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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季泽站起来领着两人出去,虞世尧想单独和季泽说两句,和季泽站在前面的通风口,可以看到坐椅子上的简然。季泽刚好有话问他,先开口:“人是我帮你找到的吧,那你能帮我个事么?”虞世尧在他之前就知道简然在哪里补习,就是不想去打扰他才没有去找人,但是要不是仲子峰的事,他可能现在也不知道简然怀孕的事。他懒得管季泽大言不惭的话,问:“你刚才拿手里的是什么?”“我刚好想问你这个事,你那条围巾哪里买的?”他向季沛学了几天,织出来的成品就是他刚才拿着玩的,惨不忍睹。“我的去哪里了?”“咳。”季泽摸了一下鼻尖,“我买一个还你。”“你他/妈……”虞世尧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和自己反冲,克他。季泽还想说什么,虞世尧就看着他冷笑,说:“我听说你最近自己开了一个外贸公司,想找人通通澳洲那边的关系是吧?”季泽看他,虞世尧就是他想找的人。“我把关系给你断绝了。”“你他/妈……”在回去溜mica的时候,虞世尧还在想,简然应该没有认出来。在圣诞之后的冬天,他们也没有见。但是平安夜那晚,他回去后没有带着围巾,简然也没有问。虞世尧看简然平平淡淡的侧脸,鉴于之前一系列被人告“黑状”的经历,还有他在简然这里岌岌可危的地位,主动坦白:“然然,之前你送我的那条围巾,可能被我弄丢了。”简然“嗯”了一声,他没有那么在意,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送的礼物不和虞世尧心意,在平安夜没有看到虞世尧带着,就知道他随手放在了哪里。“你不用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些。”像是知道虞世尧在想什么,简然先开口拒绝了他后面的话。虞世尧有些哑口。这是他们在回海市前,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简然跟着他走,他让简然心无旁骛的复习,其他的都不谈。简然面对着他,就是隔着一个完完全全封闭的壳,人在身边,就是让虞世尧找不到一条能进去的缝。虞世尧不得其法,只能抱着人,想着总有一天能找回一个原原本本的简然。黑夜昏沉。楼顶上停着的直升飞机已经停止了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北风呜咽着从四面空空的烂尾楼穿过,楼下还有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警/察在兵荒马乱的收拾残局,其他人在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人质抬上救护车,医生一边抢救,一边让亲友和陷入昏迷的病人说话。等到沈嘉佑被推进了抢救室,警/察那边也收尾,打电话过来问可不可以让今天的人质去做一个笔录。辜弘是大毒/贩,沈嘉佑做不了笔录,就需要简然去走一个流程。虞世尧挂了电话之后,回到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外,看到简然坐在椅子上,虞世尧掐了一下眉心,他刚才都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现在看到简然,心里有些歉意,半蹲在面前,拍他半边衣服上的灰尘。终于等到了可以和他说话的机会,简然说:“我……”“简然你先听我说,等会警察要找来问你一些事,你先告诉我,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沈嘉佑怎么伤成了这样?”简然说先出了车祸,然后被抓的时候,他们要搜身,沈嘉佑担心简然被查出来藏的东西要吃苦,和人硬扛了几次,把别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在辜弘来之前一直在被人拳打脚踢。看到虞世尧皱眉,简然说:“对不起,我不该藏东西。”就算他不藏定位,他们也能靠卫星定位找到辜弘停在楼顶的直升机,而因为他做的胆大妄为的事,最后又是让别人来帮他承担后果。虞世尧说:“然后呢?辜弘还对他做了什么?”然后辜弘要给他注射海/洛/因,听到这里虞世尧眉峰紧皱,眼底闪过刀片一样的寒芒,放在简然肩上的手也稍微用了点力气。“我救了他,我帮他把辜弘撞开了。”简然看着他,像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没用,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滑动了一下,“我……”虞世尧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摸着他的眼角,露出让他放心的笑,说:“我知道,没有人要怪你,别担心这个。等会警/察来了,不要这么说,按照我告诉你的来。”虞世尧耐心地告诉他一会该怎么和警察说,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他要不认识沈嘉佑,只是无辜被牵连的学生。“先在这里等警察来,之后我让他们送你回去。”虞世尧最后说。简然嘴唇张合了几下,点头。警、察很快就来了,简然按照虞世尧教他的,说自己只是被见义勇为,阴差阳错被卷了进来,没有什么事,也不知道其他事。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看他脸惨白的,最后问他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简然有点恍惚地明白,原来不是没有人看到他,只是虞世尧真的不关心。他又为什么要关心呢?简然刚才几次被打断话,现在突然没有了说出口的必要,对人摇了一下头,又不死心地坐在虞世尧身边。他想,虞世尧要是看看他也好。虞世尧有太多事要忙,媒体那边他要去打压,沈家也要他去弹压,警察也要他沟通,甚至失联的季泽也要他去找。横插进来的简然从来都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他等虞世尧挂断电话,等虞世尧回头看他,却好像永远等不到。太疼了。简然想,我要去看看医生。他站起来,去还在打电话的虞世尧说:“我该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简然一下就醒了,下意识和握了一下左手。时间是六月一号,凌晨四点。简然躺在床上默算了一下时间,他马上就可以解脱了。第三十五章因为久久不能从刚才的噩梦里释然,简然用手肘盖住自己的脸,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妊娠激素影响,放大了自己的负面情绪,自己现在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正常参加考试,让其他人放心后,再谈他自己的事。他在心里把每件事都按照先后顺序排了一个位置,就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如他计划的那样,而高考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越来越近的日期,一些现在不适合去想的东西就找着机会钻出来,去抢占已经被占满的大脑,拉扯他的神经,增加他的负罪感。而他也并不能做到真正调整好心态,他不能再无声无息消化那些情绪,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平衡的地方。这样不行。简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