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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上去。跟着霍禹、霍山等人赶来的丙吉、张安世等大臣询问道:“大将军,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霍光叹气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老夫有些心慌,让皇后娘娘告诉各位吧。”意浓道:“先……先安置好陛下吧。”她留下一串泪珠来,在沾满黑灰的脸颊上留下两道雪白的痕迹,她瞧着闻讯而来而来的各位妃嫔,道,“华俓娥,你住的地方离这儿最近,先让陛下躺到你那儿去吧。”华俓娥心道:“完了,我得赶快把我那些宝贝首饰和亲亲衣服都收拾好,这已经来了一出火烧椒房殿了,下一出戏不会是火烧通光殿吧!”第45章爹请你长命百岁(21意浓目送侍卫们将刘询抬走,才对站在她面前的大臣们讲起了刚才的事情。“刚才韩增带兵围住椒房殿,我出来问他做什么,他说有人举报说椒房殿里有人下毒害了陛下,为了陛下安危,他必须得来彻查此事。我问他是奉了谁的旨意做的,他也不说,只说如果我不心虚,就让他进去查一查。我看他们人多势众,椒房殿的侍卫敌不过他们,虽觉得情形有异,也只好让他带着五六个人进来,他们一进来,关上门,有些说毒一定在寝室,就闯进去,我命人去拦他们,谁知道他们却动手把我宫里的太监宫女和守在陛下身边的太医全都杀死了,我问他们是要做什么,韩增就笑嘻嘻的说:‘霍大将军与皇后意图杀死陛下,臣为了保护陛下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在搏斗过程中虽然没来得及救驾,但好在也手刃了反贼,娘娘,大将军,你们可满意这个说法?’他们一边说这些话,一边用油灯点燃椒房殿里的纱帘,好销毁他们动手的证据。索性我身边伺候的侍卫忠心耿耿,帮我们挡了一阵儿,我和阿父他们趁着火势将陛下拖走藏在冰室里,有用铁刀将铁门别住,等外面声音静下来了才把刀拿开,只是不知道外面火势如何,也不敢出去。”她一面说,一面用袖口拭泪,将一张灰脸抹的白一块灰一块。霍禹眉毛一横,怒声道:“这韩增果然是早有预谋,如今还倒打一耙,陛下昏迷不醒本来就是突发的事件,他哪来这神机妙算的本领早早知道陛下会出事,能先召集兵马带过来?莫非陛下现在变成这样就是他动的手脚!”张安世心道:“韩增为人宽容守分,对陛下又有举荐之功,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只是他确实来的太巧,若非早收到消息,就是早图谋不轨了。罢了,我追究这个做什么,人都死了,难道我还能违背大将军的意思追查下去吗?”丙吉心道:“大将军身上有两道刀伤,皇后娘娘也扭了脚、烧伤了手,不知道陛下怎么样,是不是也伤着那里了。本来陛下就突然晕倒了,还要受此折腾,太医又都被杀死了,韩增真是该死!”霍光见在场的这些老朋友们不管心里信不信,至少面上都信了,心里也很满意。在他心里霍成君还是当年那个说一句假话就要磕磕绊绊很多次的小丫头呢,没想到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她到现在还能站得住,说话也很利索,果然是长大了,而他也老了,这个傻丫头,就算他能同意刘询活下来,等自己死后,她的哥哥霍禹能容得下刘询吗?罢了,她只是不想当寡妇而已,等这天下改姓霍了,她作为公主,当然可以再选个男人嫁过去。于是参与兵变的都被送进牢里由廷尉审问此事,先前在看奏折的也都回去继续看奏折,霍光又派人去民间寻获了不少大夫进宫给刘询看病,他现在躺在长信殿里,因为闻讯过来的上官太后执意要求他们把皇帝送到这儿来,太监们只好把刘询抬到了长信殿去。意浓过去的时候上官太后正守在刘询床边,她低垂着头,紧紧攥着他的手,看起来仿佛是对小夫妻而不是名义上的母子似的。上官太后听到她进来连忙掩饰的擦了擦脸,意浓一眼就瞧到了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一咯噔,之前上官太后和霍家的离心她总算找到原因了。“你…你来了。”上官太后讪笑道。意浓点点头:“陛下还没醒呢?”上官太后道:“是…是啊,怎么还不醒呢,我真怕……”后面的话她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怕什么呢?刘询醒过来,霍家还是会让他继续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或者干脆杀死他。刘询一直昏迷不醒,没准儿反而能保住性命。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提议的,她不该后悔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呢?意浓坐下,轻声道:“我也怕。”上官太后瞧着她,心道:“你怕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他醒过来,给你阿父当上皇帝这事平添几番波折!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她心中一痛,揉了揉眼睛,瞧着意浓染血的衣服,道:“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看看上面多脏啊,快换下来吧。”意浓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些许奇异的神色。她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这身衣服,这身见证了她第一次杀人的衣服。意浓道:“我…我没衣裳,都被烧掉了。”上官太后道:“我有几身常服没穿过,咱们身量差不多,你先拿来穿吧,然后叫制衣局加紧时间给你做几件衣服出来。”意浓承情道:“多谢母后。”上官太后试探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韩增那恶贼为什么突然闯过去?”意浓避而不谈,泪花在眼中打转:“谁知道呢,我就怕真是他害了陛下,这样……这样他已经死了,咱们不知道该怎么救陛下可怎么办?”说完低声啜泣起来,上官太后本来也是满心悲痛,被她的情绪一带,也跟着哭了起来。太后和皇后都哭了,服饰的宫女太监们一看,也跟着哭起来,一时满屋子里全是哭声,直到有人进来,说是霍光找的大夫到了,这才把她们的眼泪给止住了。一个医生给刘询把过脉,坐在一边沉思不语。两个医生给刘询把过脉,坐在一边沉思不语。三个医生……直到第七个医生给刘询把过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掀开被子看他脚后跟,然后从手指间刺出他的血来尝了一尝,肯定道:“这是中毒了。”意浓道:“什么毒?”医生道:“这个毒很复杂,陛下的体内现在至少有两种毒混合在一起。”上官太后和意浓对视一眼,催促道:“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医生道:“首先一处毒来自脚腕,陛下先前脚腕上被蛇咬了一口,这种蛇叫珊瑚蛇,被咬的人应该是经历痉挛、惊厥、麻痹这三个过程,然后才是死亡。”意浓道:“可是陛下是突然晕倒了,然后一直昏迷,没有痉挛。”医生道:“这就是因为第二种毒的作用了。这种毒是南海的一种奇菱香木和芙蓉仙草相互作用产生,毒性也非常强,但有药可解,只是现在和蛇毒混合在一起,虽然同时也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