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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细边的,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泛着细碎明亮的光,领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解开的,领口微敞,甚至看得见那半截锁骨,在灯光的覆盖下,匿在阴影中,越发深邃。他面相冷,骨相也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看她时的眼神,也是淡漠的。岑鸢注意到商滕额上的伤了,她心疼的伸手去碰:“怎么弄的,疼不疼?”商滕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声音冷淡:“前几天不小心追尾了,小伤,没事。”被挡开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岑鸢收回视线,轻声说:“没事就好。”她也习惯了他的疏离。如同陌生人一般。“我房里有药,待会给你拿过去。”他只低嗯一声,然后就再无他话。他们离的远,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所以许棉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她有点不舒服。于是走过去,用自己隔开了他们。她笑容热情的挽着岑鸢的胳膊:“岑鸢jiejie,我以前老听赵新凯他们提起你,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比照片里的还要好看。”她看到的照片是岑鸢和商滕的结婚照。她在留学群看到的。二十六岁的商滕,华企唯一继承人,二十三岁那年就靠着百亿身家进了福布斯排行榜。再加上长得帅,清冷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他在上层社会中,就是一块抢手的香饽饽。那些名媛千金们都跟狼一样盯着他户口本上空缺的位置。可一年前,他却不声不响的结婚了。婚礼很低调,只邀请了亲戚和要好的朋友。不像其他二代,动辄几亿几亿的砸。仿佛要昭告全天下,自己今天结婚一样。不可否认的是,女孩子都吃这一套。所以那些没吃到葡萄的人都在酸。【看照片也不算什么特别惊艳的大美女,估计是“听话”吧,所以才能成功转正。】【商家那么有钱,婚礼居然办的这么低调,明显就是对她不上心。】【哟,我说这张照片上的人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江家遗落在民间的“还珠格格”啊。】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在底下追问,什么还珠格格。八卦谁都爱听。尤其是这些名门望族的八卦,写出来估计都有几百KB了。【这个女的,原本是江家的大女儿。不过小的时候被医院抱错了,在偏僻小镇生活了十五年,然后才被接回来。不过也没什么用,亲生父母不怎么待见她,比起她,更疼爱那个从小长在身边的非亲生。她估计见江家没指望了,想再找一靠山,所以就勾搭上了商滕吧。】所以在许棉看来,岑鸢就是仗着自己是江家亲生的,所以才轻而易举的抢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许棉觉得岑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婊。她虽然笑容很灿烂,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讽刺:“我原先还听说,商滕哥娶嫂子只是为了堵住那些长辈的嘴,现在看来,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们明明很恩爱啊。”旁边赵新凯眼睛都快眨烂了,想让她闭嘴。岑鸢听出了她话里的冷嘲热讽,神情有短暂的变化,不过很快就不动声色掩了去。她轻声扯开话题:“你们先坐,我去看厨房好了没有。”直到她进了厨房,赵新凯才攥着许棉的手:“你他妈傻逼吧,在嫂子面前说这种话?”许棉被他捏疼了,踹了他两脚:“商滕哥都没说话,你急个屁啊!”赵新凯看了旁边无动于衷的商滕,也是,他都不在意,他急个什么。--饭菜很快就好了,佣人收拾好碗筷,把饭菜端出来。饭桌上,他们聊的些话题岑鸢都插入不了。商滕的朋友,岑鸢其实都不太认识。有的顶多只是见过一两面。商滕从不带她出去参加任何的酒会晚宴之类的,而这种,又必须得带着女伴。岑鸢不知道他带的是谁,也没问过。不是不在意,只是知道,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那顿饭岑鸢全程吃的很安静,仿佛游离在他们之外一样。吃完饭他们就离开了,走之前许棉还热络的和岑鸢打了个招呼:“岑鸢jiejie,别老憋在家里,偶尔也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嘛,你看商滕哥,就宁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待在家里。”岑鸢看了商滕一眼。原来他说的有应酬,回不来,都是借口。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她还是自欺欺人的骗了自己。毕竟有什么应酬,需要连续应酬半个月呢。送走他们以后,商滕就去了书房。最近有个大项目开工,所以他也跟着忙了起来。岑鸢没有打扰他,拿上睡衣去洗澡。许棉的话,她是在意的,很在意。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商滕娶她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喜欢。只是为了堵住那些长辈的嘴,正好她又听话。如果换了别人,老公半个月不回,肯定早就连番电话轰炸了。但她不会。岑鸢不是那种可以肆意质问别人的性子,她安静内敛,情绪起伏并不大。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和蜗牛遇到危险,把自己缩进壳里没区别。洗澡的时候,她随便选了一部轻松点的电影,想要转换下心情。放在浴池边上的手机接连震了好几下。她擦净了手上的水,过去拿手机。是林斯年发过来的。一张设计图稿,问她一个月能不能完成。林斯年是她的老顾客,大三学生,学设计的。发过来的这些设计图稿全是他自己设计画的。岑鸢把图片放大,看了会细节,还好,不算复杂。打板加上剪裁,五天就能搞定,再到缝制,半个月的时间就行。【岑鸢:半个月就可以了。】【林斯年:那行,我先付款,地点还是老地址,你做完了直接寄过来就行。】【岑鸢:好。】手机支付宝很快就提醒她,进账了一笔钱。她也没点进去看,因为在浴室待了这么久,她已经开始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了。穿好衣服从里面出去,正好碰到了在客厅里煮咖啡的何婶。她冲她笑了笑:“小鸢,这是给少爷煮的咖啡,你待会上去的时候就顺便拿过去。”岑鸢把吹风机放好,点了点头:“好的何婶。”咖啡煮好以后,她端着上了二楼书房。她敲了敲门,没立刻进去,直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方才推门。把咖啡杯放下,她看了眼商滕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