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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在烟雾中的侧脸,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线头揪了下来。周衍侧脸看到一张迷惑又羞赧的表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稍等。”周衍将烟蒂掐灭,匆匆开门在曲折的走廊中不知去向,又匆匆进门满屋子横冲直撞,在摸遍全身后不知从哪拎出一台口袋相机,然后心满意足地又捡一根烟叼着,回到了阳台。李蓝阙举着线头不知所措。突然闪光灯亮起,清脆的快门声音在她心口激荡出一片空虚和凉意。她偏头躲开强光,留下了自己在周衍胶片中的第一抹身影。“啊,还是不开了。”周衍自言自语地把闪光灯关掉,又是一阵相机快门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迫切,将李蓝阙逼近了阳台角落,她红着耳根窘迫的模样令他深深着迷。这是第一次让他同时感到可爱与色情并存的真人,她只需要穿着整整齐齐,在害羞的一瞬间,色气就从眼角、从鼻尖和唇沿、从脖颈弥漫出来,在夜色中像带着闪粉的微光,他能看见。“李蓝阙?”他放下相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伸到李蓝阙的领口,夹着领角轻轻拉开。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李蓝阙有些懵,愣愣地应了一声,任由衣领被拉开。“蓝……”周衍修长的手指沿车线一路向下,直到遇到第一颗阻挡的扣子,捻动着解开,“阙……”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似李蓝阙片面印象中的少年感。大把大把的形容在脑海盘旋,她将冗杂的从中剔除,只剩一个词凸现。对,轻飘飘。他好像雾。深蓝的夜色中,少女被浅色的柔纱环绕,马尾散至一半,皮筋摇摇欲坠,黑色发丝贴紧耳后的肌肤,蜿蜒到锁骨上,以及圆润的肩头和浅浅的乳沟,衬衣凌乱地褪在腰部堆起,露出了胸罩下沿的一圈蕾丝。少年将过耳的长发向后撩梳清出视线,长眉挑起,专注地按下快门,记下一张清淡面庞上那双桃花般迷离的眼睛。他灼灼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情欲,衣角在微风中翕动,她觉得自己已经深沉地坠落在一厢情愿的想象中,潮热的空气和过速的心跳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6异常癖好?(微H)李蓝阙一个人抱膝坐在床沿,面对着门外,耳边全是自己半裸着趴在玻璃门上的喘息。她低头看整理好的衬衣,犹豫一下,拉开了领口。胸罩上沿露出两小片粉色的乳晕永远都不老实。她讨厌自己发育的胸,但又总是穿这件半罩杯的内衣,悄悄观察两道饱满的弧形和那一小粒嫣红。是不是被看到了?是不是也拍到了?她揪住衣领,感到腹部有一股热流在盘旋。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看到接通键在弹跳,“舅舅”两个字出现,屏幕蓝光在黑暗中照亮了她的脸。她挂掉之后往前翻,发现有两个jiejie的未接来电。短信和微信也全是消息。她看似狠狠心逃跑了一次,但面对jiejie还是心软的不行。李玫宇将连衣裙穿好,一切结束后她与何宁粤两人迅速地恢复到彬彬有礼友好亲切的状态。她甚至用了十分钟才将后背拉链拉好,也不要求何宁粤帮忙,后者也完全没有搭把手的意思。整理好穿着后她将包里的物品全部摊开在茶几上,开始了隆重的化妆仪式。何宁粤嫌弃地咂下嘴,转身把狗碗收进密封袋,塞在水槽下的橱柜里。“宁粤,”李玫宇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从来不叫舅舅,论生日月份她甚至还更大一点,“你看一下我的手机,有没有雀雀的消息。”“你自己看。”何宁粤换了拖鞋,一整天的全副武装让他紧绷得累。刚拿起手机打算扔到沙发,电话就打了进来。正在涂睫毛膏的李玫宇手上一扔飞快地将手机抢了过去。“喂雀雀,”她坐回沙发,手指紧张地卷着发尾,“你在哪呢,吃饭了没有。”大理石茶几面上沾上了黑色粘稠的睫毛膏,何宁粤伸手拎起玄关的纸巾盒,边抽边走近,蹲在一边擦拭起来。顺便听一下蓝阙的消息。顺便。对话出人意料地简短,桌面还没擦完,李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五肆八零久肆凌玫宇已经挂了电话忧心忡忡地靠在沙发上放空了。“她人在哪。”何宁粤将污染的纸巾揉在一起,起身丢进垃圾篓,尽量显不那么在意。“在小冬家呢。”李玫宇挫败地陷在沙发里。“嗯,她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何宁粤转身去了卧室。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令李玫宇突然难受。她从沙发上坐直,暗暗地咬了下嘴唇,继续化起妆来。“要不是开着门,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尴尬。”“是你让我开的jiejie。”卧室门口幽幽地飘出一句反驳,李玫宇手中的口红应声停下。她知道开门是自己的要求,才越发后悔又自责。她心烦又意乱,上下唇草草一抿,将桌上的化妆品一股脑收进包里。“我走了,”她边开大门边跟卧室里的人打了招呼,眼里满是低落,“今天又辛苦你了。”何宁粤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走出来,将T恤下摆拉下,盖住了结实的腹肌,心想下次要拒绝喝奶,他还是过不了心理一关。面前的女人蹬上高跟鞋立刻化身为款款大方的出版社女编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李蓝阙留下的一双凉鞋。“明天我去接她回来吧,”李玫宇说完有些后悔,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心脏,但大人总要对自己的龌龊负责。何宁粤看出了她眼中的畏难,这对姐妹来说有些残忍了,他虽然不能保证处理地游刃有余,但毕竟是个男人,于是不由分说地揽到了自己身上,“我去吧。”马路两侧的灯火迅速后移,李玫宇用尽理智才平稳地开回家。她轻手轻脚地摘了高跟鞋,在儿童房门口望了一会双胞胎安睡的面容。“回来了。”端着咖啡经过,突然开口将她吓了一跳。她关上房门,平复下强烈的心虚才转身。丈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轻轻抚下她的脸颊,这样的接触对她来说过分稀有珍贵。她原以为这是一个两人关系好转的信号,但脸上的触感稍纵即逝,她的丈夫已经坐回了书桌旁,金丝边的眼镜反射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表格。“你还要忙吗?”“嗯,你先洗澡吧,”裴殊冲她笑笑,“加班到现在肯定累了。”李玫宇从来也不向他要求什么,就只顺从地答应,转身走去卫生间。她仔细地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一身丝质睡衣,长袖长裤盖得严严实实,唯独胸前靠近腋下的地方开了两个竖口,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