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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他们这些修士处于绷紧的状态下,就更不可能有心情搞感情。无遮想,我们军师是要搞大事情的。这么一想,他便开始释然,并且变得通透。莫非眼前女修手握重要情报,或者体质特殊适宜双修弥补军师修为上不足?再不然,还可能她的血具有非常神奇的功效。苍龙界的魔人们道德观也就那么回事儿,就算军师以美□□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身为沉默寡言的魔修第一剑客,无遮无疑见识了许多真实的狗血剧情。他随随便便一脑补,各种虐恋情深也是扑面而来。不过无论军师要从那个已是废物的女修身上谋夺什么,以军师无耻深沉的心机,想来也是分分钟手到擒来。至多一晚,什么都能搞定。无聊的无遮已经顺道将沈灼定义为一个无趣的过客。相信明天太阳升起时候,那个正道女修清纯也好,忠贞也罢,一定将军师想要她奉献的都奉献出来了。那幽幽箫声缕缕不绝,沈灼眼底已经泛起了浅浅的泪意。斗士中灯火摇曳,她只觉得面纱后那双眼睛始终温和熨帖的看着自己,令她想要哭出来。21.021(一更)阿渊仿佛有一种奇特的……看到沈灼这样子,阿渊的箫声也停了停。沈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无措的擦去了眼角泪水:“对,对不起。只不过听到你的箫声,我好像忍不住想哭。”她只觉得自己这样子很是失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阿渊却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人生在世,不就是如此,当哭则哭,当笑则笑。为什么一定要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令自己十分痛苦呢?阿灼,如果你让我直说,我会觉得你并不好。可是这些,也是无需隐瞒。”他这么体贴,更让沈灼内心流淌一抹说不尽的滋味。阿渊说的,当然也有道理,可是,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哭出来,非但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反而会被别人看轻?”阿渊轻声说道,认真凝视着沈灼。沈灼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的跳,忍不住轻轻一点头。其实她一来到上清界,就被别人轻视羞辱。那些滋味,那些滋味也并不好受。不过没关系的,她会努力修行,回应那些质疑。等她炼成了幻羽之瞳,与她一道的俗修也有许多佩服她。所以她不愿意哭,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好。就算将自己沉入水中,也不愿意人前展露痛苦。那些痛苦,她没有写信告诉阿渊,也没有在陆音跟前倾述,更不屑在萧雪元跟前卖惨。因为,因为不值得。在她的眼前,这一切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事情。就算被挖丹,沈灼也只是刚刚醒来时候哭过,她面对萧雪元时候可没有哭。就算真的要哭,她也是在漆黑的夜晚,自己狠狠咬住手指,将哭声一点点的咽回肚子里去。可现在,在阿渊面前,对方只是个不相干的苍龙界咸鱼。一个人,一个人终究是需要承认自己很不好的。阿渊给她写的那些信,总是问她好不好。“近日甚安,勿念!”她总是这么回,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其实阿渊握住自己手臂时候,已经知晓她是残破之躯。沈灼手指微僵,略一迟疑,终于还是放下去。她感觉阿渊面色后那一双眼睛温和炽热的看着自己,仿佛在鼓励什么。“我,我——”沈灼结结巴巴,只觉得难以启齿。她泪水珠子却一颗颗的从眼睛里滚落,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我,我其实不怎么好。”这句话一说出口,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自己身躯微微一松。她黏糊糊的泪水流淌更多,唇瓣轻轻说出更多的话:“我很生气,很痛苦,真的,真的非常的难受,难受得,想要这么死了。”可这么流泪,却似乎有一种痛快。阿渊静静的瞧着她:“那就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沈灼沾满泪水的面颊浮起了一个难看笑容:“可我只觉得,哭又有什么用。就算哭出来,事情也还在那里。阿渊,不会变的,什么都不会变的。”“可不哭,仍然什么都不会变。至少哭出来,可那会让你舒服一点。”沈灼已经扑在桌面上,呜呜的哭起来。她泪水珠子一颗颗的滴落,将自己衣袖都打湿。她哭得并不美,一个人真伤心而哭时,脸上表情也自然会有些崩坏。她哭的声音也并不悦耳,夹杂重重鼻音。她觉得自己很狼狈。然而一片手掌却轻轻按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她的头。他也没有这么劝阻,任由沈灼将想哭的都哭出来。夜色已深,外面风寒露重,这处小屋却又温又暖。夜风之中,也有着几道人影攒动,飞快掠来,似有意窥测什么。只不过此刻,一把黑色暗哑的剑就这样直勾勾的探出了,一瞬间血光飞舞,夹杂着一声惨叫。无遮一身黑衣,似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黑夜里嗜血的魔神,却是一语不发。来客的身份,他也约莫猜测到几许。之前明无色居于无念山庄,山庄之人就鬼鬼祟祟窥测。之后明无色搬出来,无念山庄居然也寻觅到此地。幸好无遮这个人工作比较勤劳,没有跑出去浪,才顺利阻止这些人打搅明无色。上司让你出去,你总不能真跑路,让这些无聊人士打搅军师勾搭妹子。“我等是无念山庄——”对方还企图表明身份,表达一下亲近之情,准备苟住自己性命。这在无遮瞧来,当真是十分可笑。所谓规则,是在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为了维持塑料花和平,故而才有所顾忌。现在黑夜中的修士个个穿着夜行衣,还搞什么?死了便死了,有什么了不起。尤其在这个凶残世界,修士失踪可是有很多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