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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姊妹篇救赎骨科3(rourou)

    “卫有生”

    元思年看到第三个字打出来的时候,是整个人连人带手机反射性的跳起来,滚到了床底下。

    卫有生说不出话来,只看到元思年落荒而逃的样子。

    一丝丝松动的光口,再一次紧紧封上。

    所以……她是真的受不了我的样子,卫有生胡思乱想着,再也睡不下去,穿好外套,直接出门了。

    去找兄弟。一醉方休,醉了就没有情爱,醉了就感受不到绝望的刺痛,就不会再去想这些破烂事。

    元思年躺在自己房间里也是彻夜难眠,她将这几个月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再想到失散的哥哥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命运的轨迹怎么变了,少乔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她和哥哥怎么能……

    她在矛盾里懊悔,在回忆里矛盾。

    她完全不知道,以后要怎样面对哥哥,要是少乔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样子。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立即摇了摇头。

    在原来的世界,哥哥杀了人,没有找到我,那这辈子也蒙在鼓里吧,让你误会,也好过知道事实真相。像我无法面对你一样,你的人生已经够艰难了,不要再受累了。

    第二天,元思年悄无声息的搬离了出租屋。

    卫有生再满怀复杂心情的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只看到她空荡荡的房间。

    那一刻,卫有生慌了,他害怕人生里再也见不到那点微弱的光,他害怕那个能要了他命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她要,他可以把自己的命给她一半。

    他无法想象在那些没有她的暗无天日的日子,卫有生突然很后悔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他哪里来的自信,让她坚定地选择自己。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的丑陋的残疾人。

    阴暗,恶毒,丑陋得残疾人。

    那几天所有的人都不敢招惹他,连玩笑也不敢开,他发了疯的寻衅滋事,然后把对手一个个打得重伤送进医院。

    然后在学校门口不停的等啊等,始终等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在酒局里一杯杯渡过对她的思念,每每将自己灌醉,才能入睡。他在梦里梦外不停的叫着她得名字……

    榨汁机!榨汁机!

    可是他说不了话,这个男人终于在某个憋疯了想念她的夜晚哭成了孩子。

    不要嫌弃我,不要扔下我。

    他很想找到她,告诉她,他有钱可以整容,可以换成任何她喜欢的样子,也可以去找医生治疗好哑症,就可以跟她好好说话了。

    然而这些所有絮絮叨叨,没有人能听到。

    元思年黑眼圈越来越深,柚子吐槽她丑的像吸毒的罪犯,可奈何她已经失眠一个多月,每晚只能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

    她现在搬进了学校的宿舍,已经一个月没出校门了,有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让柚子帮她带回宿舍,因为长时间无法入睡,还去了医务室,辗转拿到了几颗微量的安眠药。

    柚子不止一次问她,每天梦里喊的小奶狼是谁,少乔又是谁。

    元思年咬了咬唇不说话,她从小就是个爱哭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忍不住思念,就没形象的在柚子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柚子,我好想好想他,可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不能……”

    “我好难受……柚子。我不能呼吸了。”

    柚子拍拍她的背,去我叔叔家的酒吧喝点吧,我请客,喝点酒,醉了就不难过了。

    柚子心里已经把那个劈腿的渣男结结实实骂了好几遍。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柚子就拖着一脸疲惫的元思年到了龙头帮的地盘。

    她们刚出校门的时候,卫有生就远远看到了她。

    她好像瘦了,像是生病了一样面色不是很好,他远远的跟在身后,看着她走进了酒吧,捏紧了拳头。

    纵然是颜值下降了很多,美女依旧是美女,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又一个男人上来搭讪。

    卫有生带了个黑色口罩,刚好遮住他戴着伤疤的脸,走进酒吧,像伶小鸡一样一手一个,扔开了围在她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野蜂。

    他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

    柚子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看起来挺帅的,不过行为倒是奇奇怪怪。

    元思年一心扑在酒上,一杯一杯不停的灌酒给自己喝,麻痹掉大脑,不要再去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

    空气很闷,她们没坐多久,就去了吧台。

    卫有生穿过人群远远的看着她们。

    服务员看到卫有生连忙打招呼:“阎王哥,好久没来了,今天要喝点啥?”

    卫有生指了指对面的元思年,发出一条短信,她喝的什么都拿给我。

    然后就是琳琅满目的一大片酒。

    看不出来,榨汁机酒量还不错。

    他苦笑着,抬眼就看到一只手趁她不注意,往杯子里放了点东西。

    元思年毫无察觉的继续喝了几口,出现了醉酒的样子,柚子拖不动她,叫来叔叔,给她开了一间休息的包间。然后刚出来就被一群人拉走了。

    一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刚想反锁上门,一只手捏成愤怒的拳头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男人十分震怒,借着酒劲拿起门口的酒瓶就要朝卫有生头上砸去,卫有生一个侧闪让他扑了空。

    房间里空气更加不流通,他打开空调,将口罩拿了下来。男人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疤,背脊一凉,双腿不争气的一弯跪了下去,赶紧上缴武器。

    卫有生直接一脚将他踢到了门外,那人滚了两圈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包间门一关上,房间里就只有他沉闷又紧张的心跳声。

    他摸了摸元思年的额头,没有发烧,看样子只是被下了蒙汗药,还好量不多,仅仅有些酒后反应。

    他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元思年。

    听着她一遍遍喊着小奶狗……

    他知道,那是她给他改的备注名,所以……

    她也在想他吗?

    卫有生心里一阵悸动。

    “我好想你”可是我不能……

    “我也是。”卫有生在心里说,目光流转在晕沉的女人身上。

    元思年在昏昏沉沉中睁开眼,看到卫有生有些不可置信,她放下一切冲到他怀里,捏着他的衣领,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一直,不停地哭泣。

    将头埋在了他结实的胸膛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无比安心。

    卫有生也不敢搂着她,只是将她的脸缓缓捧起来,好看清楚她的表情。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没有帽子,也没有了口罩。

    元思年眼泪汪汪,深情得望着他,那双眼里没有害怕,憎恶,远离,只有热切的,guntang的思念。

    她一只手摇摇晃晃抚摸上他的脸颊,一遍遍勾勒他的伤疤。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痛不痛……”

    元思年的眼珠在泪框里颤动,一遍遍心疼又小心翼翼的问着,卫有生又一次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他反锁上门,热烈且疯狂,不要命的把自己一次次给了她,从沙发到茶几,从茶几到地砖,从地砖到墙面,从墙面又到了厕所,把整个人按在镜子前,用掉一个多月存下的恨,存下的思念,在她身体里荡漾。

    她迷失在一片海浪里,放弃思考一切,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双手的指甲深深陷进男人满是疤痕的背脊里,时而温柔,时而勇猛,一阵冲锋到底,一阵温柔旋进。元思年一次又一次攀上了高峰,汁液喷在了卫有生的身上,衣服上,还来不及刮掉的胡茬上。

    他抱起她,压在镜子前,用下半身的力量将她顶上云霄,一次次坠落都没法触碰到地面。她没有受力点,只能夹紧了他。厕所里满是荤腥的气息。

    她埋首在他的身下,他纵情蹂躏。

    卫有生一直干到元思年全身瘫软,还没有发泄完自己的精力。

    他吻着元思年,一遍遍惩罚。

    仍不忘腾出手,拿起手机给外面的小弟发了个信息:

    买两盒避孕套过来。

    然后门缝下面就塞进来两盒东西。

    柚子被一群人拖到了天亮才反应过来包间里的元思年,等她回去查看得时候,包间里已经没人了,清洁工正在打扫,闻得出空气里还弥留着带有男人汗味的荤腥气息。

    柚子叔叔说,元思年被朋友接走了。柚子很不放心。连打了三个电话,都被卫有生挂掉了。

    现在的元思年很累很累,她一个多月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并且还被卫有生折腾了一个晚上。被卫有生扛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力气挣扎,刚被扔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里是卫有生正真的房子,在他赚够第一笔钱的时候。就在这里买了房子。将近三百平方的大精装豪宅,在几年里价值翻了不下三倍。

    那些没有回出租屋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在这里度过的。他书房改装成了药房,里面装满了平时经常需要用到的药器。

    天色渐渐暗下,卫有生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想累了,就静静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茶几上的手机收到无数个电话,他调了静音,一个没接。

    元思年是在晚上十点多醒来的,她的脑海一片晕沉,揉了揉发胀的脑子,她掀开被子,打量周边陌生的环境,结果一咬牙又坐回了床上,身体上传来异常的酸痛感,让她没法轻松行动。

    感觉跑了一场马拉松,元思年整个人瘫软无力。

    她开始回想发生了什么,肚子也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出来。

    房间里昏暗的一片,只有远远的一个暖光灯在空旷的屋子散着微弱的光。

    她醒了?

    微弱的灯光里走出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没戴着帽子,也没有宽大的口罩,整张英气逼仄的脸,因为半面扭曲的刀疤,显得十分霸道,茂盛的乌黑碎发随意搭下,有意无意遮住他略显闪躲的眼睛。

    随着他的出现,房间里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他就这样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元思年慌忙低下头,看向了角落,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来他赤裸的身子,还有自己凌乱又享受的画面,镜子前,他将她看得干干净净。

    脑子里全是混乱的画面。

    “饭凉了,我给你热一下”,他拿着写好的字给她看。

    没等她回话,也没管她的小心思小表情,卫有生拿起桌子上放凉的饭菜就回厨房里忙活了,留给元思年一个干脆的背影。

    她看不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只闻到了空气里如蜜一样馨甜的气息,那种快乐的感觉很不真实。

    没一会儿,男人围着围裙出来了,在饭桌上放上饭菜,擦干净手,进到主卧里,将穿着他宽大衬衫的女人拦腰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饭桌边,轻轻放了下去。

    元思年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轻轻拽着他的袖子,等他走了几步,轻轻一晃,女人吓得赶紧楼上了他的脖子,小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卫有生微微一笑,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得不成样子,只能给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没想到她穿上这么好看。

    元思年低着头,抱着光溜溜的双腿,将宽大的衬衫使劲往下拉,把小腿都捂了个严实,她现在还在混沌的状态里不知道怎么办。

    “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饭,再想其他的。”他很快打出一行字。

    元思年呆愣地点点头,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全是她最爱吃的,元思年抬眸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之前好像并不知道她的喜好,每次做饭都做的很好吃,她也不怎么挑食,所以吃的很开心,但是面前这些菜全是她的口味,元思年有些恍惚,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是……是很多年了。

    只可惜,不是和他是和元少乔……是和哥哥。

    想到这里,元思年心里有些闷堵,又偷偷抬眼去看他。

    男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眉头微微沉着,似乎也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连她两次偷瞄的目光都没有察觉到。

    “你不吃吗?”元思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吃过了”他打出三个字给她看,而后拿着手机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卫有生很自然的收碗洗碗,而后,打字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元思年点点头,这个点很尴尬,十一点左右,她刚睡醒,此刻并没有一丝睡意。

    她套着他的外套,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元思年给柚子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顺便让她给自己拿了几套换洗衣物,她并没有回校住的意思,卫有生也没有给她回去机会,就站在旁边拉着她的手,一双杀人无数的手却在此刻,小心翼翼颤抖着。

    柚子将她旁边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下,除开那几道吓死人的疤,其实是个很帅很酷的人,不过眼神也挺吓人的,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柚子赶紧躲开目光跑回宿舍,再待一会儿就怕要窒息了。

    心里又不禁担心,元思年昨天跟他在一起吗,她这样乱交朋友会不会出事呢……

    想着想着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成年人,等她回来就好心叮嘱一下吧。

    卫有生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牵着她的手慢慢随着她的步伐走着,眼熟他的人投来目光,又赶紧撇开头,千年单身万年肾虚的哑阎王居然在跟女孩子约会?!

    路上不少小弟恭恭敬敬喊道阎王哥,嫂子。

    元思年红着脸低了头。

    正在撸串的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女人不正是他们那天扛到阎王哥房里的那位吗?上位了?!

    两个小弟大喜,对着嫂子吹了两下口哨。

    下一秒,就是卫有生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两个人知趣的降低存在感。

    感受到一路上众男人女人的热辣目光,元思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些人你都认识?”

    卫有生低眉,思考了下,用手机打出字:“你学校周边,都是我们的底盘。”

    元思年不用多想,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没有卫有生预想的生气或者害怕,她还是之前淡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和元思年想的差不多,她早就猜到了。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朝东边再走一阵,那里会安静很多。”卫有生打字说。

    元思年摇了摇头,“不用。”

    想了想她说道:“可以带我看看你以前待过的地方吗?”

    卫有生点点头,带她见了卫老五。

    卫有生告诉元思年,这是他的爸爸,在他被人丢弃的时候收养他,才让自己活了下来。

    元思年看卫老五的目光怯怯的,那个男人和卫老二长得很像,在她脑海里始终有少乔被殴打的画面,是她整个少年的噩梦。

    卫老五人老了很多,靠着卫有生的面子,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此时看到很久没来看自己的卫有生,笑眯眯的将他拉到一边。

    “有生,黑眼老大说你要洗手不干,退了?”卫老五的笑脸一收,扳着一张脸。

    卫有生点点头。

    “有生你可想清楚,龙头帮现在已经是第一大帮派了,你这刚帮着打下江山就退了,白白便宜了后面来的那些小子,你权力,地位,女人,钱都不要啦?”

    卫老五有些恨铁不成钢,偏偏那黑眼还就同意了。

    那小子早些年拼命争夺的东西,现如今拱手让人,卫老五气的牙痒痒。

    “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告知你。”卫有生给他打出一串字,就拉着心不在焉的女人出门了。

    女人走路还是很慢,双腿的酸痛没有得到缓解,反而随着散步的时间越来越明显。

    卫有生蹲下身子,示意她趴在自己背上。

    元思年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胸前是他紧实的背脊。

    他背着她走过一个个昏黄的路灯,偶尔有喝醉酒的人想上前惹事,直接被他一个眼神吓退了。

    圈子流传一句话:左面绣三龙,无人不知哑阎王。

    两个人静静走着,月光和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元思年埋首在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等我毕业,一起去红城吧?”

    元思年缓缓走着的脚步一停,侧着头想看她的脸,却只看到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挪回了正位。

    两个人在天微亮的时候回到了屋里。

    “这是你的房子吗?好大呀!”元思年一边参观一边笑着说道。

    很多东西她打算放在一边,跟着陈旧的往事一起尘封在角落里。

    卫有生点点头,转身从房间里拿出他的存款和房产。

    他有两套房子,这里一套,还有套他们之前居住的老旧小区,也买了下来,存款那里的零让元思年吃了一惊,在她看来,卫有生就算有些存款也不至于这么多……

    几千万的现金……

    “你没有干什么进监狱的事吧?”元思年捏着副卡的手有些颤抖。

    他摇摇头,就算有,也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况且,那些非法手段所得以及很多机密他已经上交了,不然黑眼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了他自由。

    其实这只是剩下的一点点资产而已,他没有告诉元思年,为了给她安定的生活,他放弃炙手可热的事业,上交了他大部分的资产,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以前的零头。

    卫有生埋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钥匙圈,他把钥匙取下来放到元思年手里,打字:“你愿意嫁给我吗?”

    元思年摊开的手缓缓合拢,捏紧了:“我愿意。”

    卫有生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将手里的钥匙圈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

    “今天仓促没有准备戒指,明天给你一个真正的戒指。"他低头快速打出字,却见女人忽然踮起脚搭上他的肩,将唇凑到嘴边。

    他顺势揽上她的腰,将她温柔的抱起走回床边。

    这一夜他们第一次没有干柴烈火,他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沉沉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元思年醒来的时候,卫有生还是照旧不在屋子里了。

    她拨通了杨父母的电话,短暂问候过后,她说道:“爸爸mama,我想和过去告别了,我可以改个名字吗?我不想叫杨思年了,叫杨思念或者杨斯年什么的都可以……”

    电话里的元思年情绪很不稳定,杨父母好好考虑过后,决定尊重女儿意见给她正式更名:杨年年。

    放下电话元思年就回学校请假回老家了,隔壁城市,小时候觉得很远的距离,如今只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拿着证件,飞速把名字改了,发了朋友圈,告速了所有人。

    然后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手术室,上环。

    等她回到屋子的时候,天已经变暗了,卫有生正在门口等她。

    她推开门,看到一地的烛光和花瓣,四周是粉红色的气球和温馨的暖光……

    跟着他指引的路,路的尽头是满床的玫瑰……

    玫瑰花海里闪耀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卫有生打开盒子,拿出来一个漂亮的戒指,单膝跪地,背后投影出他的样子,以及ai的声音:“嫁给我好吗?”

    元思年伸出无名指,眼泪就不争气得流了下来,耳边是温柔又甜蜜的歌声。

    她疯狂点头,紧紧抱着卫有生的腰,生怕他消失似的。

    他安抚着拍拍她的背,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鼻梁,她的下巴。

    “我有名字,叫杨年年,以后别叫我榨汁机了!”她哭笑着,捏了下他紧实的背脊,腰身紧窄,竟然捏不住。

    卫有生控制住她调皮的手,打字:“我叫卫有生。”

    元思年微微一愣,转而笑着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深邃又明亮……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空气变得焦灼,元思年的手不安分的撩开他的衣角帮他一颗颗解着扣子。

    卫有生捏住她的手腕,摇摇头。

    上一次,他没有控制自己,已经很内疚了,这才好一点,不能再折腾她了。

    元思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收回手,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散开衣衫的胸膛上,然后就进浴室打开了哗啦啦的水龙头。

    洗热水澡真的很舒服,她完全不管卫有生了,把这里当自己的家,等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想了很久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一直戴着的项链居然不见了,印象里,除了洗澡,她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是掉在哪里了吗?

    那是元少乔送她的母亲最后的礼物,她舍不得扔掉,也不像让卫有生看到想起来什么,有些事,只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卫有生看她弯腰将房子走了好几圈,给她打字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元思年苦笑,摇摇头,钻到了床上。

    床边是卫有生给她准备的睡衣,她换好衣服后,就看到穿着同款情侣睡衣的卫有生拿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

    他的手指有力的敲打着键盘,上面是一串数字和曲线图,元思年并不是很懂,乖乖窝进了被窝,看了一会儿他的飞速cao作,便很快没了兴趣,掏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上面有很多没来得及处理的信息,元思年一个个回复,手机滴滴响着,突然看到一个信息,停住了。

    那是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因为是柚子喜欢的人,所以经常会被柚子拉去当电灯泡,不过,有一次他趁柚子不在跟元思年告白了,自那以后她就没再理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思年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结果却收到他密密麻麻几十个信息。

    元思年一个个翻看,鼻头酸酸的,这个男人说的她都感动哭了。

    什么他高中就喜欢她了,那时候他还没长高,只是个瘦小的男生,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只有元思年,默默地帮助他鼓励他。

    所以他那时候为了元思年很努力的读书,终于和她考进同一所学校,他很自卑不敢告诉她他的心事,直到后面他突然长高变帅,很多女生开始暗恋他跟他告白,可是他的眼里只有元思年,只是她从来没有看他一眼,好像把他忘记了一样,他没办法听了朋友的建议,从闺蜜柚子那里下手,跟她有接触的机会,没想到,阴差阳错,闺蜜喜欢上他,元思年又各种帮两人,他非常难过矛盾,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和柚子坦白,终于得到柚子的原谅。而今天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他一条条发来,说自己醉的不清,希望元思年来见他一面。后面是一长串地址。

    元思年看着看着,感觉到旁边可怕的气压变化,她一侧头就撞上了他的下巴,元思年抬眼去看他,某人低沉着眉头,一脸醋味。

    元思年刚张嘴想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就响了,上面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有些紧张得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可是混大场子的要是生起气来把那个男生打一顿也不是没可能。

    卫有生倒是没有她想象的一怒而起,而是缓缓放下笔记本,一颗颗解开睡衣扣字,朝她压了下来。

    元思年惊恐地睁大眼睛,男人不慌不忙的骑在她身上用舌头挑开她的扣子。

    “喂……喂……什么……什么事。”元思年有点惊慌,深呼吸,压稳了气息。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男人借着酒劲,带着哭腔说道。

    “同……同学……嗯啊……啊……我记得……我我我……跟你说过的,我不……嗯……嗯不喜欢你。”元思年狠狠瞪了一眼身下的男人,他抱着元思年的双腿,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来来回回,下面的东西也进入了紧窄的洞口,他一抽气,涌了进去,元思年啊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只留下电话那头懵晕的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不,不会的!他安慰自己。

    元思年抱紧了他的脑袋,整个人不断颤抖呻吟,笑着软软说:“不是……嗯啊……嗯不要吗?”

    耳边是清晰的水声伴着啪啪响动,元思年沉着身子一上一下,极尽温柔,温柔中又带着蛮狠,将元思年顶开了花,一阵痉挛下,他抽出身子,拉开床头的柜子取出一个小袋子,元思年拦住了他,摇摇头。

    卫有生拗不过她,在紧实窄小的空间里飞速抽动后,在喷涌之前抽了身。

    “我不怕生孩子。”元思年说,想给这个不安的男人一颗安定的心,她上环了不会怀孕的。

    卫有生低头想了想,抱着她就进了浴室,两人洗着洗着又来了两次。

    直到元思年没有了一丝力气,卫有生才把她踏踏实实哄睡。

    枕在他的臂弯里,睡的无比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