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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怕出篓子,沿海一直以高压相控,最近几个月商用进出基本停摆,越是这般,不满的外商甚至海盗都多了不少,康安伯疲于斡旋镇压,太忙了。”与程紫玉说话的是蜀地林夫人。也就是当日程紫玉做了寿礼,被程颢利用贩私盐,程紫玉对外声称亲自前往蜀地为其祝寿而上了高家船的那位……太后南下,林夫人作为蜀地大贾,得了帖子前来祝寿。金陵主宴程紫玉只远远见到了林夫人一眼,好在杭州宴上又见到了。林夫人的meimei在先帝在位时便入了宫,她也算是沾了点皇亲的光,之后便跟着御驾走了两程,程紫玉也得以与林夫人这位相帮多次的忘年交再次拉近了感情。林夫人素来慷慨,当日程紫玉自作主张换了寿礼林夫人二话没说,高晞那事林夫人也有相帮,就是前世,两人的交情也极为不错。程紫玉很是看重这份友情。林夫人这一趟还要去往宁波,林家家大业大,以丝绸起家,很大一部分的买卖都是靠海外贸易。她对浙地沿海状况比程紫玉倒是熟稔上许多。就连康安伯,与林夫人也是有些来往的。此刻林夫人嘴上是这么说,可表情分明是大有深意。程紫玉对海运了解不多,知道宴席上人多口杂,有些话不好挑明,便将疑问留给了李纯。“很简单,林夫人大概怀疑是康安伯故意将沿海局势压紧了,于是海盗和商船就蹦跶多了,借此来营造一种困难且辛劳,忠诚且难为,复杂又忙碌的氛围,博一个劳苦功高。林夫人是大商,她看到的和知道的,应该会多一些。很正常。”李纯深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叮嘱。“康安伯在这个位置上多年,肯定是不简单的。海防上,我曾待过半年,乱得很。很多商本就是盗,很多盗里还有倭。再加上官兵,实际里边掺杂了四种人。三方都还搞不明白,何况四方?所以合作或争斗,什么可能都有。说夸张点,很多人本身就有多重关系和多重身份,随时可以见风使舵。能参与这里边游戏的,都不是一般人。我知上次万二爷找你说话了,你对万家的手段是不是也动心了?你此刻有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将来的退路,要cao心也有我,你不要管!知道吗?”程紫玉点头。万二爷上次明言想与程家合作,程紫玉动心于万家的大气和无惧,心想若是将来状况不好,或可以效仿万家,早早寻好后路。但后来与李纯定亲,皇帝投入,程家的前程一下明朗不少。李纯既然这么说,她自然是选择信任的……“至于合作,也没有必要。”李纯似是她肚中蛔虫,一下就看穿了她所想,“咱们不缺银子。矿石什么的,咱们花钱买就是。东家不卖西家买,大不了多花些银子。没必要为了点利益与他们沾上些说不清楚的关系。知道吗?”程紫玉撑头盯着他看。李纯强势严肃的时候气势十足,说一不二,那种顶天立地的霸气每次都能让她心头踏实并心跳加速。就像上次挡酒,只要他站到前边,她就被挡得严严实实,谁都别想得逞,谁都没法靠近……她喜欢听他说“咱们”,喜欢听他叮嘱,喜欢他霸气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做决定,喜欢他给她的安全感,喜欢他望不到底却只有她倒影的那双眼眸……她原来可以那么喜欢他,不管是强势的他,还是死皮赖脸的他。不知不觉,她的心里便只有了他。“嗯。”她主动拉了他的手,靠在他肩头。她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知道他也喜欢。“林夫人约我明日陪她去一趟宁波港。”“那倒无妨,我让夏薇跟着你。”“好!”她靠在他肩上时,总喜欢一手攀了他的臂,一手摩挲他的手。很烦——李纯觉得。她的指腹很柔软,因着常年做泥,那种光滑绵软可比面团,在他手心划来走去,比蚊叮虫咬还让人酥痒。她爱坐在院子看星星,可李纯每次看到的,是她那截雪白的颈脖。细腻修长,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月光洒在她的皮肤上,会留下一圈哑光的晕,他会想入非非,觉得那截肌肤就如乳酪,叫他总想推倒了她,去看看,去尝尝。尤其她身上总有好闻又蛊惑的气味往他鼻端冲,冲进头部,刺激大脑,蔓延去四肢百骸。她靠来时,更会让他有种坐立难安的躁动。可他既不舍得推开她,又不敢碰她……最近,他都不敢亲她了。不是怕她恼,而是怕自己难受。上次他碰上她软软腰肢时,她大概是吓了一跳,反应激烈。弹跳时,她脚一滑,他下意识去揽她,于是她跌进了他怀里。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她的柔软给了他巨大冲击。她的挣扎更是火上浇油……她倒是呼哧呼哧起来了,留了他自己苦熬。他恨恨看她,她却后知后觉。他灰溜溜喝了一壶凉水离开,练了几套拳,出了一身汗,也没能将燥热挥散干净。一晚上,净做了些不可言说的梦。那从之后,他便“循规蹈矩”,面对她时,最多只让眼神走动一番,绝不主动招惹。但他的心里,却一次次咬牙立誓,将来,将来;以后,以后;晚些,晚些;如此,如此;那般,那般……“倒茶!”李纯在感觉身子又将不受控之前,示意程紫玉茶没了。最近程紫玉觉得他喝酒的次数和量数明显少了,他开始改喝茶了。一问,夏薇取笑说他为了攒银子,所以在戒酒中。毕竟是好事,程紫玉不好扯他后腿,每日给他变着花样泡茶。哪知倒把他惯出了毛病——只喝她泡的。每日上门一赖就是个把时辰……“所以,想给我把酒瘾戒了,你就得早点嫁我。看着我并给我泡茶。”这是他的原话。江南名茶不少,程紫玉每日都在细细观察他,想知道他究竟喜欢哪种茶,好给他准备一些带回京去……但她很快发现,事实他喝茶根本就是牛饮,碧螺春还是毛尖,龙井或是雀舌,他压根都是同一反应。大概他没兴趣,不关心,或许压根就不喜欢。那日她索性在他的茶杯里倒满了酒,正看柳儿打暗器的他一口吞下,才露出了满足的砸嘴态,满满一副人生如此足矣的表情。她顿时笑了起来。“别戒了,有个让自己高兴的爱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