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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醇停了下来,瞧着箩筐里排列整齐的各式各样的鲜花,有红艳艳的玫瑰,黄灿灿的非洲菊,粉嫩嫩的百合还有些景醇叫不上名字的花朵。若是放在以前,不论是这种路边售卖的低档货,还是花店里的进口货,但凡是鲜花,景醇都提不起兴趣,可是今天她却停了下来,只因为听到小贩的叫卖声,她就想起了一张卡片上画着的冲着她不好意思比心的Q版小男孩儿。景醇朝着小贩道:“有向日葵吗?”“没有。”小贩指着箩筐道:“有非洲菊,要吗?”“行吧。”景醇挑选了一把还算新鲜的非洲菊,大致数了数差不多有十几朵,付了钱就把包装简易的花束放进了共享单车的前兜,继续前行。还有一小段路就到了,景醇远远地就看到人行道上,即将走到店门口的陈赏心,不得不说,将近三年的时间里,陈赏心不但从没迟到早退,往往还是来的最早的那一个。如果当初陈赏心没有答应和景醇合伙开店,而是继续做她的小白领,那么现在的陈赏心可能已经是主管或者更高级别的职场佼佼者。“就是她!我昨天早上就是把甜心交给她的!”“干嘛啊?放手!”“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挺横?”“啪……”“啊……”“畜生!这一巴掌还算我下手轻了!”店门口的sao动使得景醇蹙起了眉心,景醇拿起车兜里的花,都来不及上锁就连忙赶了过去。下一秒……“给我砸!”身材魁梧的男人双手握着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木棍,男人面目狰狞,脖颈上青筋暴起,那根木棍在他手里看起来就像玩具一般,然而却也是最得力的凶器,男人和其他同伴一起挥舞着木棍,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打着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那扇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玻璃门。“哗啦啦……”玻璃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声响,就像馋嘴的小孩儿偷偷地拆着花花绿绿的玻璃糖纸,更像伤情的人儿,心碎的声音。“啪……”非洲菊掉在地上,景醇拔腿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一个正要踩着玻璃渣往店里走的男人,疯了一样地朝着男人嘶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凭什么砸我的店?”男人轻轻松松地甩开景醇,“你的店?”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胖女人,指着景醇道:“对!还有她!”景醇认出了她,正是昨晚七点才来接走名叫“甜心”的雪纳瑞犬的胖女人。只是,昨晚的胖女人腼腆又客套,为她的姗姗来迟左一遍又一遍地向景醇道歉,末了还贴心地问景醇等那么久有没有吃饭,然而现在的胖女人……通红又肿胀的脸上,只有愤怒和哀伤。景醇直愣愣地看着胖女人,愕然道:“大姐,他们是你带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好意思问?哈哈哈哈……”胖女人笑了,笑得扭曲又可怖,就像是景醇跟她讲了一个特别搞笑的笑话,胖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是瘫坐在了地上。“甜心死了……”胖女人抹着脸上的眼泪,然而泪水像是决了堤一般源源不断,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昨晚都还好好的,今早就叫不醒它了……”陈赏心扒开人群蹲了下去,双手扶在胖女人的肩上,一边摇晃着胖女人,一边尖声道:“你清醒点!有误会的话咱们可以说清楚,你们不能什么也不说就砸店啊!”“滚开!”和胖女人一伙的另一个男人像抓小鸡仔一样将陈赏心拎到了一边,“狗屁误会!甜心长那么大都没生过病,在你们店里待了一天就没了,不是你们害死甜心的还能有谁?”胖女人目光呆滞地看着青灰色的石板路,失了神地喃喃道:“是啊……我的甜心,我的乖宝宝……它的窝里全是血,好多血……好多……”胖女人抬起头,失焦的眼直勾勾地看着破碎的店门,胖女人勾起唇角,轻飘飘地自言自语:“甜心别怕,mama这就帮惩罚害死你的坏人……”“费什么话啊?给我砸!”先前砸碎店门的四个男人踩着一地的玻璃渣,朝着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不要!你们不能这样!”陈赏心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又被胖女人眼疾手快地按在地上,末了胖女人还不解气地在陈赏心的肚子上揣了一脚。陈赏心吃痛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泣不成声地绝望道:“不要!景醇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去,景醇!!!”可是景醇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你们不能进去!”景醇张开双手,孤身挡在破碎不堪的门前,天真地试图和手持木棍的男人们讲理:“我可以不计较你们砸了门,但是你们再往里面走一步,我就报警了!”“嗤……”男人哼了一声,手里的木棍擦着景醇的头皮砸在了门框上,“报警?老子来都来了,还怕你报警?”男人拽着景醇的手臂,将她甩到一边,便陆续跨进了店门,挥舞着木棍将前台上的物件砸了个稀烂。景醇连忙上前死死地抱住男人的手臂,然而却是徒劳,男人轻松地挣开,怒目圆瞪地警告道:“再他妈过来老子连你……”话还没说完,景醇就冲了过去抓住男人拿着木棍的右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啊!”见状,一个同伙一把抓住景醇的丸子头,又照着她的后腰蹬了一脚,景醇身子一软,踉跄地扑倒在地上。“臭婊/子!”男人甩了甩被咬出血珠的手,刚要拎着木棍朝着景醇走过去,就被同伙拉住了。同伙:“大哥算了,要是闹出人命谁也兜不住!”男人恨恨地瞪着景醇,朝着同伴道:“你拉着这个疯婆子,免得碍事。”说罢,男人手里的木棍一挥,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隔音玻璃幕墙上。一下……“我让你开黑店!”两下……“我让你虐狗!”三下……大块大块的玻璃渣掉到地上,“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灌进耳朵里,被人死死架着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