠地凿穿在墙上。谢争又重复了一次这样缓慢的抽插,贴近他耳边:“岑卯,我不会因为别人,生你的气。”岑卯在他计划好的节奏下,被他的性器凌迟着,却因为痛苦外的快感而无法哀嚎。“你不是被cao过之后,就跑不动了吗?”谢争像抓一个犯了错的学生,教鞭捅穿他被擦得火热嫣红的敏感粘膜,每一句质问都是筹谋:“为什么还要动手?因为莫恒舟喊你?”岑卯的大脑渐渐被顶得空白,忘掉许多思考,而他的恋人紧攥着他的腰,好像在仔细计算,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让这片腰肢彻底塌下去,不再为了别人而拱起。“你又是喝了什么,才发情成这样的?”岑卯被突来的极重的顶弄抽干了体内的空气,淡色的瞳孔可怕的收缩着,让谢争不得不通过亲吻,送给他一些续命的氧气。“为什么不能先保护好自己?”岑卯的头已经虚软地垂进谢争的脖颈,像一柄融化的利刃。他看不见谢争的表情,却不知为何从对方短暂的停顿中感觉到,谢争好像很想问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了似的。可岑卯答不出。这是一道新题,从来没有出现在岑卯存了二十八年的题库里。为什么?岑卯体内含着谢争终于舍得喂给他jingye的rou器,在虚脱之后无比疲累的深眠中,开始了并不努力的思考。凌晨两点,莫恒舟端着今天的不知第几杯咖啡,敲开了烟雾缭绕的队长办公室。“你这又想什么哲学问题呢?”莫恒舟嫌弃地咳嗽着,坐到宋宁面前:“案子拿都拿回来了,尽力查不就行了?有什么好cao心的。”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凑近了问:“还是因为,下午小谢动用私权把这楼里的功能饮料全换成乳酸菌了,你上火啊?”宋宁没说话,烟头插进烟屁股满溢的烟灰缸,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你有没有觉得,小谢不大喜欢你?”莫恒舟愣了一下,眨眨眼睛:“没有啊,我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宋宁看了他一会儿,许久,叹了口气:“咱们这个队伍,平均情商不行……”莫恒舟自知短板所在,微微挺直身体,饶有所思地开始动用自己的优势弥补弱势:“你要是非这么说,我觉得也是有理由的。”宋宁一愣,两手叉起,半认真半有趣地问:“你说说看。”“在我看来,小谢其实跟我是差不多类型的人。但是他从童年开始就不大幸福,没有像我一样来自家庭的支持,也不能很好地施展自己的能力。”莫恒舟严肃地分析起来:“所以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感受到一种不公。当然,这本质上与我无关,但如果小谢属于反社会人格,或者在特殊状态下被激发出极端情绪,也有可能会把这种对自身命运的愤怒转嫁到我身上。”宋宁沉默许久,咳嗽了一声:“我特么就是想说你跟人家媳妇儿走太近了,你这想得还挺多?”莫恒舟微怔,又很冷静地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在对岑卯的性吸引力上,谢争完全不会把我当成威胁。”“不是,人家小谢怎么就成了跟你差不多类型的人了?”宋宁忍不住似的笑了一声:“人家好歹是个正常人吧?”莫恒舟露出惊疑的表情:“他哪里正常了?”这次轮到宋宁愣住,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虽然没测过数据,但我以为大家都看得出来吧。”莫恒舟看傻子一样看着宋宁:“小谢就是个天才啊。”办公室里有片刻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莫恒舟犹豫着开口:“不是吧,这不是很明显吗?从左右脑能力和后天思维模式都……”宋宁打断了他自言自语似的碎碎念,眉间不知何时变得严肃,问他:“那如果这样的人对你撒谎,你能看出来吗?”莫恒舟缓缓摇头:“我本来就不大能识别人的情绪。岑卯撒谎有时候都能骗到我,但他的谎大多数时候和基本逻辑、既存事实、人物经验有矛盾,所以不算难拆穿。”“那要是小谢这样的人撒谎,怎么拆?”宋宁声音低沉地问。“但凡是谎言,肯定有和我上面说的那三样产生矛盾的地方。”莫恒舟只把这当学术讨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真的没有破绽,那我愿意称之为完美谎言,也就是某种事实,不算是谎言了。”宋宁不知想些什么,沉思似的,许久,笑了一声,对莫恒舟摆摆手:“干你的活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