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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带的,听到司机问话,便笑笑道:“没,过去工作的,而且山脚下不是有酒店嘛。”“哦,你什么工作啊,连夜过去?”司机又道,“而且酒店可得提前订好了,哎不是,你怎么还拿着木剑,这是工艺品吗?”谢灵涯看他盯着后视镜看,便含糊点头。司机想问怎么带这么大的工艺品去玩儿,这时车轧过石头,一颠,谢灵涯满满的包里就调出来一扎冥币和几张符纸。司机:“…………”“……”谢灵涯也略尴尬地把东西都捡了起来。他觉得司机这会儿说不定在心里嘀咕了,俩乘客怎么年纪轻轻去做神棍。早知道刚才就不和人搭话了,谢灵涯索性闭目养神起来。结果闭着闭着,他就睡着了,直到施长悬把他给推醒,他才发现自己都靠施长悬身上了。“不好意思啊。”谢灵涯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俩人拿着东西下车。这个点,肯定是没有什么缆车了,两人徒步往山上走,他们的打算是招个本地的阴物来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线索。深夜的薄山大概只有酒店有人,但考虑到怕吓着人,还是往山里面走一点再说。此时山路上空空荡荡,这一截连路灯也没有,好在谢灵涯带了手电筒。“都功印能克制鬼神,他印一张符,都能帮人招来那么多兵马,你说这人在薄山待了几天,自己得招了多少阴魂?”谢灵涯觉得更加细思恐极的是,这人要真招了很多阴兵,会用来干什么?要知道,如果他们在高铁站遇到的那人真的是偷都功印的人,依照商陆神的预测,这人可能不怎么干好事,他的柳灵童都是“为虎作伥”。施长悬也无法得知,现在他们连那人的身份都无法确定。他心中也有些迷茫,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商陆神的尖叫声,“有流氓!有流氓!”之前路上商陆神已经生气,一直没说话,现在突然尖叫,施长悬还在思考都功印的事,而且也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意思,左右看了看。谢灵涯正想着,忽然感觉谁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他立刻转头看向施长悬。茫茫夜色中,施长悬和他对视了一眼。谢灵涯:“……你刚才,摸没摸我?”施长悬:“……”施长悬:“没有。”“很好。”谢灵涯就知道施长悬不可能干那种事,他一下停住了脚步。刚才,他感觉到有只手,非常轻浮地在自己腰上摸了一把。他把手电筒往周围扫了一圈,恰好山风吹过,摇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黑暗中也不知藏着什么。施长悬这才知道商陆神的意思。商陆神如果能动,这会儿大概都在捶胸顿足了:“我没有预报清楚,我是个坏商陆神。”这还是商陆神第一次认为自己有错,它激动得打油诗都不会作了,揪着“有流氓”这三字重点嚷,可惜没能成功阻止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占谢灵涯便宜!施长悬好不容易清净了一路,这时微皱眉道:“你还小,多加练习吧。”商陆神正在脆弱之时,被施长悬的话安抚了,大为感动,发誓道:“我肯定再也不让谢灵涯被占便宜了——”施长悬:“…………”谢灵涯忽然听到施长悬说话,看过来一眼,一想心里大概猜到为什么,顺手摸了商陆神一把。施长悬则道:“就它吧。”他们本来就打算找个阴物问问话,现在竟然有自个儿撞上来的,那就不客气了。“行。”谢灵涯又说道,“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那次贺樽在这儿,也是有东西摸了一下他的腰。”还摸了他女同学的屁股……施长悬那时也在一旁,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不定是同一物,点点头。“那时候我就特想知道,摸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和我的猜测到底是否一致。”谢灵涯说着,把背包离开,从里面倒出了一堆灵官符,又把剑抽出来往上一搁,然后对着摇曳树丛的方向语带威胁地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呢?”树丛一下不摇曳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片刻,还真有一个黑糊糊矮墩墩的家伙显形后爬了出来……“还真是山魅,枫鬼啊。”谢灵涯把它给揪了起来,虽然时隔这么久才揭晓谜底,但他还是有种猜对了的喜悦。枫鬼分为两种,一种是枫树年久有灵,一种是枫叶上长出宛如人脸的疙瘩,附着上游魂便成了枫鬼。这一个,估计是后者。只是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性别,因为枫树没有性别,而附着在枫树上的可能不止一个阴魂,这是一个杂交产物。这枫鬼在谢灵涯手里不停地作揖,认错,动作有一丝扭捏,但说话的声音却偏向男性,“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傻,我……”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灵官符啊!谢灵涯乐道:“你不知道吧,咱们是第二次打交道了,之前有一次我朋友,和同学一起来这里玩,也被摸了腰,然后我给他们用手机念咒驱赶的,那个也是你吧?”枫鬼:“…………”他现在更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上次让你给跑了,这就叫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谢灵涯把枫鬼放下来了,“不过,你如果将功折罪,我便饶了你。”枫鬼往谢灵涯小腿上抱,柔顺地道:“我以后都听大师的了——”他的眼睛在商陆神身上转了几下,早看出来那是个木灵了,想他枫鬼也算半个木灵,要是能和商陆一般,跟在大师身边修得功德,不比每天在山里摸摸游人来得更有建树?何况这位大师,那么凶,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谢灵涯一阵恶寒,把他给挡住了,“去,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商陆神早料到了,这时也居高临下地道:“呸。”枫鬼失望地坐直了,抬起黑糊糊的脸,“您要问什么?”谢灵涯说:“这一周,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柳灵童的人?”枫鬼立刻点头,“有的,凶得很呢,我都不敢靠近。”鬼比人看得要清楚一些,谢灵涯和他对过,那的确就是他们在高铁站看到的人无误。“那他现在还在薄山吗?”谢灵涯追问。枫鬼摇头,黑脸上有点惶恐流露出来,“我不知道,没看到啊,大师,上一周山谷里有阴兵过境,山里的鬼魅都躲了好几天,到现在我还不敢去那头呢。”谢灵涯和施长悬却是脸色一变。当初贺樽在薄山遇鬼时,谢灵涯就说薄山阴得很,以前还有传闻,乡人目睹过山谷里有红灯遍野,那个是阴差押解亡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