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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妄下断言,卑职奉命调查此事,这才来将秀玉殿的所有宫人带去审问的。”张七子冷笑道:“好啊,我这里都是下毒犯,我才是个下毒的头目,你干脆将我也带走好了。反正我这个皇子的母妃,当然比不上长乐宫里半个奴仆了。”侍卫道:“娘娘说笑了,长乐宫的宫人们当然也被卑职一起带走了,此事关系甚大,娘娘千万别为一时意气,落给了他人口实才是。”张七子道:“昨天去长信殿请安的也不止本宫一个人,你要追查真相,是其他宫里的人也带走了呢,还是只抓我这里的人?”侍卫道:“自然是所有人。连椒房殿的宫人也被卑职带走了。”张七子转过脸,冷冷道:“好,你带她们走吧,只是如果我瞧见你们为了结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让她们不能囫囵回来,可别怪我翻脸了。”等他们走了,张七子一会儿擦擦桌子,一会儿挪挪花瓶。因为她没做过这事,并且这次带走的人也不光她这里的,她心中倒不十分慌乱,只是疑惑究竟这幕后黑手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事。要杀上官太后?不是没可能,只要上官太后没这么恨自己——张七子一想到这里就气的心慌——将点心果子都倒了,这点心既然能毒死这么多鱼,那毒死上官太后也不是难事。可是上官太后天天足不出户,谁会想要杀死她?要诬陷昨天去过长信殿的人?张七子私心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并且就是瞄着自己的,不然怎么平日里没事,自己一去就出事了呢?只是这种陷害方法未免太拙劣了些,她想起从前自己和淳于衍商定的将许平君被毒杀的案子推到霍家身上的计划,那才是绝妙的办法啊,还有什么比拉对方入伙更能一石二鸟的呢?不行,她得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上官太后真想陷害她,她会买通秀玉殿的宫人让她们说自己藏有毒|药,会在秀玉殿的角落里藏着毒|药,还会跳出一两个自己的“心腹”说知道自己全盘毒杀太后的计划,甚至都能替自己说出个曲折离奇的犯罪动机来。她要想出办法来应付这种诬陷。第65章爹请你长命百岁(41张七子在秀玉殿里忧思忡忡,想出了几条应对的法子,又把宫里临时派来侍候她的几个宫女和太监给骂走了,说她这里庙小,容不下他们这些大佛,谁知道他们是来伺候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当场有个小宫女就委屈的哭了,领着他们来的大太监见状,也就将所有被临时分到秀玉殿的宫人都领走了。张七子眼看着他们走了,才松了口气,她要将秀玉殿细致的检查一遍,等检查到第三个房间,忽然又有人站在门口说:“奴才拜见娘娘。”张七子拿帕子擦了擦脸上和腋下的汗,又拿冷水激了激脸。这些事从前在民间都是她自己做的,进宫后反而不常做,就不会做了,即使是她住冷宫的时候也有人天天侍候的,哪想到今天偏要自己做这些事。等收拾妥当了,张七子才不慌不忙的出来,见门口站着的是刘询身边伺候的大太监王喜,微笑道:“王公公有何贵干?”王喜道:“陛下听说娘娘将临时派过来的宫人都赶走了,担心娘娘,特意派奴才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娘娘可是不喜欢他们那批人?不如让奴才再给娘娘找一批新人。”张七子道:“陛下既然觉得我有在长信殿下毒的嫌疑,特意将我身边的宫人都抓走了,我这么招人嫌,何苦再连累别人?他们今天脚踏进这秀玉殿了,明天就该入狱被盘问,后天就送去菜市场斩首了。”王喜陪笑道:“娘娘说笑了,娘娘您也要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如今是有人认定娘娘是那下毒的凶手,一定要惩治娘娘,陛下是为了保护娘娘吃,才将娘娘身边的人都带走了啊。”张七子眼皮一抬,笑道:“劳请公公把话说清楚,这有人是什么人啊?不会是公公你吧!”王喜道:“这人究竟是谁,咱们心知肚明,娘娘何苦为难奴才呢。其实陛下心里也苦啊,这几年,瞧着二皇子一天天长大,陛下心里对娘娘也不是不惦念的,不然能一看到,立马就有了由头去将娘娘从冷宫里接出来了么。只是当年娘娘的宫女做的事,虽然娘娘不知情,但到底是让别人拿住由头,逼着陛下不能让那些事儿过去啊。”张七子听了,“唉”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却甜甜的,寻思着:他果然是一直惦念着我吗?王喜继续道:“何况——何况娘娘也该知道,有人就不想看咱们过得好,仿佛咱们过得好,就是插入她们眼里的钉子一样。就连陛下对她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一直忍让,不然哪会这么多年都委屈娘娘呢。如今……如今陛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宫人都去审问一番,但是如果——如果有人从中作梗,恐怕陛下也不一定能保住娘娘呐。”张七子的眼里顿时涌上泪水,颤声道:“那……那可怎么办?”王喜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陛下怕惹人注意,甚至都不敢自己过来,还要在她们面前作出一副极其气愤的模样,就是怕她们心生怀疑,对娘娘下毒手。因此才趁机派奴才过来知会娘娘一声的。”张七子沉思许久,冷静道:“她家里现在不过就两个表兄和几个女婿撑着,除掉他们,是不是陛下就不必顾虑了。”王喜道:“娘娘可有办法能除掉他们?”张七子道:“她们既然使出这下毒的法子栽赃我,咱们也使出下毒的法子,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陛下把他们叫进宫里来赐宴,给饭里下毒,叫他们有来无回,这样不就解决了?”王喜道:“不可啊,娘娘,陛下和先皇并不是亲父子,当年陛下因为正直仁德,被霍光推举为皇帝,如果陛下现在做出在宫里堂而皇之毒杀大臣的事,这荒唐事儿连昌邑王都没做过,会让天下大乱的!”张七子转念一想,又道:“我记得陛下从前认识很多游侠,请他们去做刺客,刺杀他们,这个办法行不行?”王喜道:“他们啊,自从有人在街上被马踩成残废以后,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街上,都有重重侍卫保护着,依照奴才看这个办法也不可行。”张七子道:“这不行,那也不行,难道陛下不能把他们给调职,调到没实权的职位上吗?”王喜道:“若是可以,陛下也就不会为难成这样了。”张七子沉默了半晌,最后心一横,面上平静的问道:“那如果匈奴发兵,陛下可不可以安排他们出征,然后让他们死在阵前?”王喜道:“匈奴这几年被咱们打的苟延残喘,至少半年内不会发兵了。”张七子道:“若是陛下想除掉他们,完全可以和匈奴一起演出戏,然后派他们领兵去抗击匈奴,这时候陛下的亲信在再和匈奴联合,将他们包抄了,那时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