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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脸献殷勤,无奈:“随便。”她又不挑食。孟峄很执著:“说一个。”“椒盐甜西柚。”席桐脱口而出。“……”那是什么东西??“我特想吃红皮西柚,就是那种苦苦酸酸的但是闻起来很香吃下去会回甘的,欧尚超市里10块钱卖3个一袋,水分超多,我以前在瑞士一天吃一个,我就喜欢剥柚子皮撕柚子膜!”她说着说着口水都下来了,越想越馋,“把rou剥出来,撒上椒盐……啊……真好吃!”孟峄想象了一下那个地狱般的口感。“还想吃什么?”席桐认真想了想,突然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正中凸起,孟峄嘶了声。“想吃你。”孟峄给她气得七窍生烟,仗着有身子就放肆撩他,还装作一脸无辜,在他胸口舔来舔去,好像他真的很好吃。她再这么吃下去,后果很严重,她高估他的定力了。孟峄抬起她下巴,惩罚地咬她的红唇,托住后脑勺把她吻成一朵又软又热的棉花,发出娇气的轻哼。“……嗯?”他稍稍离开半寸。她的嘴唇在他脖子上游走,星眸蒙着水汽,双颊的玫瑰色烧到他心坎上,媚得让他把持不住,“哥哥,我想要你……”孟峄知道孕期激素分泌会促生欲望,但他慎之又慎,这才四个月不到,他是决计不敢给她的,用手都怕把她弄坏了,宝宝在里面会有意见。“下个月好不好?桐桐乖,睡觉了,我给你讲故事。”她眼里的水汽都要漫出来了,孟峄抱着她又拍又哄,总算让她闭上眼睛。席桐以为他会讲小美人鱼或者灰姑娘,孟峄一开口,把她给惊到了:“春秋时期,鲁国有一个官员叫柳下惠,有一天晚上他住在郭门这个地方,一个陌生女子前来投宿,因为天很冷,他就把这名女子抱在怀里坐了一个晚上……”孟峄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就是这么抱的。”席桐:“……”他中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柳下惠没有起别的心思,后来就有了一个成语:坐怀不乱。”“……所以你让我别勾引你?”孟峄可喜欢她勾引他了,委婉道:“我是想让你效仿柳下惠这个革命先烈。”“……那不叫革命先烈,叫先贤!”“喔。”席桐觉得先烈也差不多了,她要被孟峄忽高忽低的中文水平搞死了。好容易把人哄睡着,孟峄合眼到半夜三更,仍然清醒。他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把蓝牙戴上了。他的第六感一直很灵,凌晨三点多,手机亮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孟峄没急着接,给枕边人把被子盖好,走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放了两块冰。电话第二次响起。他坐在飘窗前,抿了一口,“薛岭。”那边的背景很安静,时而有浪花的声音,对方的声音清晰可辨,“我身败名裂,你满意了吧?”不待他回答,那边又冒出两个字,饱含恨意:“孟岭。”孟峄又喝了口酒,屈起一条腿,“我不做孟岭很多年了,你也不做孟岭很多年了。孟岭在你来孟家之前就死了,薛教授,我还是愿意用你现在的名字称呼你。”薛岭忽地笑了几声,绝望又低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保留岭和Ryan这两个名字吗?我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忘记过去,孟鼎和靳荣是怎么对我的,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当久了他,就走不出来了。”孟峄淡淡道。“那你呢?”薛岭激动地问他:“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出来的?你不可能忘掉那些,谁也忘不掉,你为什么不恨他们?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你,还允许你改了名字?”孟峄说:“你知道,只要乖乖听话,让他们认为你是孟岭的转世,通过试炼,就不会再被关到图书室去。”“乖乖听话?”薛岭大笑,似是觉得很滑稽,“前两个'孟岭'很乖,被肢解给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陪葬了,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所以说,要掌握好度。抱歉,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你分享经验。”薛岭冷冷道:“孟峄,我的手段不如你。”“我同意。虽然我没什么道德可言,但换成我,绝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一次枪击,两次差点撞车,你要玩阴的冲我来,伤她,嫌命长了。”“不错,是我干的。”薛岭道,“孟峄,我对别人说,我嫉妒你,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他们都不信啊,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很遗憾,我并不能感受到。”“我想要你死,就算殺不了你,也让你尝尝那种痛苦到活不下去的感觉……她是个好姑娘,比闻澄单纯多了,我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会被这种人吸引,我甚至在那一刻已经想像出她死后你痛苦的样子,真让人舒心!就算你抓住我,我也死而无憾了。“这些年我一直在金斯顿身边观察你,你活得越健康,我就越难受……我早就和健康无缘了。我恨孟鼎和靳荣,他们把我从亲生父母手里夺走,又殺了我全家;我恨金斯顿,我一边恨他一边不得不从他身上学习知识;我恨郝洞明,我只不过要他帮我进入银城权贵的社交圈,他竟敢要我当他的禁脔。这个老东西,他现在很少玩孩子,拿成年人寻开心,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每次都要咬牙忍住不一刀捅死他……哈哈哈,他们现在都死了!”孟峄沉默了一阵,“是,他们都死了。”电话那头的风逐渐大了,浪花拍击着岩石,有汽车喇叭响了一声。薛岭的嗓音愈发干涩:“我忍不下去的时候,总是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就好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钱和权力攥在手里,只有这两样才能让我报仇,把伤害过我的人踩在脚底下!这是孟鼎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