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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甚至让人哭笑不得的饭田。“叶隐怎么样?”把视线放在捧着水杯的手套上方二十厘米处…总之,这里大概是眼睛的位置吧……凛久想到。“哎呀!叫我小透就好啦!!”手套在空中挥动,甜美的少女声音传来,“前辈们都很照顾呢!”“那真是太好了……小透。”凛久弯弯嘴角,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啦。砰!——“预备铃响就都给我坐好!!”标志性的喝声头一个音节就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慌乱声,话音刚落,全员乖巧!相泽消太走上讲台,顿了一下,眼神确定所有人出席,“早上好。”还好没人缺胳膊少腿。“实习已经结束,今天开始回到紧张的课程,”男人不怀好意的露出一口白牙,“暑假当然也没有给你们休息的时间,学校预定举行林间合宿。”“耶!!”“太棒了!!”“林间合宿!!!”“…!”班主任眼中突然放出镭射。很好,安静了。相泽消太幽幽继续,“考试不及格的不准去。”顿时有几人脸变得惨白。自然而然自从家里多了三只猫,相泽家就发生了rou眼可见的巨大变化,从空荡荡的房间变成了桌椅沙发床柜子锅碗瓢盆等一应俱全的温馨小家。相泽消太常常在自己家里看见各种原本没有的东西突然出现,安静的起着各种用处。起先是饭桌地毯玩具箱,当然厨房重地更是早早被占领住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厨房用具真是不容易,可喜可贺!然后是书架大书桌和他的沙发床,多了豪华猫爬架后客厅变得狭窄,就连卧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大衣柜,基本没有人走路的地儿了。不经意间沙发对面多了个小电视屏幕,书柜陆陆续续塞进各种书本和他的资料文件,抬头墙上又多了个挂钟,收衣服阳台多了几盆花花草草,他的洗衣机旁多了个折叠烘干机,洗澡浴室摆满各种洗漱用具和沐浴用品……在相泽消太的默认与无视中乱七八糟功用不同的杂物越来越多,原本宽敞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更可怕的是,他开始习惯了。习惯于在乌漆麻黑的早上女儿的第一声哭闹传来时掀被下床抹黑泡奶,在女孩哈欠连连的敷衍哄声中用奶嘴堵住崽子的嘴。早餐通常前一天就备好了只需加热,有时孩子她妈也会半眯着眼围着蕾丝围裙在厨房鼓捣一番。一家四口围在餐桌的温馨早餐,女儿们自己拿着勺子吃得满脸都是,小小的手指指指面包他就撕一小块递过去,吃完洗手洗脸全套服务。弄完孩子她妈就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开车绕到保育园放下崽再拐回雄英,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有时他的文件资料上还会多一个黑漆漆的便当盒,有时里面是正餐家常,或是奇怪馅料但口味还不错的饭团,而有时只是两个大rou包子。“爱妻便当啊!库索!!”每每在午休时间打开便当盒就能听到类似的感叹,为此当初同僚们羡慕与同情中同情居多的眼神开始一边倒向羡慕。结束一天的课程回来是菜式简单的晚餐或是食堂打包的饭菜,最近后者偏多。家里虽然收拾得井井有条但也看得出来女主人并非是日日勤于家务打扫的类型,相泽消太更加不是,基本上是个把月两人才随意弄弄。但这已经太过自然,太过有家庭感了。大女儿雪華看起来活泼精神,穿了小裙子会跑过来指指花边,歪头问他,“粑粑,卡哇伊?”得到夸奖很容易就得意忘形,捧着脸蛋唱着他听不懂的歌摇摇摆摆~走路喜欢蹦蹦跳跳,玩玩具也是三分钟热度,东抛一个西扔一个。脾气也不小,一有不合心意的瘪嘴、抬头、猫眼里立刻就蓄满水呜哇的一声就喷涌而出,哭得可怜兮兮惨不拉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有时调皮起来磕着碰着哭得直冒泡,当真让相泽消太心疼的哄了好一会儿。小女儿爱華长着一张安分的脸,这归功于她爹看似无害又无精打采的下垂眼,但实际上娇气得很,什么都要先问问她的意见才行。比如今天穿这件怎么样?她就会摇摇头,自己去翻出自己喜欢的来,春天找出夏天的裙子夏天翻出冬天的衣服还非常固执己见。mama早有一套,知道她爱美,把裤子夸出一朵花儿来迷惑她放弃裙子之类的事早就驾轻就熟。吃饭也一样,指什么喂什么,不爱吃的不张嘴,问要不要吃这个你爱的胡萝卜?她就会摇头,嘴里含着饭含糊摇头,“不爱!”有时趁着相泽消太“不注意“她还会悄悄爬上来在爸爸怀里玩他的拘束带和护目镜然后被按住,就扭扭捏捏蹭来蹭去的撒娇。两个丁点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古灵精怪。目前两个崽加起来都比不上他训练时一只手腕上的负重,可见,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他学会冲奶喂饭,学会给娃洗澡,学会许多出于保护的注意事项,学会怎么糊弄哄骗崽子,学会在被拉着做智障游戏时做出各种夸张表情反应……在不分日夜的工作任务中抽空想起女儿吃了没吃了啥,今天天热应该交代老师多喂水之类的琐事。夜深人静万家灯灭的寂静时分,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总是有那么一盏留给他的昏暗灯光。再走几步,就会看到有只睡眼朦胧的猫,大部分时候是猫耳娘,窝在他的沙发或地毯上迷迷糊糊将他上下打量一通蹭过来说你回来了然后端出他的夜宵……当然,如果偶有闻到血腥味时尾巴就会炸毛,瞳孔竖起板起脸抿着唇像是他沾染了什么让人不爽的气味一样将人赶去洗澡,然后出来时工具齐全的医药箱已经摊开等着制裁他。相泽消太试图拒绝,试图反抗,试图用对着学生那套令她早睡不必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大部分时候他是成功的,唯独这一点对方就是充耳不闻,要么不说话要么答应得很假,晚上进门还是有猫盘查。“…我回来了。”他试着回应道。就像是和女儿得到夸奖一样,女孩半眯着眼神情淡然好似不值一提,紫眸却亮起来,身后的尾巴掩饰不住的乱晃,还要若无其事的来蹭他的手,且相当喜欢被摸头。瞎得意。相泽消太在心中嗤然。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多久没吸到果冻了?伴随他十年如一日的能量果冻,莫名在相泽家销声匿迹……一种没来由的恐慌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