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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先前的所作所为。他听着意浓诉说在庵堂里生活的那些日子的辛苦艰难,心里也非常难过。但是高湛不认为是自己造成的错误,反而把这些错都归咎于跟李祖娥断绝关系的李祖钦身上。因此才怒冲冲地跑过来,非要羞辱李祖钦一通来报仇。他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跟意浓说自己准备了十几个后手,让意浓等着吧,非要让李祖钦后悔的哭爹喊娘了,他才能放过他。哪想到李祖钦开场就放了大招出来,直接把高湛打动了。在高湛心里,李祖钦不是不爱自己的jiejie,他只是和大多数的世家弟子一样,看家族名誉胜过一切。他为了家族名誉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要了,何况jiejie的性命呢。但是看在李祖钦“自杀”之前还能想到李祖娥的份上,高湛就非常宽容的原谅了他从前欺负李祖娥的行为,并且认为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听了高湛的话,李祖钦笑道:“从前二姐在家中住的房子,一直保持着原样,二姐可以直接住进去。唉,”他轻轻叹气道,“二姐住在那间屋子里待嫁,倒叫我想起来从前她出嫁时候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二姐的模样也和从前没什么差别。”他说的这话高湛爱听。高湛喜欢上李祖娥的时候,李祖娥还是高洋的新婚妻子,那时候高洋还没当上皇帝,一直受哥哥高澄欺负,李祖娥生的倾国倾城,高澄怎能不垂涎。有次李祖娥从高澄那里回来,让仆人离开,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发怔。她垂着头,微风吹起她蓬蓬的黑发,轻轻拍打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高湛那时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儿,他从她身旁经过,看见她,先欣赏一会儿她的美丽,然后走过来很自然的向她问安。李祖娥猛然间听到他的声音,受到惊吓,立时便扭身看他,俏脸煞白,眼圈通红,眼睛里透出三分胆怯,三分茫然,三分忧郁,还有一分不甘。当时高湛瞧见了她这幅可怜又可爱的模样,那颗无牵无挂的心顿时膨胀起来,在膨胀的快乐以后,是沉重的痛苦与折磨——他头一次生出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冲动,他想要她的眼睛里照进阳光,充满快乐。但是当时高湛恨的不是造成李祖娥痛苦的高澄,而是李祖娥的丈夫高洋。高湛想,高洋娶了她,却不能保护她,让她一起被人欺辱。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娶她呢?换了他,换了他一定会比高洋做的更好。至少他不会大肆举办性|爱派对,不会还想娶她的jiejie。他会对她好,他一定得给她举办一场无与伦比的浩大婚礼。第77章只怪我貌美如花(10这边高湛越想越开心,连连向李祖钦投去几个“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懂朕”的赞赏目光。那边意浓在心里白他一眼,就是这家伙,先前还跟她保证一定会帮她向李祖钦报仇呢,结果几句话和一个虚张声势的假动作就把他唬住了。她要是也跟着他一起被李祖钦唬住了,岂不是日后要被他当傻子随意利用了。意浓就冷笑道:“我是不会从这里嫁出门的。”李祖钦正因为高湛那赞赏的眼神而感到飘飘然呢,他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机智了!这时候他听到意浓这话,飘起来的心顿时坠落下来。他这个一向软弱却好欺负的傻jiejie,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难道尼姑庵还是个帮人提高智商的好地方?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应该建议亲戚们把孩子都送去那儿住一段时间?至于他自己的孩子,嗯,他是舍不得他们受这苦。好在在他心里一向十分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只听让他高兴的话,谁敢说让他不高兴的话就要倒霉了——的高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这给了他不少底气。李祖钦略略定下心神,含着泪黯然道:“二姐怪我也是应该的。不如陛下把大哥或者二哥宣召回邺城cao办婚礼可好,我对不起二姐,二姐怪我,我绝不会在她大喜的日子出现在她面前碍眼的。”意浓瞧着李祖钦这说哭就哭的本领,再次哀叹自己这身体流不出眼泪来,难道李祖娥的眼泪全被李祖钦抢走了。她含笑道:“得了吧,这儿没傻子,收收你这幅惺惺作态吧。庵堂的小师傅跟我说前三个月李府都派人送来过一笔香火钱,这是家里谁送过去的?”高湛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傻子,听了意浓这话,已经被李祖钦感动了的他莫名觉得膝盖有点痛。他在“朕是傻子”与“祖娥在骂朕”这两个结论之间迟疑一瞬,下一瞬,偏心偏到大西洋的他便得出了最终结论:祖娥当然不会说假话,所以相信李祖钦的话的人都是傻子,朕不是傻子,朕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他那赞赏的目光立马调整成敌视的目光,在心里冷笑着想:呵呵,你小子居然敢骗朕,朕等祖娥和你说完话,就把土塞进你嘴里,让你再张不开这张嘴骗人,然后把你打发到远远的监狱里去。李祖钦哪想到高湛会这样情绪化,会任由一个女人左右他的思想。毕竟从前高洋当政的时候他和高湛来往也不多,后来高湛当皇帝了,因为他强迫李祖娥这不光彩的事儿,虽然他那两个在政途上很有野心的兄长和高湛来往密切,而高湛也爱屋及乌的重用他们。但是李祖钦这辈子的志向就是做个富贵闲人,完全没必要也没兴趣去讨好皇帝,因此他和高湛就没见过几面,对他的了解也都是通过和别人闲聊里听说的。当高湛把自己那赞赏的目光改成敌视的目光的时候,李祖钦是屋子里第一个发现的人。他心里暗暗叫苦,叹了口气,道:“是我让人送去的。”听了他的话,李夫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不说话。这时候她才更真切的体会到夫妻一体的滋味。意浓道:“先前你心里能记挂着我,为什么我写信托那小师傅交给你,第二天你就交代门房以后但凡有和尚或者尼姑上门,一律赶出去。谁敢跟他们说话,就打一顿然后也要被赶出去?”李祖钦苦笑道:“二姐你给我送信的时候,我不在家,在外面爬山呢。当时山上也有不少人,家丁给我送来那信的时候就被别人瞧见了。我……唉,都是我太过软弱,发生了先前——那样的事,我实在不敢明着和你还有来往,我不怕别的,就怕爹维护了一辈子的家族的名誉因此完蛋了。大哥二哥都不在邺城,就我自己在,连个商量主意的人都没有,才只好出此下策,好让旁人知道——”他瞧着高湛变得铁青的脸色,一时不敢说话了,意浓接过他的话,冷笑道:“好让旁人知道你们和我是不一样的,你们都是正派人,就我一个是个和小叔子通jian的烂人,是不是?”高湛听了她的话,捞起一个茶杯就往李祖钦头上砸。李祖钦反应不及,被那茶杯砸个正着,立时脑门上便鼓起一个大包来。高湛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骂祖娥!?”李祖钦不由委屈道:“我没骂啊。”高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