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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看诊。的确是有了!但结果再次陷于了两难。程青玉才十四,身板压根没长开,想要生下孩子肯定有困难。而她的身子又太虚了,她本就是弱风扶柳的身段,前阵吃苦又瘦了不少,最近遭遇那事后更是茶饭不思,精神的重压令她早已皮包骨,底气弱极。生孩子不能,打胎也不敢!如此,孩子难生下,灌药又怕闹人命……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三日后,没有灌药,见红未止,孩子到底是没了。老爷子送了点补品过来,但程青玉不肯喝,哭哭笑笑,吵吵闹闹,一个小月子压根没养好,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整个人不但瘦骨伶仃,精神状态更差,几乎都没了个清醒的时候。也就是几个月的功夫,这三人便被日子磋磨地没了精气神,只吵闹,哭嚎,撕打,相互折磨,各人痛苦地苟且活着……程家人闻言只是感叹,唏嘘,随后继续忙碌。家里事太多,他们可管不了二房……程翾和何氏在程紫玉被赐婚下来的第三日,便带着圣旨回了荆溪。两个女儿要在半年内出嫁,要准备的事太多了。宴席什么也顾不得了。而李纯还悄悄捎了口讯,说是圣上只怕要亲临程家,这么一来,要做之事更多,更忙了。请辞时,皇帝又给了个恩典,许了个仪仗下去。这事不知道合不合规矩,毕竟大周朝第一次给民间郡主赐婚,皇帝倒是不顾忌,仪仗规模弄得还不小,跟个状元回乡差不多。圣旨开道,赏赐加泽,一路敲锣打鼓,抛撒喜糖和铜钱,接受着一路的欢笑恭喜和祝福。看上去这是对李纯和程紫玉的恩宠,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拿了“民间郡主”的名头在故意散播皇恩皇威,竖立他皇室朝廷与民一体之心,更竖立了一个一飞冲天的标榜,积累民心,积攒威信。皇帝可是大赢家……朱常安从程紫玉被赐婚那晚后便开始安心养病了。前世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走上从武之路,哪怕是练剑,也是早在程紫玉的建议和安排下,只为强身健体加防身。但今生他却已无别的路可走。在程紫玉和李纯之事定下后,他对程紫玉的恨更是刻骨。但他却从未想过,屡次被他用来收益的剑术,当年也是程紫玉出资请了名师,又每日督促他练上个把时辰才小有建树。他从未想过,哪怕是今生,他也在踩着她曾给他的付出在前进……当然除了恨,他也不甘。好在他还有最后一条可行之路。翌日一早,天蒙蒙亮,白恒刚起开始晨练,朱常安就到了。他是来拜师的。他的阵仗弄得不小,除了大小礼盒,连拜师用的六礼束脩都带来了,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定下这位恩师。白恒面对此状几乎是一脸懵。他刚从镇江回来不久,前一晚并未参加夜游,只是从他下人口中得了个一知半解。他极不情愿,他一点不想被牵扯进皇子们乱七八糟的争斗中。他本还想一早找皇帝看有没有转圜,哪知朱常安万事俱备,来得那么早。……第三九零章人模狗样朱常安正是知晓白恒的性子,这才早有准备。白恒,圣上重臣,手握兵权,压根无需攀结皇子。前世后期若不是圣上的问题,朱常安压根没机会巴结上。这世也一样,不用些手段,白恒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于是朱常安故意集结了不少人以壮声势,一路热热闹闹过来。他也没忘找了个礼部的官员来主持。面对观礼的众人,白恒措手不及,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皇上已经发了话,他若拒绝不但是不给皇室面子,还有忤逆之嫌。不得已,他唯有受了礼。而他唯一感觉欣慰的,是朱常安并不太骄躁,对于剑法和武艺也有一定的见解,说话间谦虚受教,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白恒关心了一番朱常安的伤口,便让其回去休息了,示意三天后来跟他一道检阅地方军。然而三天后,他却没有等来朱常安。站在皇帝身边的,是朱常哲。这是皇帝对朱常安的处罚。朱常哲与皇帝的那顿早膳到底还是起到作用了。皇帝并未多问,但谁看程颢一家子出事也和朱常安脱不开关系。程颢他们的死活皇帝不管,但都是朱常安的不靠谱,差点将皇帝拖下水去……皇帝虽说不追究,但心下窝火啊,尤其是连老五都知道了,面子受挫这口气,还真就无处可发泄。于是白恒问起时,皇帝只说了声朱常安的身子还欠妥,御医表示还要休息一阵,白恒也就没说话……然而朱常安愤怒的,并不止皇帝刻意对他的冷处理。除了这个,还有一桩。为了填补文兰挖的坑和程紫玉讹诈他买下金玉的那笔钱,朱常安人挪了几千两银子。总算夜游的赏赐解了燃眉之急,将这笔借来的银子给补上了。皇帝在夜游结束当晚也给他传了话,表示他先前开市挪走的银子可以分期还清。如此,朱常安胸口一块大石落下,暂时不用太过为银子犯愁。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缺银子。有些事若不能安排好,等他回京跟着白恒去了西北,说不定一晃就要一两年。他总不能指望那点军饷过日子吧?他封王后势必还要招人。纵然有两样产业挣着银子,有倪老帮着筹谋,但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好在,他还有一张王牌——金玉。既然重开陶市无望,那他便将金玉的用处提前了。弄钱吧!先前他将金玉收用,除了报复程紫玉和另开新市,更因为金玉手上有关于程家的把柄和金砂的配方。把柄是复仇利器。而配方则是赚钱工具。正因如此,他对金玉一直小心翼翼地哄着骗着,甚至还收了金玉,但他尚未想到,始终咬牙没拿出秘物的金玉早就失去了价值……朱常安打算凭借金玉手上的金砂配方先挣上一笔做运作和筹谋的基础。于是,倪老带着金玉所配的金砂泥去与前几日程颢暗中接洽的一个大陶商谈买卖。哪知对方蹙眉,表情古怪地连问了几遍:这就是你们的底气?他那样子,分明是不可置信。且连倪老手中的金砂都只瞥了一眼,拿都没拿起。倪老心下生疑,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以退为进的买卖手段。后来被那陶商带着就近走了一家金陵的陶器店。“金砂的工艺品有没有?”“爷,这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