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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骤然停止,她被他唤醒,停下近乎自残的动作,他顺势进一步,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吻落下,苏瓷感觉自己额头似乎是被带露的鹅羽拂过。不带一丝情欲,清澈又纯粹,就像冬日暖阳那般,掠过雪,不为了融化,仅仅触碰一下。“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嗯?”苏瓷不敢抬头,怕在他眼里看见那个丑陋背叛一无是处的自己,更怕看见他的眼睛。总让她生出很多错觉来,他好似会一直这么含情地望下去,自己永远可以在这双眼睛里面栖息生存。他会爱她,而不是将她当做一个可以炫耀的物件,酒足饭饱的时候无足轻重的谈资,在无数个男男女女的嘴里,翻来覆去地讲着,给她原本就惨淡的人生再裹上艳靡黄暴的糖浆。她想问他:“你会不会跟那些人说我在床上放浪形骸?”“说我怎样怎样卑躬屈膝,匍匐在地,讨好你?”可是她灵魂唯诺,如可有可无的滩涂,不足挂齿的模糊血rou,迟疑半天,她只问出来一句:“秦鹤臣,你想过和我结婚吗?”给你一个家挤出来这句话,她只觉得身子轻巧了许多,郁结于心头的复杂情愫顿然消去一大半。苏瓷不想要答案了,想或不想都没有关系,她也不是非得咄咄逼人得一个回答出来。..........至于刚才为什么发问?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说不清楚,就像她不知道陆肆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打死她,而是采用这种非常不入流的下作方式来侮辱她。是了,她什么也没有,自然不值得别人来尊敬。所有的源头她都很糊涂,可是再糊涂,再能骗过所有人,她也会觉得累,觉得撑不下去,酒解决不了,烟也不行,毒品又不能沾。这个叫苏瓷的女人还能怎样呢?她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去做。破罐子破摔她能么?,她敢么?零星琐碎的日子是厌烦,但是也得缝缝补补过起来。除了片刻的清明来让自己苟延残喘半刻。让她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挺好一事。秦鹤臣没说话,她也不介意,转而揉揉自己的眼睛,对于自己的红眼故作掩饰:“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转身抱抱他,装作打呵欠的样子:“我有点困,先睡觉了,你要是一会还去见他们,把门给我锁好。”要不然,她会很害怕,怕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找她,索她的命。她从他怀里出来,伸手就要去灭床头的灯,却在手刚伸出来的时候就被秦鹤臣给拽住,继而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她搞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索性就不说话。他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不知多久,秦鹤臣终于开了口:“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结婚。”苏瓷眼珠转了转,看起来没有情绪,心里却是在想:自己要是不回答,是不是会有点小气,就像初高中那些情欲发达却自尊易碎的男女生一样,容不得别人拒绝自己。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没有立场小气,甚至早就给自己备好了说辞,比如:“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当真的。”“我知道啦,没关系。”可是她没这个机会说出口,因为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想着的都是和你结婚,从来没有过“过”这个字,因为我始终觉得我不甚满足,结了婚也是不满足,生孩子也不满足,怎样怎样都不满足。就像一个变态一样,可是又有那个变态如我这般,找不到一个终止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跟平常一样,要是硬说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也就只有出汗这一点了,汗珠从额角滑到脸庞,恍若即将溺死的人,不愿意就这么走,索性带给她一场澎湃风暴,连一块骸骨也不给她留。她整个人成了容器,只是填满其中的,不是酒精,不是钱也不是别的什么。是秦鹤臣无穷无止的欲望和爱。“这些话本来应该是我说的,我该向你求婚,问你爱不爱我,可是.....”他又停了,轻笑一声,像是在给她看,又像是自我嘲讽:“可是我不敢,我很清楚,你只是习惯我在你身边,有这么个人陪着。所以我没问过,甚至很早之前我就做了决定,你不想谈情说爱也没事,在我身边,就这么陪着我,我也认,总归我大你这么多岁,也陪不了我多久。”“可是你今天问我愿不愿意娶你,问我是不是爱你,我又改了主意,我想活得久一点,不贪心,比你多一天就行,我想看着你走,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我不忍心,小乖,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连你自己都不能比过我。”他说的这些跟屁话一样的情话,兜在她耳边不停地厮磨,苏瓷终于哭了出来,攥起拳头来捶他:“姓秦的,你就是个王八蛋.....呜,只会惹我哭。”他动作温吞,却不去拦着她的小拳头,反而更沉浸温柔乡,勾着她纤细的腰肢,死死摁在怀里:“我是个王八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但是小乖,这个王八蛋爱你,想和你结婚。所以不做苏瓷了,做秦太太好不好?”..........“我给你遮风挡雨,你什么也不用做,站在我身后就行。”叫苏瓷的女人总算没再哭了,把那些眼泪汗液鼻涕一抹星地擦到他衣服上,对上他的眼睛,看着那其中摩擦出的爱意和光亮,她觉得就算用尽她的一辈子也画不出其中的墨香年陈。那是她的一辈子,也是他的一辈子:“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婚礼什么的,我不在乎也可以不要,秦鹤臣,我就是想让你娶我,想给你生孩子,我不想.......不想只有一个人了,我想有个家,属于我自己的家”...........“好,我给你一个家。”她要什么他都给,苏瓷说自己想要一个家,他又何尝不是呢?媳妇跑了她情绪崩盘的迅速,几乎是山洪暴发一般,在他答应她之后就更热烈了。他要敷些冰块到她的眼睛上祛肿,苏瓷也是矫情地嘟囔着不要,又抓又打的,他被磨的没了脾气,只能自己亲自上,嘴唇贴上那块高温的地段,以吻封泪。她哭了多久,他就吮了多久,嘴里全是汗津津的咸味,即便如此,仍是盖不住心里的甜。睡之前,秦鹤臣没忘了问她:“今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