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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在何处?前面带路吧。”李三思将折扇一收,笑的风流倜傥。任那小侍在皇宫里见惯了各种绝色,心下还是难免惊艳,这李大人可真是比宫里头那位贵妃还要妖媚。聂千万搭上李三思的肩膀,“表妹,那我们在湖中亭等你。”“好的,表姐。”李三思有些咬牙。聂千万一笑,带着秦先施施然走了。那小侍自然也是注意到李三思身边的这二人,所谓璧人成双,用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只是这公子倒是有些眼熟,匆匆一面,那小侍未来得及多想,聂千万秦先二人已经走远。那小侍领着李三思,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太女在太月湖的偏殿。太女半坐在凤椅上,那顶凤翔镂空金纱冠倒还是秦笙戴上时的模样,只是玄青色的仙鹤衔花长衫却是换成了朱红色的绣凤金边长袍,两旁小侍手中各自提着小小的金凤衔珠小香炉,正在袅袅地吐着香烟。李三思上前行礼,“参见太女殿下。”太女微微阖眸,“李卿平身吧。”“不知太女殿下召臣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吗?”李三思十分恭敬,目不斜视。“本宫命你与秦家公子前去回廊品评画作,结果你二人却都不在场,本宫有些好奇,李卿是去了何处?”太女蓦地睁开眸子,眼神犀利。李三思笑的淡淡,但是这样浅淡的微笑在她的脸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旖旎,她被叫去秦笙那边,回廊上的贵女们是都看到的,这赖不掉,索性道,“臣应秦公子之邀,去他那处小驻,但是却未见秦公子,便沿着太月湖赏了一番风景,与我家表姐闲谈了片刻,却没想忘了时间,真是该死该死。”“哦?是吗?”太女眼角的纹路好似又深了一些,“本宫游园半晌,到还未见过你这表姐,不如叫过来,让本宫见见?”☆、第58章“若是太女相见,臣这便去叫她过来。”李三思拱手。“不必了,来人,去将李卿的表姐请过来。”太女下令,刚刚引路的那个小侍便又应了一声,出去寻人了。如今已经不是酷热的日头,偏殿本就是避暑所用,是以更加阴凉了一些,阵阵带着荷香的风吹过,将凤椅背后的轻纱帘子吹的拂起又落下,隐约地看出那是一面八扇的屏风。“干等未免无聊,来人,给李卿赐座。”太女靠在凤椅的明黄色背垫上,眯着眼睛道。“谢太女殿下。”李三思大方落座,眼底坦坦荡荡,倒是看不出什么。太女道:“李卿品评公子们的画作,想必心中已然有了定断?”“若说定断实在是不敢当,只是臣心中颇有几幅偏爱之作。”李三思笑吟吟的。太女:“哦?不如说来听听?”“高家公子的荷花是工笔画,线条勾勒流畅自然,就是色彩稍差了些,所以落了下乘,周家小公子的一支莲花色彩浓艳张扬,但是孤单单的一支莲,未免单调,至于其他公子的画作,大同小异。”李三思看似随意地说着。“那依李卿之见,这头魁就要在这二人之见产生了?”太女道。“非也,在下心中偏爱的那副画,是容家小公子的。”李三思将折扇一收,神思悠远。太女道:“容家?他的画有什么过人之处?”李三思微微一笑,“太女殿下何不亲自一观?”太女微微沉吟,“也好,回廊上的画已经品评完毕,就在后殿里放着,拿过来吧。”待到容月的画到了太女的手上,她才微微蹙眉,“这……是残荷图?”画卷上是水墨残荷,凋零颓败,一片惨淡颜色,但是在那一片残荷中间却有一柄欲将凋零的白荷,仰面凌风,花苞绽然。“臣以为,这画还是应当由画中的意境来观作画人的性情,这残荷虽不应现在之景,但是在一片沉默的衰败之中开放出凌然之花的意境是臣私心里属意的。”李三思看着那柄迎风的白荷,目露笑意。太女看了一眼残荷图,思量半晌,终是道,“一个男子能画出此种意境,倒也是不易了,不过,本宫倒是更喜欢秦家三公子画的荷花图,接天莲叶,风景绮丽。”“可三公子并未参加丹青会。”李三思道。“哦?本宫倒是忘了。”太女摇摇头,“果真是上了年纪,记性都差了。”“太女殿下年富力强,这是哪里的话。”李三思笑着恭维。“不过,既然李卿对这幅残荷图赞赏有加,本宫就点了它做头魁罢。”太女说着,旁边小侍便送上了一个漆红盘子,盘子上铺着一层明黄的缎子,缎子上是蘸了金墨的狼毫。太女拿起狼毫笔一圈,那幅残荷图上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十分突兀的圆圈。李三思:……太月湖的湖中亭由来已久,四面环水,碧波粼粼,凉爽宜人,聂千万与秦先坐上了一叶小舟,慢悠悠地在太月湖上飘着。天空在湖水里,湖水在秦先的眼眸中,眼波一转,便是潋滟的清涟。聂千万心中一动,将划船的浆搁在一边,踮着脚从秦先身后慢慢地摸过去,秦先的耳尖在阳光下是透的,粉红的颜色看的聂千万心头痒痒的。“你干什么?!”秦先惊呼一声,一转头看见聂千万贼兮兮地笑脸,“心肝儿~”“这是在船上。”秦先好气又好笑,他摸了摸微热的耳尖,聂千万唇触碰过的地方还有些余感。“放心,我不会翻船的。”聂千万抱上秦先的腰。秦先将聂千万的手拿开,转头正色道,“那妻主到底有没有爬过相国府的墙头?”聂千万一顿,“这,心肝儿好好的提这个干嘛?”“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就是小时候那个坏jiejie!现在这边只有你我,快点,从实招来。”聂千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本着能瞒住就瞒住,绝不让以前的黑历史影响老子在心肝儿心中的英武形象的聂大寨主,此刻有些慌。流云在水,聂千万看着秦先清澈中带着点儿诘问意思的眼睛,底气十分不足,“心肝儿你也知道,我小时候便跟着我娘在军营里,虽然是城西的驻扎军营,但是从小也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所以我小时候难免做事一根筋,欠考虑。”秦先:“所以呢?”“心肝儿你还记得海晏堂吗?”聂千万斟酌道。“海晏堂?小时候上的学堂?”秦先回忆道,世家公子与平民价的公子不同的地方,就是世家嫡出的公子都会与贵女一样,前去学堂听授讲课。“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心肝儿,就是在海晏堂。”聂千万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小秦先的眉眼逆着光一点一点如画卷般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