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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除了爻就是还在受情伤之苦的木朗书,爻自然是不愿意让他cao劳,自然而然神一般的猛将成了刷锅洗碗、挑水砍柴,无所不能的家庭煮夫。好在木朗书没有心情挑剔,爻也不在乎味道。竹林深深,也过得平安无事。只是爻总爱守在木朗书的门外,候着他,也护着他,顺便仰望着他。从木朗书的床榻到门外爻站的距离正巧是当日木朗书要求爻应有的距离,这个距离,爻一直都记得。就像爻一直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木朗书相见时,他那抹醉人的笑。虽然木朗书已然不记得了,但是对着月光,站在门外,爻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时的温柔。“你没事吧?”整日被无痕逼得修身养性,骨子里就狂热的爻自然是间歇性发作要释放、要玩乐。一发作爻就会偷偷逃下山,去附近的小镇作祟一番。这日日头不错,爻兴高采烈的从后山崖边纵身跳下,疾步往镇上跑,想再买串冰糖葫芦吃。上次从别人手里抢了一串,爻觉得酸酸甜甜,比山上的东西好吃多了,自然心心念叨着什么时候再吃一回。只是不巧,寒风吹得有些惨烈,卖葫芦的人早早就收了。当爻赶到时,主街上没有几个人影,大家都裹紧自己的棉袄,快步走过。心情一下子失落的爻听到远处有小孩的嬉闹声。爻记得上次就是从一个不知好歹的大胖小子手上抢来的。有孩子的地方就会有冰糖葫芦。爻翻墙走壁赶到了孩子扎堆玩耍的地方。目光一扫,爻果真看到有个小孩手里还有一串冰糖葫芦,虽然只剩一颗了,但是那色泽,那圆润足以让爻哈喇子流一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看那最后一课就要他人咬去,爻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前冲,也不看周围的情况,伸手就夺过小孩手里最后一课冰糖葫芦。小孩被抢了东西自然是哭闹不止,大家一看,自然是先出手再理论,便冲向爻就要开打。以爻的修为自然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当爻重重的挨了一拳后,脑子里突然闪现今早无痕那老头捻须的样子,嘴里还振振有词:“徒儿呀,这三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逞强。”爻被揍在了地上,口里碎了句:“死老头,知道我要被揍,故意的。”大家一拥而上,打得爻一身的伤,但是手里就是握着最后一颗听糖葫芦,谁也不给。“你们这样以多欺少,还以强欺弱,好吗?”大家停了打斗,齐刷刷看向坐在屋檐上的俊逸公子。爻抬了头,视线却被挡了,只能听起音,未能见其人。大家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就想商量好的,拔腿就跑了。木朗书看着这群从天界偷跑下来的小屁孩们作鸟兽散,只是摇了摇头,感慨现在的小屁孩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倒是苦了这个人间的小孩。怎么说也是那些小屁孩的长辈,木朗书只能替他们善后,便飞身一跃,踏着细碎的雪花走到爻的跟前,轻言细语问了一句:“你没事吧?”爻在山上不是听无痕粗哑的声音,就是黑泽沉闷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更是不堪一听。突然听到这么清冷又带了些温柔的声音,爻觉得自己的那些伤痛被抚平了很多,缓缓地、慢慢地、慎重地抬起了头。爻感到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人的笑里了。木朗书把爻扶起来,轻轻地拂掉他身上的雪,顺便把他头上沾上的雪也弄下来。爻紧张地都不敢抬头看这个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很温柔的人。最后,木朗书摸了摸爻的头微微弓着身子,让自己能和爻平视:“没事了,早点回家吧。”爻感到他马上要离开自己,立马扯住木朗书的衣服,将手里藏好的最后一颗冰糖葫芦递至他的眼底,也不说话,只是红着耳朵,好在披头散发把爻掩藏得很好。木朗书见惯了这些小动作、小东西,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也懒得去拿。爻看他不愿要,又追加了解释:“没有脏,我,我一直藏在手心里,没有掉在地上。”偷看了他一眼,爻的脸更红了,又加了句:“它很甜。”也很酸,没有说出口。游戏三界的木朗书岂不知这是冰糖葫芦,看在小朋友这么有诚信,只好拿起,欲走,爻自己跟了上来。木朗书最不喜被人黏着:“快回家吧。”“我,我想跟着你。”爻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木朗书讪笑:“你连刚才那些小子都打不过,怎么跟着我。他们可是见到我就跑了。我可不想要一个拖累。”“我。”爻还想争取些什么。木朗书已经说了:“等你打得过我在跟我提要求吧。”说完,木朗书转身,绝尘而去,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木朗书突然的离去让爻没有准备,再伸手时,连木朗书的衣袂都没有沾到,只有雪花在指尖消融的一丝冰凉。爻看着木朗书消失在高不可攀的天际,心里有些鄙视现在的自己,不够强,还不够强。收回已经遥不可及的追望,爻眼神冷冽,在心里强烈要求自己必须强大起来,这样才有资格跟在他的身后。当无痕幸灾乐祸的看到自己疼爱的大徒弟眼里不再是目中无人时,却发现里面多了些执拗。这样无痕有些后怕。爻的爆发力三界罕见,不加以引导,他会成为三界的后患。自从在自家门口捡到了爻,无痕就知道他定不是普通人。悉心照料,事事关怀,因为知道爻的一生必将多灾多难,但是无痕总在试图改写爻的命运。但是天意不可违,即便无痕再怎么张罗爻的事情,但是该遇见的还是要遇见。就像今日,无痕算出了爻会经历挫败,收起蛮狠,但是无痕却没能算出爻遇上了今生的死结,生生死死,至死不休。看到无痕笑得开怀的脸,爻知道又被他算计了,但是经此一事,也让他明白了很多,也决定了一件事,苦修苦修苦修,找到他,跟着他。但是就是看不惯无痕高兴的样子,爻总是要损一损这个老头:“我,定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事。”说完,爻扬起高高的下巴,大步离开。无痕卸下戏弄的脸庞,掐指一算,爻的命盘已定,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无痕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好多好多,有些喘不上气来,扶着椅子坐下,口里,眼里尽是悔意:“不该呀,不该。”无痕缓缓地闭上眼,今日之事,该是他这一生最悔之事。但是一切已经注定,天命岂可人戏。无痕,只能对着空空的屋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转粉喜欢爻了~~~~(>_<)~~~~其实我都爱漏了一章补在后面所以这是两章的内容第30章自陨直到多年以后,无痕看到黑泽的急信,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