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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竟然求个外人救命。她这意思分明是让外人帮她做谎。这是真把他们何家当冤大头了!就连何母的婆子听得也气坏了,一个巴掌扇出去,反手一拧,捂了春萼嘴拖着就走……赵三倒是客气,冲何父恭谨唤了声“伯父”,又行了一礼,表示自己和何思敬是兄弟,让何父不用客气。他一起头,其余公子哥也都跟着一恭谨。他还转身让那群吵吵闹闹的公子哥们远开些去,整个人端的都是一正人君子的气度和发号施令,颇有地位的气场……何父原本见赵三便觉文质彬彬,气度不凡,此刻见他既有眼力又有礼貌还懂礼数,心下更是信任了些,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春萼的事。尤其是先前赵三提到的“卖身契”。“确有此事。”“唐突一句,不知……那契约书可否让老夫看一眼?”“自然可以。但眼下不行。那卖身契在我府上,并未带出来。”“是是,老夫糊涂了。”是啊,哪有主子带着奴才卖身契出门的。“没事,伯父想看,晚些时候晚辈送您府上去就是了。您不用有负担,春萼既入了您府,我自当全无此事,绝不会与何家追究的。”赵三越显气度,何父越是信任且觉无地自容。追不追究,都是丢人。自己就罢了,儿子以后还如何在这群公子哥间立足?完全成了笑话啊。赵三打着扇子回忆到:“当日春萼在酒楼卖唱,她哥欠了赌坊一百两,要把她送去赌坊抵债。我们那日正好摆了一桌,春萼哭着向我们求救……我们中……咳咳,有人已与春萼有过交往,哪能见死不救。”赵三瞧着何父比炭还黑的脸,差点没绷住,只能使劲憋笑。“春萼和他们……有过交往?”何父厚着脸皮问到。“是。”“哪种……交往?”“关上门那种。”赵三一本正经胡说。“但有没有蒙上被子就不知了。”何父没接话。贵公子们和个小姑娘关上房门还能做什么?何母没走远,顺风传来的话吹进耳中,叫她差点厥过去,奴才给她掐了人中才勉强保持着清醒。其实让何父何母觉得愤恨的不仅仅是春萼的下作下贱,还更因赵三口中“赌债”、“逼债”、“上门”、“抵债”那一串形容,怎么就和昨日何府门前那事那般相似呢?若没记错,刚刚赵三爷还讥讽春萼联手她哥讹诈他钱财了吧?难道是真的?那么,昨日那会不会也是一场讹诈?两口子胸口皆是一闷。再退一步,春萼如何他们暂且不管,可一个与多人有染的女子,那孩子……难道真如那个奴才所言,不知孩子爹是谁?“赵公子,敢问您与春萼……”“啊?这……”赵三尴尬咳了一声,又笑了一下,并未否认。何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今日他的老脸,算是丢尽了。倒是赵三快速转换话题,再次让何父对他高看了一段。“您不知,她兄长无耻,见我们要买人,那银子便从一百两涨到了三百两。当时就我身上有这个数,兄弟们一起哄,我便将人买了下来。这事,刚刚的公子们和酒楼上下都知道的。而我买下她,一是怜悯,二么,毕竟是兄弟们都……疼爱过的女人,真要流落那种地方,就说不过了。您也知道,那种场景下,总不能见死不救。”何父没接话。不会接了。不单单是谈论这种事难堪,也不仅仅是从陌生人口中听到真相难忍,更是丢人。兄弟们疼爱过的人啊?那个“们”字后边带的,究竟是多少人?“后来,她大概是觉得我家护卫康子长得好,还壮实,也不知何时把康子迷得七晕八素还好上了。我家康子上了心,也不嫌弃她,想要提亲。可她却一口咬定不认识康子。”“对,她就是个翻脸不认人,不知廉耻,千人,骑的贱人!”康子激动插嘴。“何老爷,我听说何家是南方来的书香世家,你们一定要小心提防她,可别着了她的道!”“别胡说。春萼现在已是何家人了。”“何家人忠厚,何二爷明显被算计了,还不让提醒吗?”康子郁郁。赵三尴尬笑,何父则被“算计”二字说动了。“什么算计?还请赵三爷和这位小兄弟详细相告。老夫感激不尽。”何父抱拳。“不是,那事……咱们也不确定。只是可能。”赵三很能演,吞吞吐吐到:“而且,实话不瞒您,康子虽在老家已经议亲,但康子跟我多年,也没个人照顾起居。他又是个痴情的,原本,我是打算就将春萼赏给他的……可她偏偏不肯……”毫无疑问,此刻正是何老爷这辈子最丢脸的一刻。所以,儿子的妾,原本是别人家奴才的玩物?而自己指望的小孙孙,可能是别人家奴才的种?“春萼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她怕我把他许给康子,便……算计了何二弟。那天咱们兄弟都醉了,她大概是看着二弟最好说话,又是个忠厚老实的,所以……也不知怎么的,便滚去了二弟身边。那日之后,她便装病去了庄上。我倒是发了善心,也没逼着她跟了康子。哪知她一痊愈,便说有孕了,还一口咬定了孩子是二弟的。不过她这个人,交好的不少,谁知她说的真假。但我们兄弟都觉得怪异,特意找她在画舫上开诚布公说了这事。她指天誓地,确认那是二弟的孩子,还哭得死去活来,说穿了,就是想逼二弟点头。谁知道她不要脸,一早就约了弟妹啊。也是这事,才叫弟妹慢慢心死……”又是一通添油加醋的扯。“她倒是顺利进了何家,我家康子气得茶饭不思。”“属下既是不甘心,也是觉得那孩子是我的。”康子又道。赵三一巴掌拍过去,“不许胡说。”……第六五七章皆大欢喜对赵三来说,这样的戏码完全轻而易举。他家里就有个老爷子,他太清楚这些长辈要怎么哄,怎么激怒,在他们面前应该如何装乖,如何挑唆,如何谋得喜爱和信任。他很清楚,他的任务,基本快完成了。何父听到这会儿早已不会反应了,千头万绪都在心头奔涌。这是个什么冤孽,什么笑话?他心知肚明,应该正是自己儿子良善,所以叫人算计了去。那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