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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存,你这颗泪痣是前世你爱的人临死前滴落在你的右眼下的,今生用来寻找的凭证。我找到你。我就是你的泪痣。”佛狸的唇碰在泪痣上,呢喃着。我点点头,埋进她的颈项,掩盖眼眶的湿润。“项存,我在这里印上一只蝴蝶,”她牵着我的手移到她的胸口上,那上面有只黑色的蝴蝶,“它只能维持一个星期哦,你要快点回来,否则就看不到它了——-”我点点头,把她抱得更紧。难怪她如此————我将要去法国学习一周。佛狸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过。佛狸项存去法国了。我盯着湛蓝的天空,想象着他在天的那头做什么呢———“佛狸!快!裴满,裴满他——-”小竟拽着我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我一下子“腾”地站起来,“裴满他怎么了?”“他和,他和别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裴满眼角都流血了!”我已经冲了出去!裴满那么温和的孩子,怎么会和人打架?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拉开,裴满捂着眼角啜着粗气,依然气呼呼地盯着对方。“裴满!”我皱起眉头喊他,他没理我,只一劲儿盯着那边,看来,是真恨在心上了。我看向对方。原来是他,路凯程,今年才转来的新生,听说家里是黑社会的,他来的那天,我们学校门口停着的全是黑色防弹的小轿车。“别以为你们家是黑道的,我就怕你!全是流氓!我的号,你赔定了!”裴满红着脸冲他喊,眼睛里写着千万个不服气。对面的路凯程没有受伤。他动了动胳膊,避开旁人扶住他的手,盯着裴满,眼光冷冷地。“这是怎么回事?哎呀,裴满你————都跟我到办公室来!”老师脸黑的跟什么似的。两个孩子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一下课,我就跑去了办公室。他们两就站在门口,一边一个,谁也没看谁。“裴满。”我拉着他往旁边站了点儿,里面办公室看不着外面,“还疼不疼?”我微蹙起眉头,碰了下他已经处理过的眼角,“不疼了。”裴满瘪着嘴说。这时候知道委屈了?“你真长出息了啊,还会打架了,”我盯着他咬着牙说,“他欺人太甚!”裴满愤愤不平地横那边一眼,“踩坏我的号,连声对不起都不说!”我翻了个白眼。然后,仔细看着裴满,突然说,“这样也好,你15岁了,一场架都没打过,初三了,打一场,以后回想起来也是个纪念。”我一本正经地说,裴满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裴满很听我的话。“佛狸!”我要转身走时,裴满拉住我的袖子,“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家,我怕爸爸mama————”“知道了。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跟你爸妈说这了。”我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裴满傻乎乎地笑着点点头。我背着自己的鼓,还帮裴满拿着他摔坏的号走在前面,裴满捂着他的眼角跟在我后面,他惴惴不安的样子,很担心等会儿见着他父母怎么交代。“裴满!”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们面前,下来一个男孩儿,是路凯程。“你干嘛?”裴满连忙摊开双手护在我前面。我只是蹙眉看着那个男孩儿。“对不起。”男孩儿盯着裴满好长时间,终于挤出这三个字。好象,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又要装出无所谓。傻子裴满愣了下,却回过头来看着我,我瞪他一眼,他连忙转头,“没,没关系。”声音跟蚊子哼。刚才斗狠的气儿哪儿去了?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裴满赶紧跟着。“裴满,”我们再次停脚,疑惑地看着后面,“这,这是赔你的,还有,你眼角的伤医药费我全出,你,你要精神损失费也可以。”他从背后拿出一只崭新的小号,阳光下,亮闪闪的。裴满又愣在那里。这次,我懒地再花时间瞪他了,直接走上前去拿过号,“谢谢。”转身继续往前走,裴满自然紧紧跟在后面。我再次摇摇头,裴满确实不适合打架。一顿胡扯,反正,裴满的爸爸mama信了我为裴满眼角受伤编的理由。也许,是我的样子太镇定。他爸爸mama一向认为我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虽然,一年级为了小号,裴满家还和项存闹了点儿不愉快,可,九年了,裴满和我一直呆在一块儿,我们早成老熟人了。“佛狸,今天就在这儿吃饭,阿姨今天弄了你们最爱吃的糯米饭。”“可是,我奶奶她还在家————”“不要紧,我会跟她老人家打电话的,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裴凝阿姨热情地说。裴满跟她mama姓,他爸爸姓满。裴满说,他出生时,爸爸mama非要决定用自己的姓合起来给他取名字,如果叫“满裴”,听起来象“满赔”,那太不吉利了,只有反过来,跟mama姓。“来咯,香喷喷地糯米饭!”裴满兴奋地只拍手,我也高兴地睁大眼睛看着。我和裴满最喜欢吃他mama做的糯米饭了!“来!这是佛狸的——-”一碗放在我面前,我拿起筷子就要去扒,却,往日爱死了的rou丝糯米饭让我————哇!一阵恶心,我吐了出来!佛狸“佛狸,裴满,准备好,预备——起!”随着赵老师一扬手,鼓号齐奏。我跟裴满都很认真,这次,我们要代表省里去参加全国比赛。“赵老师!赵老师!您的电话!”赵老师一回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们,“解散休息十分钟。佛狸,裴满,你们还要抓紧时间多练习练习,有时候还是有些抢拍子。”我和裴满听话地点点头。走向一边。“嘟——-”裴满鼓着腮帮子,认真的吹着。我站在一旁,捏着鼓棰盯着他,“佛狸,你看着我干嘛?”他停下来,疑惑地瞄着我。我摇摇头,垂下眼把玩我的鼓棰。他奇怪地噘了噘唇,继续吹。“裴满,我怀孕了。”“嘟————”小号走音地吓人。其它孩子全看向裴满,他连连摆手,只到所有孩子收回目光,他怯怯地看着我的肚子,开始结巴,“什,什么,怀,怀孕?”裴满真被吓着了,脸色都变了。我牵着他的手,又往旁边隐蔽的地方走了点儿。他一直喃喃,“怎么办,那怎么办——-”“裴满,”我捏着他的手,非常非常郑重地看着他,“这件事,谁也不能说,永远不能说!知道吗?”裴满担心地看着我,半天,点了点头。我放下心,朝他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有办法。要不是自己搞不定,我也不想告诉你,吓着你。”“不,不,佛狸,你尽管告诉我,我嘴巴很严的,谁也不说,永远也不说!”裴满急急地说。他是我的铁发小儿,感情决不是假的。所以,我跟他说,只能跟他说,因为,我缺钱。“我这两天总恶心,精神也不好,我上网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