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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前程有过真正的怀疑。朱常珏说过好几次,待她生下孩子就给她名分,侧妃位份!她当真了。王妃也从来没多说一个不字,她以为王妃是默认的。是她被骗了?今日种种,让她憋屈到想死!窦氏的嘴脸,更让她没法接受。辱骂,殴打,讥讽,阻挠……她的前程,完了吗?她又开始羡慕王玥了,王玥府上没有正妃,王玥还住在宫里,有太后照拂。谁能为难?可自己在珏王府,处境竟然是等同奴才!一想到刚刚被嬷嬷痛打的那几下,魏虹胸口的火又烧了起来。还有那个程紫玉,也不是个好东西!故意逼迫王妃,激怒王妃,这下好了,回去珏王府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刚刚窦氏之意,自己是被禁足了是吧?天天做女红,还怎么接近朱常珏?魏虹哭得稀里哗啦。那个程紫玉,肯定是假装好人来报复自己,肯定是!铜镜中的自己狼狈至极,叫她越发气恼。她越想越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在回府前找程紫玉先算个账去!……第五六零章抓个现行魏虹略微整理后便往外走,哪知,她刚行至院门,却闻外边有人走来她所在的这院。窦氏一行人刚离开,所以院门没关,给外边人的错觉便是这院中是没人的。有人进来,倒不奇怪。“那个魏虹,可蠢死了。”一句话飘来,魏虹刚要暴跳,却闻另一人回道:“哪里是蠢啊,分明是被骗了。”“谁骗她?”“还能是谁?他们府里高高在上的那两位呗。”什么?魏虹火气再次升腾,这是谁家的奴才,竟敢议论自己!满嘴喷粪,看自己不撕烂了她们的狗嘴!可她刚要开门,却透着门缝,瞧见掩面说话的不是丫头,倒似是贵妇。大概是出来更衣解手,碰上刚出去的窦氏,这便开始讲起是非来了。魏虹突然便迈不动道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她既不想直面这些贵人,也想要听听她们究竟要说什么。魏虹四处瞧了眼,躲到了水缸后边。俩夫人进了院子。“哦,你说那个啊,我也这么觉得。”“珏王府是什么地方?孩子那么容易来吗?”魏虹一听,心里再次咯噔。她们说的,竟然是孩子!她最在意的孩子!她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细细听去。“可不是?那位这些年幸过的女子也不少了,几个有命怀上的?都要和那魏虹一样的想法,他府里该满地娃了吧?成婚那么多年,也就这么几个孩子。你瞧瞧孩子的生母,都是王妃,苗侧妃她们。窦氏什么身份?那个魏虹想要轻易怀孕,痴人说梦呢!”“你小点声。”“没事,珏王妃她们不是刚从这院子出去吗?外边有咱们的人守着,这里没人。”“话不好乱说。”“我怎么乱说了。生孩子这种事可不是凭运气,而是看能耐。苗侧妃这个孩子,是多少人守着护着生下来的?若不是有古怪,当日珏王南下,苗侧妃为何不敢待在自家王府,而是一早就请旨回了娘家养胎,多半就是怕那位下手呢!她也是运气不错,几个月下来,珏王他们回京,她也正好瓜熟蒂落。倒是母子平安。”“你的意思是……魏虹一直怀不上,也是那人的手笔?……”“也不一定,有那个可能而已。但我看魏虹就不是个精明的,住在珏王府,吃的喝的还不都是王妃给的?谁知道有没有诈?珏王身边都是京城闺秀,偶尔碰上魏虹那样的,也是新鲜,等玩腻了,还不是一脚蹬开的下场!”“可王妃为何要做那事……她又不是自己没有孩子?反正她是嫡母,都要叫她母妃的。”“魏虹蠢,你也跟着傻了?那位眼下看来,是最可能登顶的。真要成功了,王妃不得给自己的孩子筹谋?位置只有一个,孩子越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与其到时候烦恼,不如早些扼杀了,将来也少几个皇子出来抢那个位置……”“那珏王不管吗?”“为什么要管?玩物生的庶子女,对他有什么用?与其cao那个心,还不如睁一眼闭一眼,也省得给窦氏苗氏她们添堵!”砰地一声,两人进了屋中,关上了门,说话声再听不见……水缸后,魏虹那颗小心脏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几句话的功夫,她的后背一下湿透了。那两人所言就像一道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叫她触目惊心。所以,难道,这才是她怀不上的原因?她越想越生疑。是呢,当日南巡的后程,她一路待在了朱常珏身边。后来北上,那段时间里,朱常珏身边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她。那几乎是专宠啊。这都没怀上?她那时候就让家里给弄了不少助孕的药吃,半点效果都没有。是不是,是不是朱常珏也不愿让她有孕?一个个冷颤打来。她第一次觉得那么可怕。不过,她前几天还刚在府医那里瞧过,府医说她身体很好,很适合受孕的。还让她放宽了心。可,难道……可不是?府医就可信吗?魏虹的腿脚突然有些软。她还一直花了大价钱请这个府医给自己开补药来着。若窦氏真要做什么,一点都不需要cao心,只要把东西下在那补药里就行了。一日两顿,自己从没拉下……而且自己的身边,除了荆溪带来的几个贴身伺候的,全都是王妃拨下的人,一日三餐都是王妃送来的……若王妃想要害自己,可不是轻而易举?自己怀不上,或许压根不是自己的缘故,是因为王妃!肯定是!还有朱常珏,也不是个好东西!那些府医,丫头,更是一个都信不得啊!魏虹一下下打着冷颤。天崩地裂,生平第一次,她知道了环境的可怕,心头蒙上了一层冰……等那两位净手出来,带着人离开了小院许久,魏虹又确认外边无人后,这才慢悠悠走了出来……她早就忘了要去找程紫玉算账那事,此刻她的一颗心一会儿掉入寒潭,冷得她遍体发寒,一会儿如被大火炙烤,烧得她心头guntang。她自然不知,那两位“夫人”已经换掉了衣裳,正在不远处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