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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颜栩这处地方距离她的庄子不过十几里,不会这样巧合,很有可能这是在他们成亲之后才修建的。颜栩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别说身份高贵如颜栩,就是普通大户人家,后宅女眷也不能过问男人在外面的事。这些年来,玲珑从不插手颜栩的事,但今天这件事却是不同。这件事关系到陈枫,还关系到玲珑的陪嫁庄子,所以颜栩在这件事上瞒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默不作声,跟在吴桓和颜栩身后,沿着石阶走下去。石阶大约二十多级,走下石阶,面前出现一道铁栅栏,每一根铁条都有儿臂粗细,如果没有钥匙,单靠臂力根本无法打开。随着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嚓声,铁门被应声推开。玲珑却转身看一眼那头大锁。这不是普通的锁,用的钥匙也不是普通的钥匙。她两世为人都是开锁高手,只听声音便能辨别一二。颜栩开锁的功夫比不上她。他是大盗,她才是小偷,溜门撬锁的小偷。她没有说话,手里却扣住了随身带的叶子牌。她不会听错,这只大锁虽然做工精良,但是被人动过手脚。谁会动这个手脚?不会是眼前的这个吴桓,因为钥匙本就是吴桓拿着的,他没有必要再去撬锁。其他人里还会有谁呢?玲珑并不认识,而颜栩虽然好像认识,但实际上他才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里应是一座地牢。关在这里的是什么人?那动锁的,会不会是来救他的人?一一一一第七零九章惊愕“别怕。”颜栩这才发现玲珑自从进来就没有作声,他连忙转身握住她的手。就这一握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一闪而逝。玲珑的手指扣着叶子牌,感觉到颜栩用手指轻轻挠了她一下。他是发现她扣着叶子牌了。好吧,我虽然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但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同仇敌忾。吴桓在前面引路,颜栩和玲珑走在后面。吴桓步履沉稳,一看便知下盘功夫极稳。颜栩既然让他拿着这里的钥匙,那定是对他甚是信任。能让颜栩委以重用,想来都是很有经验的人。玲珑知道,被人动过的锁头,即使能够正常使用,在插进钥匙的时候也会有所不同。一个很有经验的暗卫,对蛛丝沫节都会警惕。但吴桓开锁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常,玲珑一直在注意着他,他的眉头都没有动过一下。王爷在这里,他不是更应以安全为主吗?玲珑不动声色,和颜栩并肩前行。里面果然是地牢。两侧都是石室,中间一条狭窄的夹道,只能容下两个人。夹道并不是很长,微弱的烛光下,一眼便能望到头。大大小小的石室全都没有窗户,有的还在门口加了铁栅栏,同样都是儿臂粗细的铁条。显然,这里关押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又有两名暗卫打扮的人闪身出来,给颜栩行礼。玲珑吃了一惊,地牢外面上锁,她以为这里只有犯人没有侍卫,那这两名侍卫在里面是怎么回事?如果出事,他们又怎么逃出去?除非这里还有另一个出口。她疑惑地看一眼颜栩,颜栩微微点头。现在换做这两名侍卫在前面引路,最后停在一间石室门口。颜栩点点头,一名侍卫打开了石室的门,玲珑顿时觉得一阵刺目。在地下待得太久,忽然看到这么亮的地方,难免有些不太适应。石室内灯火通明。两名侍卫要跟着一起进来,颜栩摆摆手,石室的门砰然关上,把外面的人隔离开来。颜栩轻轻拍拍玲珑的手,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担心。”很安全?那被人动过的锁头,那坦然自若的吴桓,这是安全?好像颜栩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就且信他一回。如果真的有事,她就是拼死也要逃出去,孩子们没有了渣爹也就算了,不能也没了娘亲,没娘的孩子才是最可怜的。这是一间很大的石室,走过门口狭窄的空间,一切尽收眼底。玲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人。看到这个人,她的头嗡的一声,面色铁青地看向颜栩,颜栩伸出手臂,把她搂在怀里。她重又挣扎出来,又向前几步,使劲揉揉眼睛。没错,没错,她不会看错,不会!那人平躺在一张填漆床上,旁边还站着两名丫鬟,都是她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屋内布置清雅,和外面的情况完全不同。一水的黄花梨家俱,摆着玉石盆景、米分彩茶具,几案上的甜白瓷花笏里还插着一大捧石榴花。床上挂着绯红的幔帐,幔帐用金钩挑起来,床上的人清皙可见。她穿着月白的寝意,盖着水蓝色满池娇的锦被,一头青丝散开着,洒在同样是水蓝色的枕头上,衬得她的脸更加苍白。但那姣好的五官却依然无比熟悉,即使是在睡梦中,玲珑也能感觉到她不耐烦的模样。玲珑张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她这一世遇到的最诡异的事了,比起当年那个带着金雕要抓她的事情更加诡异。她忍不住死死抱住颜栩的胳膊,还好还好,这次她破釜沉舟地跑过来,颜栩终于给了她一个答案。他真的在这里养女人了,还不只养了一个。但无论如何,她心里的郁结没有了。她扬起脸,刚才还满是惊恐的小脸,现在已是一片阳光。颜栩在心底叹了口气,原来女人是泼妇还是温柔小猫,也不过就是一碗醋而已。“她是睡了,还是……”玲珑问道。“不,她是昏迷。我发现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几个月了,依然没有醒来。”“那……那个呢?”玲珑问道。颜栩捏捏她的鼻子,道:“那个被摄了心神,又请志觉师叔给她施了针,压制了她的武功,否则我怎敢放心让你和她接触?”“那她的孩子?”玲珑问道。“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颜栩说到这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道,“宫里别的没有,这种法子还是很多的,本王的子嗣,怎能是谁想怀就能怀的?我又不是七哥九哥那样粗心的人,小顺子他们当然也不是。”七皇子和九皇子都生出了不该生的子嗣,这都是他们的把柄,九皇子的孩子被慎刑司的人当场弄死,还连累了他的嫡长子;七皇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