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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门的刹那听见她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顿了一秒:“这个问题你现在问,还太早了。”她利落地拉上窗帘,“哦,你走吧。”“……”任铮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我就不该指望你能对我有什么怜惜。”他将车门一关,摁断电话,大步朝她这栋楼的位置走来。付絮瞠目结舌。她反应过来,迅速跑去检查了一下门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或许是由于心理因素,她总觉得门外有脚步声。这人怎么这样啊。反正她是不会放他进来的!果然没过几分钟,门外就响起不疾不徐的扣门声。付絮用毯子包住脑袋,坚决不理会!“你打算就让我在外面这么站着?”她翻了个身,充耳不闻。外面便再没有了动静。付絮有些怀疑,他不会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她闭上眼睛,又气又慌,强迫自己入眠。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张开双目,天色已然放亮。付絮一阵恍惚。那个人呢?她看了眼挂钟,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任铮……竟然真的还在。他蹲坐在阴暗的走廊里,微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她轻轻喊:“哥……”他没有反应。付絮迟疑了一下,慢慢走到他身边,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湿的。他整个人都湿透了。任铮缓缓抬头,眼睛比夜色还要黑,他低声问:“睡得好吗?”付絮抿了抿唇,弯下腰试图将他搀扶起来。任铮眸光闪了闪,配合她走进房间。付絮吃力地架着他,“冷吗?先洗个澡吧。”男人胸腔震动:“嗯。”付絮摸索着墙壁上的大灯开关,任铮不知踢到什么,脚下蓦地一个踉跄,高大的身躯擦过她的肩膀,直直地栽倒在地。“嘭!”玻璃茶几被撞击的声音。他捂着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付絮扑过去,“你还好吗?”任铮在强光的刺激下迷起双目,喉结耸动没有说话。他的头发湿哒哒的,付絮试探地摸了摸额头,微微发烫。她蹙眉,摸不透他这么做的意图。任铮攀着沙发,略显艰难地撑起身体,“浴室在哪?”顺着付絮的指引,他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嘱咐道:“帮我找套能穿的衣服。”浴室里传出“哗哗”得水声,混合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听在耳中嘈杂不堪。付絮翻出退烧药,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吧台上。任铮敲了敲推拉门,从里面伸出一只健壮的小臂,伴随着溢出的水汽,“衣服。”付絮别过脸,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把一件女士夹棉睡袍塞到他手里。她这里实在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只有睡袍还能将就着披一下。任铮“啧”了一声。他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余地,好在颜色还在接受范围内。付絮穿着的时候下摆能到小腿肚,他这里就只能勉强盖住大腿了。任铮步子迈地收敛不少,他看了眼下身,“你不觉得不雅吗?”付絮脸通红,把浴巾递给他:“快遮一遮。”任铮勾了勾嘴角,顺从地把浴巾围在腰间。他吃完药,付絮还在翻着衣柜纠结哪条裤子能装下他那两条大长腿。他走到她背后,默默得看着。付絮小小地侧过身,“你去客房睡可以吗?”她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角,“你这里……摔得重不重?”任铮的手指撩过她的鬓发,语气透出淡淡的无奈:“就只有在我生病的时候,你才会对我温柔一点。”你都已经结婚了(第1/2页)护眼关灯大中小付絮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有些不安,她微蹙着眉,面前的男人像一堵铜墙铁壁,让人想拉开距离都不能,“别这样。”别说这种话。她不喜欢太亮,屋中仅仅亮着几盏地脚灯,是以男人的眼神也显得晦暗不明,“把我放进来之前,有想过我会做些什么吗?”付絮恼忿的瞪他,“哥!”他没说话,往前迈了半步,微俯下身。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交叠,女人隆起的双峰抵着他的胸膛,任铮明显顿了一下。付絮在他面前,对于自己的女性特征总是有些自卑,担心得到什么使人难堪的评价。小时候十一、二岁,胸部开始发育,小乳苞冒了一点,稍不注意挨到碰到就会剧痛。那时付絮小升初,一日在cao场上围观高年级的男生打篮球。任铮一头利落的短发,额头被烈日晒出晶亮的汗水,穿着球衣,裸露在外的胳膊肌rou流畅坚实。一场比赛结束,随手把球丢给队友,径直朝场外走来。途经付絮身侧,他目不斜视,有妹子递矿泉水过来,他低声道了句谢,伸手接过。付絮刚好就杵在他的右手边,任铮收回手的时候胳膊肘不慎在她胸部重重地戳了一下。付絮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差点被逼出来,钻心的痛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任铮显然也意识到什么,目光在她胸口顿了顿,神色有几分尴尬和紧张,但很快换上轻蔑的表情,“啧,真恶心。”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付絮涨红了脸,颤抖地握了握拳,转过身小跑着离开。自那以后她就变得有点含胸驼背,直到练了瑜伽才渐渐矫正过来。童年那些不快的经历,或多或少都和眼前这人沾点关系。付絮想想心里来气,她索性挑明,“我早在两年前就得到了你在国外结婚的消息,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举动……有没有尊重过你的妻子?”任铮眸色转暗,他微低着头,复又抬起,“你总是那么天真。”他语调低徊:“别人对你好,你总是恨不得千倍百倍的回报,唯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