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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沉壑沉了口气,这事他确实对蒋明城有怒气,怒其不争,还连累了西辞,西辞受了伤,这事怎么说也得给他一个交代,伤在头部,蒋沉壑也放心不下,拿起外套起身,“走,我和你妈送你去医院看看,仔细查查。”元皎起身道:“我去就够了,”她看了眼蒋明城,“这事也不能全怪明城,西辞也有责任,你在家平心静气好好和明城谈谈,我也好好和西辞聊聊,放心吧。”蒋沉壑看了眼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蒋明城,被骂了这么一早上竟然也没顶嘴,他估摸着,这次蒋明城自己也知道自己做过火了,这倒是个好机会。“那好,你带西辞去医院检查,记得做个全身检查,和医生好好沟通沟通。”元皎点头,“我知道。”蒋明城抬起头来,看了眼‘西辞’。西辞朝他眯眼一笑,随即跟着元皎去了医院。蒋沉壑喝了口水,蒋聿城稍稍想了想,低声对蒋沉壑道:“爸,你歇会,我来和明城聊聊。”蒋沉壑看蒋明城那颓废的样子,气登时不打一处来。“我是管不了他了,你来和他好好聊聊。”说完,提脚上楼。蒋聿城站在蒋明城面前,“去书房。”蒋明城被盘问了一早上,昨晚上又失眠一晚上没睡,不是他不想顶嘴,而是他实在没有顶嘴的力气。蒋明城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朝书房走去。“说吧,昨晚上到底什么情况。”蒋聿城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蒋明城沉默片刻,“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你不该说的呢?”“没有什么不该说的。”蒋聿城凝眉,“我只想听你说实话。”“是实话,”蒋明城越来越疲惫,整个人很不耐烦,“昨天晚上是我带西辞出去飙车,出了车祸是我学艺不精,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以后我会小心开车,你不用担心。”蒋聿城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神锐利带着锋芒,蒋明城只觉如芒在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摊开在蒋聿城眼皮底下,毫无遗漏。“哥,您别问了,过程真的是这样。”“我需要给你看一下我在警局看到的监控吗?”蒋明城眼神极不自然,“什么监控。”“沿海公路的路段监控视频!”蒋明城有瞬间的慌张,语气不由自主带上了焦急的口吻,“你调监控视频干什么?”“我弟弟昨晚上和人在沿海公路飙车,车头车尾撞成那个样子,我难道还不能去查查监控?!”蒋明城狠狠蹙着眉,最终在蒋聿城凌厉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泄气道:“那你看到了什么?”蒋聿城指间敲在桌面上,“在你和人飙车之前的那一段,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西辞会开车要撞你。”和周公子飙车之前,西辞得到了蒋明城的言辞阻拦。甚至是站在车头阻止他开车。他站在车头,西辞开着车朝他撞过来。在那一刻,蒋明城心里很没有底。他其实是可以笃定西辞只想吓唬他而已,绝对不会真的朝他撞过来。可是那一刻他就是没底,莫名其妙的觉得西辞可能不会停,会撞过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把西辞想的那么心狠手辣,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下意思去揣测。车灯照在他身上时,手心后背全是汗,西辞开车撞过来的瞬间,他甚至还想到了以后自己躺病床上或者坐轮椅的情景。“他是在……是在试试车而已。”“他试车你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试车你不能走开吗?”蒋明城闷声道:“我也没想到他车技那么差,不过还好,没事。”“蒋明城,你这是打定了主意不和我说实话了?”蒋明城想了片刻,说:“视频监控这-->>有这一段吗?”蒋聿城沉眉,“是,只有这一段。”蒋明城微不可闻松了口气。“你在庆幸什么?”蒋聿城捕捉到了蒋明城虚惊一场的表情,“有什么真相是不能被被监控视频监控到的?”蒋明城沉默。蒋聿城笑,“看来是真的有,行,你不说,我自己去医院问周公子。”“哥!”蒋明城慌了神,犹犹豫豫看着蒋聿城。“说!”蒋明城沉默坐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西辞昨晚上特别不对劲,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飙车这一项运动的,我看得出他对飙车特别兴奋,我阻止过他,但是我当时挡在他车前,我真的有种……他真的会撞过来的感觉。”蒋聿城眉心越来越深。“后来你在视频上也看到了,他坐副驾驶,我来开车,但是我发现,他特别的争强好胜,对输赢特别看重,而且戾气特别重。”蒋聿城敲桌面,“说重点。”“为了赢比赛,他能铤而走险,但我也承认,周公子撞车让他受伤确实不对,后来他也撞回来了,可是后来……”蒋明城顿了顿,“周公子翻车之后,趁着我下车的功夫,他坐上了驾驶座,将周公子的车撞下了沙滩,而且……而且……我不知道他是想吓唬我一下吓唬周公子,还是真的动了心思……”说到这份上,蒋聿城其实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如果蒋明城没说谎,那么说谎的就是西辞。“我答应了西辞,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不说就真的查不到?”“就算能查到,哥,你想怎么做?你能怎么做?报警吗?”蒋聿城楞了片刻。“我觉得昨天的西辞很不对劲,我和他也算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那么狠厉的一面。”“你的意思是?”“我觉得这事另有隐情。”蒋聿城想了想,“行,这事我知道,你先去休息吧,这事我来处理。”蒋明城站着不走。“行了,放心吧,这事不会让西辞知道的。”蒋明城这才疲惫揉着眉心,离开了书房。等到蒋明城离开,蒋聿城这才拨通了顾南歌的电话。他和顾南歌在美国相识,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可自从回国之后,元皎嫁进了蒋家,这层关系就变得尴尬而生硬起来。这个电话响了好久顾南歌那边才接听,语气冷冷淡淡,没多少温度。“有事?”“有事,之前在美国时候,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拜访过几个心理学教授,我记得你当时的说辞是为了弟弟?”“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蒋聿城踌躇着,是不是应该将昨晚的事情告知给顾南歌,“你不会做一些无缘无故的事情。”顾南歌低沉嗓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