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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子,直视他,“你说后来真心拿我当朋友,我问你,你拿我当朋友,我去体校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我上了高中以后就跟我断了联系?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她几个问题问出来,阎海头渐渐放低,却不说话。“阎海,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得。”也不知怎么了,钟意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顿了顿,“我可以原谅你为了接近我特意让人排挤我,但我不知道怎么去原谅你后面那些事,阎海,你真不愧是演员。”由于选的地方是学校附近,她们这里还能听见学生们的声音。两个人又沉默了几分钟,钟意说:“我走了,你愿意跪着就跪着。”她刚转身还没走两步,阎海出了声。“我不是故意的。”钟意没停下来,又走了两步。“初中毕业之前,你爸爸找过我。”钟意驻足。故事是个狗血的故事,就是一个年久不关心自己闺女学习生活的老父亲一下子变成了单亲爸爸,责任感油然而生,从而去了解了一下钟意最近的学生生活。不了解还好,一了解当即火冒三丈。自己家姑娘不但从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变成了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女,还早恋了。也是从学生时代花花世界过来的钟润立马就联想到了自己伤害过的小女生,也联想到了青春疼痛片里面关于堕胎、割腕等场景,虎躯一震,决定把这段爱情的小火苗彻底掐灭。钟润没有跟钟意聊这个,他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男生惹的祸,于是他立即派人调查了阎海。一调查发现,巧了,阎海爸爸是他家厂子里员工。那就好办了。先是晓之以情,后是动之以礼。总而言之,就是威逼利诱再威逼。阎海当时在怎么牛逼,也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初中生,当时他还不服气,经过自己父亲被降职,别的公司母亲被开除以后,他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于是他义无反顾,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跟钟意断绝关系。不过就算这样,他表面上选择妥协,背地里去找过钟意两次,然而都被钟润发现了,他也因此被迫从体校退学。听到这里,钟意眉头一皱,“退学?”“是。”阎海表情平静。“你先起来。”钟意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么久了,她总感觉自己是什么暴君,阎海是小太监,“起来说话行不行。”阎海起身,用手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你说...”钟意歪头,“你退学是我爸弄的?”“据我所知是这样。”阎海苦笑。他是某次逃课回来以后,班主任突然找到他,直接让他收拾东西,他连夜被赶出了学校。后来阎海实在是意难平,找到了自己教练,追问他许久,才得出一个是上面的意思,阎海又打听了好久,才得知钟润曾经出没过校长办公室。答案显而易见。这些事情说完,钟意许久没有答话。她觉得自己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又感觉阎海没有必要说谎。也就是说,阎海毁了她的初中生活,她爸毁了他的前途。钟意心里变得五味杂陈,这样一来,她好像没有了继续怪罪阎海的理由。“啊意...”阎海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夕阳的光打过来,给他镀了一层金边,他的语气太过虔诚,“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赎罪。”钟意到底还是原谅了阎海。或者说,她不能不原谅。她因为阎海受到了伤害,阎海的人生也因为她受到了打击。这其中,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欠谁。执迷于过去,就没办法往前走。不过钟意还是感觉两个人之间,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亲密了。阎海送她回去,一路无话到了别墅周边,距离回去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钟意喊停下了车。他跟着一起下来,“怎么了?”“就送到这里吧。”钟意说:“别让许非白看到了。”阎海脸色微变,偏头,“没关系,我不怕他。”我怕他啊大哥,钟意欲哭无泪。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阎海补充了一句,“你也别怕他,有我在呢。”钟意摇头:“我不怕他。”“啊意,我听说...”阎海顿了顿,“他对你不好,圈里人都说你们没有感情,我也跟他接触过,他这个人脾气很坏,像个没长大的熊孩子。”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八卦。什么都乱传。“没有。”钟意忍不住为许非白正名,“许非白没有那么坏,上次他撞了车,不也跟你打电话道歉了吗。”“什么道歉?”阎海捕捉到她话里重点。“就上次你送我回来...”钟意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他给你打电话道歉了。”“没有。”阎海说:“我没接到他的电话。”“啊?”钟意很快就反应过来,怪不得许非白那么利索地就打了电话,现在想想,确实有很多疑点。狗日的许非白,竟然辜负她的信任。一股怒意从心中生起,钟意吐出一口气,“算了,都过去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你。”见钟意不让他送到门口,阎海也没在坚持,他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抱了抱钟意。抱了不到三秒钟就放开,阎海习惯性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啊意,谢谢你。”-跟阎海告别以后,钟意往家走,结果刚刚转个弯,一抬头就对上了许非白的视线。许非白站在那里,他比之前胖了很多,他表情淡淡看向她,钟意走近以后感觉到一股强烈地压迫感。她抬头,笑嘻嘻跟人打招呼,“许大白,你在等我呀。”跟以往不一样,许非白没有回怼过来,他依旧看着钟意。“怎么了你?”钟意伸手碰了碰他已经突出来的肚子,那个地方的rou很软,“看起来不高兴啊。”“钟意。”许非白终于开了口,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和谁一起回来的。”钟意一怔,心一紧。被看到了?完了完了。本着怎么也是死的原则,钟意嬉皮笑脸跟他说:“哎呀,我们只是碰巧遇到的。”“碰巧遇到?”许非白眉头一皱,“那抱在一起,也是碰巧的?”钟意刚要开口,许非白劈头盖脸又来了一句,“钟意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见面?你还有没有诚信?你拿我当什么了?”钟意笑容刹那间消失,许非白语气有些过激,导致她的情绪也被顶上来。“我答应过你什么?”钟意眯着眼睛,“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