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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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见五条悟了？” 禅院直毘人询问面前站着的男孩，脸色阴沉。 “是的。”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这是我的权利。” “他是我的朋友。” 在大厅里围成一圈的禅院家族的人窃窃私语。 “他居然会和五条家的人交朋友，果然就是私生子。” “……” 耳边恶毒的话语和禅院直毘人听到这些话后更阴沉的表情都没让身处漩涡中心的禅院钰有丝毫动摇。 “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让你放弃他是吗？” “是的。” “那你就去一级咒灵群里待着吧。两天两夜，还活着的话不会再阻拦你。” “好。” 束缚成立，禅院钰转身跟着领路的护卫离开。 “一级咒灵群，两天两夜，私生子必死无疑。” “谁让他和咱们家族的死对头交朋友呢，尤其还是那个未来家主的五条悟。” “……” “好了，都回去吧。” 禅院直毘人说完这话也离开了，留下一众禅院弟子交谈。 “这回大哥是想让那个孩子死掉了。”禅院扇本来还很看好禅院钰，这个孩子长大后一定会很强。 一级咒灵群，两天两夜，不管哪个条件都是必死局。 “嗯。”禅院甚尔的哥哥禅院甚一同意。 大门在眼前彻底关闭，禅院钰转身面对躲藏在暗处的一级咒灵们。 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和五条悟成为朋友有什么不对。就像他当初说的一样，他要交的朋友是五条悟，不是五条家。 这一边禅院钰和咒灵们正在厮杀，另一边的五条家。 也不知道钰明天会带来什么好玩的东西，五条悟心里闪过无数个猜想。嘛嘛，反正肯定会是我喜欢的，得出最终结论的五条悟又想别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不知道好友正在面临生死局。 好累，祓除了一晚上咒灵，禅院钰的身体对他发出了困乏的信号。还不能倒下，禅院钰扇了自己一巴掌，强制让自己清醒。我还想见悟和哥哥，一定要活下来。 “你去看看钰来了吗。” “算了，还是我去吧。” “今天不来了吗。” 五条悟站在家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从阳光灿烂等到满天星光，他盯着面前笔直的大道，喃喃自语。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确定禅院钰不会来，五条悟给他找理由。生病了，有急事，还是什么别的事情，反正钰是肯定不会觉得厌烦才不来了的，我相信他。五条悟想起了四年前他和自己说的话，心情平静下来。 “明天去打听打听禅院家有什么大事。” “是。” “好累，已经不想动弹了。” 禅院钰刚才小规模一次性祓除很多咒灵，让其它咒灵一时不敢接近，他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是咒力的问题，是身体，禅院钰闭上眼睛分析，是身体承受不了了。 连续高强度一天一夜的战斗，身体像生了锈，动一下又麻又疼。已经到极限了吗，禅院钰躺在地上，像是要被黑暗吞噬殆尽。 咒灵们见场内唯一的人类没了动静，忘了刚才的场景，一起涌上去想吃掉他。 “极之番【飓风】。” 夹着咒灵残躯的狂风直冲天穹，将这个藏着众多一级咒灵的训练基地彻底摧毁。正准备躺下睡觉的人们被巨大的声响和地面强烈的震动惊动，匆匆穿好衣服到外面一探究竟。 离基地近的一开门直面飓风的威力，用上全部咒力才能勉强维持不被卷走。有一定距离的看向基地方向平白无故出现的飓风，用咒力稳住身形。心里暗叹，一定是禅院钰突破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强。 曾经落井下石、辱骂排斥男孩的人看着直冲云霄的飓风，对他的态度改变，禅院钰是他们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升不起一点嫉妒和厌恶。当你到达一定高度，人们会嫉妒你，甚至污蔑，当你达到了他们永远都想不到的高度，他们只会仰望你。 禅院钰之前实力是强，但没强到他们会永远都追不上，所以嫉妒他天赋的人才会肆意诋毁他。现在的飓风向他们证明了禅院钰小小年纪实力已经超过了他们一大截而且这一大截他们大部分人永远都弥补不了，只能崇拜赞美他。 可恶，禅院直哉攥紧拳头。 禅院直毘人和其他人等到飓风威力开始降低逐渐消失的时候去往风眼也就是飓风的中心。 “你们来了。” 禅院钰一手一个咒灵，掐住它们的脖子狠狠一扭，咒灵惨叫消失。 浑身是血的男孩唯有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光亮，像是在肮脏至极的淤泥里培养出的艳糜玫瑰，危险又迷人。 “我赢了。” 说完这句话，禅院钰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真是大手笔，禅院直毘人抱起禅院钰，他唯一的孙子，吩咐其他人处理残局。 “从今往后，禅院家不再干涉禅院钰的任何决定。” 在禅院钰昏迷期间禅院直毘人作为禅院家家主颁布了这一条规定。没有人有异议。 禅院家，以实力为尊。 “小鬼，你醒了。” 禅院甚尔看到禅院钰睁开眼睛，露出笑容。 “哥，哥。” 禅院钰想笑，身体传来酸痛证明这不是骗人的，努力好大一会儿才勾起嘴角。 “别笑了，小鬼。” 禅院甚尔对禅院钰费劲勾起的四不像笑容不看好，像是嘴角抽搐，上手压平。又起身倒了杯水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喂给他。 全程动作轻柔，眼神柔和，没有之前在禅院家的暴躁冷酷。 禅院钰一直盯着甚尔，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真的，哥哥回来了，他来接我了，禅院钰在心里肯定，身体有酸痛感，很真实的酸痛感，不是在做梦。 “小鬼，怎么一直看着我？” “我很想哥哥。” “所以，我来接你了。” 禅院甚尔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用这个姿势继续和他说话。 “你可是惊掉了他们的下巴。在我上门要人的时候他们很客气，没有开任何条件，只说了如果你愿意立马可以走。” 禅院甚尔回忆上午的场景。他都已经准备好了10亿日元，说完自己上门的目的后等待他们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只是要征求本人的意愿。 退出房间，禅院甚尔随手捉了一个路人问到了事情缘由。 原来是这样，小鬼变得厉害了，禅院甚尔走在探望禅院钰的路上，产生欣慰感还有自豪，又想到是因为小鬼交朋友才让他被关进一级咒灵群，心情又不好了。 算了，因祸得福，这是他的选择，禅院甚尔放弃纠结，推开禅院钰的房间门。 一直守到下午禅院钰醒过来。 禅院钰昏迷了两天，第一天打听到消息的五条悟来禅院家探访。 禅院家的人对五条悟他们不欢迎，又想到了家主的命令不情愿地让他们进来。 说清来意后禅院直毘人同意了请求，只不过是让五条悟一个人去。 五条悟看着脸色苍白的禅院钰，握了握他的手，又写了纸条放在桌子上后安静离开了。 “嗯。我们什么时候走？” 禅院钰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天。” “好。” “我看到这里有五条悟写的纸条。” 禅院甚尔指向书桌，“觉得还是你亲自拿起来看比较好。” “我会的。” 禅院钰动了动身体，酸痛感还在，不过没有刚醒过来的时候强烈。一个晚上能完全恢复了，他在心里估计。 “需不需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要。” 禅院甚尔掀开被子给禅院钰全身按摩。 “好痛，哥哥。” “这样才有效果。” “哦。” 按摩结束，禅院钰感觉好了很多，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纸条。 钰，醒来后一定要告诉我，给你准备了康复礼物！！！——五条悟 明天离开禅院家后去吧，禅院钰做出决定。 晚上睡觉前。 “哥哥，明天离开后想去五条家一趟。” “可以。” “睡吧。” 禅院甚尔对眼里不再空洞有了神采的禅院钰说道，捂住他的眼睛。 “快睡，小鬼。” 禅院钰被迫闭眼，不一会儿睡着了。 禅院甚尔也在之后睡着了。 第二天。 拿上全部东西也只装了一个行李箱，禅院钰正式脱离禅院家，和禅院甚尔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 “悟。” “钰！” 五条悟激动抱住禅院钰。 “你醒过来啦。” “嗯。” “你的眼睛……” “很漂亮。” 五条悟发现了禅院钰的变化，仔细盯了一会儿，真诚发表自己的看法。 “谢谢。” 禅院钰微微低头，像是害羞一样。 钰真可爱，五条悟准备牵起禅院钰的手带他到自己房间里玩被禅院甚尔阻止。 “小鬼，家离这里挺远的，我们该走了。” “好。”禅院钰转头和五条悟道别。 “悟，我下次来了咱们再玩，现在我已经离开禅院家了，这是我哥哥，以后我就和他一起生活了。” 五条悟以前从禅院钰嘴里知道了禅院甚尔，点点头对已经站到禅院甚尔旁边的禅院钰挥手。 “下次见，钰。” “下次见。” 禅院甚尔一只手抱起禅院钰一只手拉着行李箱渐行渐远。 五条悟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转身走进家里。 “哥哥，家会是什么样的？” “到了就知道了。” “哦。” 没过多长时间，禅院钰又问。 “哥哥，家里有猫吗或者狗？” “没有。” “哦。” “哥哥……” “小鬼，虽然我现在有耐心，但这个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用完。” “好吧。” 禅院钰缩进禅院甚尔怀里，保持安静，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禅院甚尔看到了男孩的眼神，小鬼的眼神表达丰富了很多，以前空洞什么也看不到，现在能从里面看到他的情绪了。 这么想着，甚尔不自觉微笑，禅院钰没看到，要不然会和他一起笑。 眼神丰富的同时面部表达也更加饱满了。 现在的禅院钰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之前更像是一个会动的人偶。 “到了。” 禅院甚尔把禅院钰放下，按响门铃。 “对了，还没和你说。” 禅院甚尔搂住开门的女人，“这是我的妻子，领了证的。” “甚尔。” 川崎绪子，现已跟随夫姓，名禅院绪子，叫完丈夫的名字后对还在门外的禅院钰蹲下伸出手。 “你好，我是甚尔的妻子绪子，欢迎回家，禅院钰。” 好温暖，禅院钰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果mama还在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谢谢嫂子。” 小手握大手。 “小鬼，欢迎回家。” 禅院甚尔摸摸禅院钰脑袋。 “嗯！” “好了，快进来吧，绪子还准备了蛋糕。” 甚尔扶起绪子，一只手牵着禅院钰一只手牵着绪子进到家里。行李箱早就被他放到一旁。 “蛋糕？” “是庆祝蛋糕。”绪子眼神柔和，“庆祝你回来的第一天。” 回来，禅院钰在心里念了一遍，嘴角弧度升起一点，他喜欢这个词语。 “好了，快吃吧。” 禅院甚尔分好蛋糕，把其中一份递给禅院钰。 “我可以叫你小钰吗？你可以叫我绪子。” “可以，绪子。” “……” 绪子和禅院钰很快聊了起来，其乐融融，旁边的禅院甚尔现在倒像是一块背景板无人理会。 禅院甚尔并不觉得受到了冷落，小鬼能和绪子好好相处，他很高兴。 一个是最重要的弟弟，一个是最爱的妻子，两个他仅有的家人能好好相处是他之前幻想中最美好的场景。 “甚尔，今天还有个好消息。” 绪子抚上肚子，眼里多了母性的柔和，“你要当爸爸了。” 几天前绪子用验孕棒测了一遍又去医院检查肯定之后想告诉甚尔，又听到他准备去接弟弟后忍下来，到今天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要当爸爸了？” 禅院甚尔又重复一遍， “我要当爸爸了！” 快速走到妻子身边，禅院甚尔想摸她的肚子，又怕自己把握不住力道弄疼她，围着妻子转圈。 “小钰，你要当叔叔了。” 绪子没有忘了刚到家里的禅院钰。 “我要当叔叔了？” “是的。” “我要当叔叔了！” 禅院钰放下叉子，拉开椅子，走到绪子面前，想摸她的肚子，手伸到一半又怕把握不了力道，收回的同时被一只手拉住。 “没事的，轻轻摸就好了。” 绪子拉着禅院钰的手摸她的肚子，她怀孕两个月没有显怀，肚子还是平坦的。 “怎么样？” 绪子问摸完肚子的禅院钰。 “很神奇，无法想象里面孕育着一条生命。” “是啊，很神奇。” 绪子摸了摸禅院钰的头。 冷静下来的禅院甚尔也小心摸了摸绪子的肚子，和禅院钰一样认为很神奇。 “搬家吧。” 突然冒出这句话，禅院钰和绪子一起看向他。 “10亿日元没有用，我们可以给两个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 禅院甚尔亲了亲绪子的额头，“我明天去看房。” “好。”绪子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我也要去。” 禅院钰扯扯甚尔的衣角。 “行。” 就这样，搬家提上了家庭日程。 吃完蛋糕，禅院钰跟禅院甚尔学洗碗。 “看好了，先打湿盘子，然后挤一点洗洁精，最后清洗擦干完成。” “清楚了。” 看了一遍的禅院钰上手很快，和禅院甚尔一起洗完了今天的锅碗瓢盆。 绪子本来要帮忙，被一大一小按到沙发上让她安心看电视。 “孕妇要注意休息。” “小鬼说的没错。” 第二天，禅院钰和禅院甚尔去看房，绪子和他们散完步后回到家里。 半个月后，他们搬到了新家。 新家是一个复合式别墅，环境优美，附近就有学校和便利店，交通便利。 “钰，那你的新家离这里远不远？” “还行。” 禅院钰想到今天哥哥送他用的时间，四十分钟，确实还行。 “那就好。” “我们去玩吧。” “嗯。” 这是禅院钰离开禅院家找五条悟玩的第五次。 眨眼间到了禅院绪子的预产期。 更加小心翼翼的兄弟两让绪子不用烦恼任何事情，心情舒畅。 之前心情也很好，现在是更好了。 “小钰，功课做得怎么样？” 搬到新家后禅院钰就近选择了一所学校上学。 “很简单。” 在禅院家接受精英教育的禅院钰觉得他们每天上的课很无聊。 不管怎么说，禅院家家主是禅院钰的直系血亲，不会在这方面亏待他的。 “那就好。” “嗯。绪子。” “怎么了？” “你的羊水破了。” “啊？” 绪子低头一看，裙子上洇出少量血迹。 再次抬头，破门而入的甚尔已经抱起她向家门外走去。禅院钰拿上准备好的行李箱，给早就联系好的医院打电话。 这算是提前生产，禅院钰和绪子坐在车后座，甚尔以标准内的最快速度让车子行驶到医院。 本来打算明天住院，现在倒算是提前入院了。 禅院钰现在庆幸之前在绪子5个月的时候和哥哥看完了产妇护理和婴儿护理。 坐在手术室门口的两人心情紧张又期待。 手术室门口的灯由红变绿，护士抱着一个婴儿出来。 “恭喜，母子平安。” “谢谢。” 禅院甚尔接过婴儿，“绪子她……” “现在产妇睡着了。” “哦，好。” 护士又进去了，留下僵硬地抱着婴儿的禅院甚尔和在一旁想要纠正他错误姿势的禅院钰。 “哥哥。” “之前不是演习过吗？” “哦，嗯。” “哥哥！” 禅院钰提高声调，把呆愣的禅院甚尔叫回神。 “知道了，小鬼。” 禅院甚尔深呼吸放松肌rou，又把婴儿移了移位置。 “哥哥，我想看小侄子。” 甚尔以极慢的速度低下身，把睡觉乖巧、不吵不闹的儿子给弟弟看。 “很可爱。” “皱巴巴的。” “哥哥，书上说现在婴儿还没长开，过几天就好了。” 禅院钰一脸你怎么能嫌弃你儿子的表情。 甚尔被弟弟逗笑，“小鬼，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等绪子醒来后你们商量吧。” “我这里已经有了名单。” 禅院钰从穿着的可爱老虎儿童卫衣兜里掏出两张纸，一张是男孩，一张女孩。 “臭小鬼。” “我这是为了方便你们。” “……”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绪子被推出来，他们紧随其后。 “甚尔，小钰，你们说宝宝要叫什么？”绪子已经醒来了，她现在抱着孩子问他们。 “惠，”禅院甚尔脱口而出，“叫他惠，我的恩惠。” “你和孩子都是我的恩惠。” “还不错。” 禅院钰看着面前温馨的场景，忍不住偷偷弯起眼睛。 “小鬼。” “嗯？” “你也是恩惠。” 在那个扭曲恶心的禅院家里的唯一一束温暖人心的光。 “哥哥你也是。” “嗯。” 对于禅院甚尔和禅院钰来说，对方都是他们在禅院家的光。 住院七天，绪子和惠回家。 “小钰，过来休息休息。” 禅院钰悄悄用术式搬东西并不累，可是绪子不知道，拍了拍还在搬的哥哥的肩膀，听话地坐到绪子身边和她一起休息。 留下禅院甚尔一个人当搬运工具人。 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这两天甚尔和钰两个人从东京的各个母婴店买的东西。 “绪子，去看婴儿房。” 禅院钰领着绪子来到他们又装饰一遍的婴儿房。 “真漂亮。” 蓝色海洋壁纸，各种适合婴儿的玩具和装饰，还有中间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来非常舒适的婴儿床。 “谢谢甚尔和小钰。” 禅院甚尔搂着母子两人，对妻子道谢的回复是亲吻。 只是浅触，让绪子在禅院钰面前也羞得不行。 其实，绪子并不需要顾及我，禅院家关于这方面的教育从很早就开始了。 绪子只是个普通人。 好吧。 从禅院家出来的两人眼神交流。 过了几天，五条家。 “悟，我想知道哥哥在外面的职业。” “为什么不亲自问问？” “问了，他不告诉我。” “所以你就想跟踪他？” “嗯。” “这是不现实的，你哥哥是天与咒缚。” “我知道。” “所以你现在来问我了。” “嗯。” “行吧，我会帮你调查的。” “谢谢悟。” 禅院钰露出笑容，曾经空洞的眼睛变得明亮，笑起来像是高品质的黑玛瑙。 “不用客气，钰。” 五条悟很喜欢好友的这双眼睛，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花不了多少力气就能让那双眼睛有不一样的神采，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