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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过去。“平君!平君!”刘询紧紧抱着她,忙让人把医生叫来。医生过来的路上心想这新婚夜新娘就出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陛下可真是的,又不是头一回当新郎,怎么这么把持不住啊。等到了猗兰殿,医生隔着床幔号了下脉,道:“婕妤娘娘脉象很正常,陛下不必担心。”刘询道:“但是她……她……她刚才突然晕倒了。”医生顿时想歪了,淡定道:“这……婕妤娘娘毕竟是刚进宫,年纪又小,陛下悠着点儿就不会了。”正说着,床上霍成君突然嘤咛一声,轻声道:“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怎么这么亮?”刘询忙到她身边坐下,关心道:“平君,你醒了?”霍成君神色一黯,别过脸去:“陛下是做梦梦见皇后娘娘了吗?我……我是成君,不是平君。”刘询怔怔道:“我刚才是做梦?”霍成君道:“陛下怪怪的,一定是太思念皇后娘娘的原因吧,嗳,屋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医生听到点自己的名了,忙道:“娘娘身子可有不适?”霍成君脸一红,道:“没什么,挺好的。”医生道:“陛下说娘娘刚刚昏过去了,臣看臣给娘娘开个静气养神的方子喝上几天吧。”霍成君面露诧异之色:“我……我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刘询道:“没事儿,可能……可能真是我在做梦。”霍成君笑道:“陛下在梦里梦见我了?”刘询心事重重的看着她,敷衍的点点头。霍成君很快又睡着了,刘询躺在她身边,却再也没有睡着。刚才那是梦吗?他也在问自己,如果是梦,为什么那么清晰?刘询从前还真听说过鬼上身这种事,那是街上卖炭的黄老伯跟他喝酒的时候讲的,据说是他亲眼所见。这黄老伯从前有一户邻居姓曾,这曾家有两个儿子,曾大和曾二,还有女儿曾三,这曾大和曾二都很不孝顺,娶的老婆也很泼辣刻薄,只有曾三虽然嫁人了,但是对父母特别孝顺。这曾家的老头五年前就去世了,后来曾家的老太太也去世了,黄老伯就去参加老太太的葬礼,结果葬礼上那曾大的媳妇秦氏突然往地上一坐,然后脸色一变,用曾老头的口吻指着曾大、曾二、曾二媳妇还有她自己的鼻子骂了一通,说曾老太太死前生病,他们没一个用心照顾的,真是眼睛掉到了钱眼里,心心念念的只有钱,有他们这两个儿子还不如当年买头猪来养,至少长大了也能宰了吃rou。然后又握着曾三的手说女儿啊你是个好孩子,你两个哥哥和嫂子都不是人,以后你就别回家了,就当他们是死人吧。我生前在咱们家老房子东头那棵歪脖子老榆树下面埋了块金饼,死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别人,现在我告诉你,你去把它取出来,拿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后来曾三去那棵歪脖子榆树底下一挖,还真有块油纸包着的金饼。从前刘询只当是故事听来解闷了,但是刚才霍成君的神态语气都和许平君十分像,并且她真的答出了刘询的问题。难道……难道许平君真的上了她的身?真该死,刚才自己怎么能告诉平君她已经死了,把她吓跑了呢?作者有话要说:秀色:一种可怕的癖好,爱一个人就把一个人吃进肚子里。话说这个曾家的故事真的是我妈的亲戚亲眼见到的orz,当然金饼啥的是不存在的第37章爹请你长命百岁(13长乐宫这地方,霍成君从前也来过几次,霍太太每次带她来,总存着个和刘询偶遇,好让他对霍成君钟情的念头,她十分自信霍成君的美貌。但不知是巧合还是刘询先接到消息故意错开,霍成君从前竟然从未和刘询见过一面。而现在,同样走在这长长的回廊上,回廊两旁挂着晕黄的竹灯笼,回廊外面结着深紫的丁香、绯红的桃花、雪白的海棠和梨花,景色一样,作为客人去探望外甥女和作为儿媳妇去探望婆婆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浓走到长信殿门口,上官太后在逗屋檐下的鸟笼里挂着的鹦鹉,早有人来通报她意浓过来,她回眸一笑,打趣道:“哟,咱们的新嫁娘来了。”意浓笑道:“可不是,新媳妇来拜见婆婆了。”上官太后就咯咯的笑了:“我还觉得怪别扭的,你倒已经这么坦然的说出来了。”意浓笑着去挽上官太后的胳膊,她有点惊讶,但并不抗拒,反而挺享受这种身体上的亲近的。她们两个人走进去,宫女刚泡好玫瑰露,放在腻白的瓷碗里,还咕嘟冒着热气,就又有人过来给太后请安,也认识下新进宫的未来皇后。最先过来的是华俓娥,这会儿长安的天气早晚冷中午暖,但她已经脱下厚衣,换上粉色薄衫,头上别着几根红宝石簪子,耳上手腕上也都系着闪闪发亮的首饰,走起路来环佩叮当作响,犹如一个宝石陈列架,大大的眼睛里射出媚艳的光。她是屠夫华正的女儿,她父亲生的浓眉大眼,面阔口方,膀大腰圆,她母亲生的细眉长脸,瘦瘦高高如圆规似的模样,华俓娥却实在会长,集二人所长,生的是长长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身段是又高挑又苗条又曲线起伏,没进宫的时候就艳名远扬,吸引方圆几十里的人去她家买rou。华俓娥笑盈盈道:“见过母后。”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意浓身上,笑意更深,“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天生丽质,倒把我们衬的跟烧糊的卷子似的。”上官太后道:“她是大将军的女儿霍婕妤。”意浓对她点点头,华俓娥笑道:“原来是霍jiejie,我说长安哪有那么多天仙似的人物,果然是jiejie和母后才能长这模样的。”目光又挪到她耳边的梨形绿宝石耳坠,“jiejie这对耳环是哪里打的,真是好看,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吧。”意浓道:“这我家里人打的,我也不清楚,meimei要喜欢,赶明儿我找人回家去问问。”“那感情好,多谢jiejie了。”华俓娥道,她是真欢喜,说着说着话,眼睛就飘到意浓的耳坠上,仿佛上面涂了什么胶将她黏住了。过了一会儿卫婕妤飘然的进来了,她的脚尖轻轻点在地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是一个不出名的画师卫风的女儿,家里有个兄长叫卫子豪。听说她父亲十分喜欢画梅,所以她看起来就像梅花中的仙子一样。这梅花“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所以卫婕妤从来喜欢微微斜着身坐着,行走间讲究轻盈,总是软洋洋的凹着腰,服饰上则力求飘逸,她身上的首饰也从来只带两三件,也是不对称的插在头上。卫婕妤打完招呼,看着意浓,语露关切道:“昨晚上陛下宣了医生过去,meimei身子可还好?”意浓道:“多谢jiejie关心,不过是陛下怕我不舒服,才特意叫人过来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