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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键是,这个meimei在原书中完全没有着笔描写,关于她的一切,江循根本无从知晓。 她和自己关系如何?如果亲昵的话,她会不会留意到她的哥哥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儿?还有,自己以前的行事作风究竟如何?万一被她看出端倪来又怎么掩饰过去? 这纷至沓来的问题让江循脑仁疼了一会儿,但很快,远处一片鹤唳的诡响残音袅袅飘入江循耳中,叫他一愣。 ……是宫异身旁的小厮?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箫声响起,如离人低语,切切伤怀,一股笛奏,一股箫鸣,两股乐声交织在一起,发生了奇异的走调和扭曲,竟像是在彼此绞杀一般。 江循直觉不妙,一把薅起被勾起好奇心的乱雪往相反方向退去:“走走走!一定出事了!” 阿牧:“方向不对啊,声音明明是从那边……” 江循:“对着呢。快跑,好奇害死猫。” 阿牧:“……” 可惜,江循还没退几步,一道俏丽的身影便在白露殿台阶上出现,她如男子般着一身潇洒的月白蓝常服,腰间有描绘着殷氏门符的夔首玉带钩,左腰侧别一铁笛,右腰处是个精致的紫铜酒壶,十八九岁的年纪,眉目间却有几分不符合她年纪的大气疏狂。 江循看到酒壶,便对她的身份猜出了七分。 女子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片刻,便转过脸来,唤了江循的名字:“秦公子,此事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速速离开。” 常人听到这话,估计要走也不好意思了,但江循哪里是一般人,道了声谢,扭头就跑。 ……但谁能料到情况的陡然转折? 只听得一阵羽翅扑打声由远及近,一团黑压压的阴云以诡谲的速度直扑到三人头上,又迅速碎裂开来,化成夜空间数不尽的彩色碎片,定睛看来才能分辨清楚,那是鸟,数不清的鸟类。 一个被挟裹在群鸟中的人影从半空中疾落而下,冲着江循的天灵盖直砸而来。 前不久才经历过一次高空坠物的江循本就机警,再加上系统加持,一个闪身便避开了,人正正摔在江循脚边。 人体落地的闷响听得人牙酸,江循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便皱了眉。 ……这张脸他刚刚才见过。 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他不大想看到的某人。 刚刚还穿着寝衣的玉邈,现在竟已穿戴整齐,拉着宫异,从他的广乘剑上纵身跃下。 与刚才分别的时候相比,宫异简直是狼狈不堪,发上的玉蝉歪了,白嫩的脸上被利物豁开了不小的口子,往外渗着血,衣袍被划得破烂不堪,前襟被割去了一大片,若是再深些,挖出的怕就是他的心肝了。 刚刚落地,宫异就挣开了玉邈的手,往前猛冲几步,眼中全是泪:“明庐!” 玉邈只来得及喊上一声“且慢”,地上口鼻涌血的明庐,就把手里被齐齐削去一截的笛子对准了宫异。 玉邈表情一凛,广乘剑刷地露出了一角光芒,随时准备出鞘。 电光火石间,谁也没看清江循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他右手抓住笛管,左手往他手腕关节处随手一敲,明庐顿时松了劲道,江循夺过笛子,手指一挑,笛管断裂的钝口便调转了方向,一排毫针朝空敞处飞去,江循反手一捅,笛管的钝口就砸中了明庐的锁骨。 咔嚓一声,明庐立时痛叫起来,江循道了声“得罪”,利索抽出他的腰带,把明庐从仰躺撩翻到趴卧,在他手腕处打了个手术结。 做完这一切,江循马上登登登退到三尺开外,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阿牧震惊脸加星星眼:“那是什么?!” 江循心有余悸:“CQC。” 阿牧:“……那是什么?Σ( ° △°|||)︴” 江循:“不重要。我胆小,学来防身的。” 要不是看明庐身受重伤,又要暗算毫无准备的宫异,凭江循的胆子,也不敢贸然窜上去用现代防身术来撂翻一个修仙的。 宫异站在明庐身前,肩膀微微发抖:“……为什么要杀我?” 明庐张口想要说点儿什么,但只能发出丧尸般的咯咯声,汩汩的污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把他的脸变得异常恐怖。 江循觉得不对,就算是被从半空里丢下来又被自己砸坏了锁骨,一个修仙之人按理说也不会这么脆皮吧? 他蹲下去,把人翻过来,明庐七窍中流出的血已经流遍全脸,可从颈下露出的几寸发紫的皮肤,江循看出了些端倪。 中毒? 他想看看还能不能救,就试着用手触诊疗,可一触之下,江循竟然已经摸不到胃的存在,只在原本该是胃的地方摸到了一把絮状物。 ……他的内脏像是从内部融化了一样。 白露殿边还是有不少殷氏门生的,见此异状纷纷围了上来,宫异却突然发了狂,冲上来把江循一把搡开,朝痉挛着的明庐猛踢了一脚:“起来!你给我起来!” 在场无一人阻拦,就连江循也没有动,只有乱雪凑上去,想拉住宫异,好心道:“他受伤了,不要,会更重的。” 被这么一拉,宫异竟然像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手里还死死抓着“天宪”骨箫,眼睛却死盯着明庐,带着哭腔呢喃:“起来啊……不要剩我一个人……我真的是一个人了……” 被甩开的江循也不生气,他理解宫异在哭什么,正替他叹息间,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抓过他的右手手腕。 江循还以为是谁要扶自己起来,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抬头一看,他就虚了。 玉邈目不斜视,稳稳拉着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江循嘘了 口气,想把手收回来,挣扎几下,却纹丝不动。 玉邈居然没有要松手的打算,手指掐在他的脉搏间,不知道在探听些什么。 第4章 中毒(二) 江循断是估不到这家伙的脑洞,只能故作镇静地被他扯着。 ……被发现是那只猫了?被发现不是原主了?要掉马了? 种种猜想在江循脑海里打转,他死活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让玉邈抓住了蛛丝马迹。 阿牧哭诉:“他抓我QAQ” 江循生无可恋脸:“……也在抓我。” 一人一系统都在不安中瑟瑟发抖,直到玉邈的手放开,江循都还没回转过神来。 玉邈拉住泪流满面的宫异,一言不发地往后退去,乱雪也蛮担心地望了宫异一眼,乖乖溜回了江循身边,站定,替他拍打刚才跌倒时沾上的灰尘。 宫异眼睛死盯着不住吐血的明庐,脸色青白,可刚往后退了一步,地上被绑着的明庐就剧烈挣扎起来,一口口地喷出发黑的血来,甚是骇人,他的身子拱成了一座桥,垂死的鲤鱼一般打着挺,惨痛地张着唇,啊啊地叫喊着。 声带融化,他根本喊不出像样的的语调,但他的口型已经足够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 宫异剧烈颤抖起来。 明庐说:“公子,杀了我。” 宫异摇头,缓缓后退,玉邈则迈步上前,抓住了明庐布满血污的手,想要号脉,却发现号无可号。 他的筋脉也溶解了,可大概是因为体质强悍,偏偏死不去。 明庐无声地惨号:“公子,对不起,杀了我。” 玉邈抬头看向宫异,宫异抓紧天宪,嘴唇雪白,看样子随时都会失控奔逃而去。 江循看着不忍,玉邈则蹙眉,从宫异脸上转开视线,将广乘剑抽出鞘来,剑鞘与剑身脱离的瞬间,溅出了几星光华,剑柄上有上古烛照的精致刻绘,玉邈手握其上时,烛照周身隐隐现出金色的光纹。 他走到明庐身边,选定了他的咽喉,那里虽然已被毒腐蚀,但明庐尚能呼吸,若求速死,此处算是命门了。 江循上前几步,挡在宫异身前:“不要看。” 闻言,玉邈的动作稍停,目光斜飞向了江循。 江循完全是出于照顾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良好用心,没想到宫异一咬牙,竟然从自己身侧绕开,冲到玉邈身边,伸手夺剑,玉邈也没有争抢,由得他抢去。 广乘对于宫异来说太过沉重,他双手拖着剑柄,剑尖抵地,磨出刺耳的噪音。 他拖沓着步伐走到明庐身侧,双眸间已然是空洞一片,灼烫的泪落在明庐的双唇间。 他咬牙,将剑双手举起,颤抖着悬在明庐的喉间,他睫毛上沾着泪,唇角却挂上了一丝痛极的惨笑:“……明庐,等几年再投生成宫家人。到时宫氏昌盛,我让你做我的右使。” 似乎是再也无法承受剑的重量,广乘剑从他手中落下,斩断了明庐最后一丝气息。 江循闭上了眼,里,宫家小公子性情傲气古怪、恣意妄为,却是江循最为同情的一个,即使他在这篇rou文里的存在感无限趋近于零,主角和宫异的交流仅限于打架互殴,但对于他…… 还没来得及抒情完毕,一股极端不祥的预感就窜上了江循的心头。 他本能地朝后一闪,喉咙处一阵瘆人的凉意险险掠过,当凉意擦过他的脸时,一阵皮rou被破开的剧痛让江循闷哼一声,立即伸手去捂。 还没考虑到破不破相的问题,江循就愣住了。 他的脸应该是被划开了,可怎么摸上去一点伤痕都没有? 江循把护脸的手放下,手心处赫然有一线血迹,但他再把手捂上脸,那里的确是完好无损。 宫异也只是拿着剑随便挥舞了一下,广乘剑就猛然沉重起来,他用尽力气,竟没法再动它分毫。 他愤愤地扭头,却见玉邈的手向上摊开:“……履冰,把广乘还给我。” 宫异却起了气性,咬着牙紧抓着剑柄不肯放,直到一卷闪着火红幽光的鞭子凌空甩来,几下缠在广乘剑上,一道火光在剑身上燎过,宫异手心被烫,才吃痛撒开,那广乘剑稳稳落回了玉邈手中,而鞭子也如龙蛇般在半空游走一番,收回了白露殿台阶之上。 五行鞭“指天”,是殷氏家主纪云霰的上品仙器,她将手腕一抖,丈长的鞭子翻卷而回,没入半截铁笛状的把手之中,纪云霰用拔下的另外半截铁笛与其相合,又恢复成了完整铁笛的模样。 将“指天”插回腰间,纪云霰走下台阶:“宫公子,稍安勿躁。” 宫异却已经心绪躁动,无法控制:“刚才明庐与他发生争执,谁知道是不是他在暗中下了黑手!” 江循心下有了几分数,悄悄问阿牧:“我那仙器可有什么异毒么?” 阿牧急忙分辩:“当然没有!‘阴阳’虽然伞面是上古凶兽混沌的皮肤制成,可伞骨是剿灭混沌的十三仙人的骨殖磨就,正能克邪,哪有什么毒物啊!” ……略吊。 江循按照上次阿牧调出“阴阳”的方式,调动体内气息,果然一次即成,握着伞,江循平举着递给了宫异,坦然道:“任你查验。” 由于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宴饮散后已经各自回房歇息的子弟也出来围观,越聚越多,议论声渐起。 “宫氏又去了一个?” “嗯?宫氏不是早就被屠门了?哪来的宫氏人?” “还没呢,喏,那玉蝉不就是宫家的门徽?” “我听父亲说,宫氏还剩两人,一个是‘宫商’一脉的十六少,还有他的小厮,听说是寄养在玉氏的,此番到了学龄了,就随玉氏一道来了 。” “这也太狠了些吧?难不成应宜声真要对宫氏斩尽杀绝不可?这原先的六大仙派之一就只剩下两人了,还不肯罢手?” “‘以宫氏笙屠尽宫氏人’,那魔头叛出宫氏时,不是立下了这样的毒誓么?” “可应宜声不早就死了吗?” 听闻这纷纷议论,宫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庐的血流在了他的脚下,积成了一滩小小的血泊,他低头一看,如遭雷击,立刻跳开,环视四周,满眼敌意,双眸赤红,正欲发作,就听得层层人群后传来一个冷到过分的声音:“展氏的人都给我滚回去睡觉。有什么舌根好嚼?当面议论探听别人的家事,合该是我展氏门风吗?” 几个姓展的十四五岁的子弟当即噤若寒蝉,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其他几个八卦的子弟虽然与展氏无关,听到这么刺人的话也未免不平。可等看清来人后,也都闭了嘴。 在那把冷如霜雪的声音之后,紧跟上了一个异常清透愉悦的声线:“成啦成啦,都散了吧,殷氏家主在此,想必能料理好这事的,哄哄不散,可不是叫主人家为难了?” 纪云霰在此时走近,只对人群中瞄了一眼,殷氏那几位聊得兴起的子弟便匆匆收了声,恭谨地冲她鞠躬,转身离开。 而人群之后的两个声音,一刚一柔,一紧一弛,大多数子弟被这么一抻,也没了脾性,转眼散去了大半。 江循听到“展氏”这个关键词时,倒是留了个心眼,但听到是男声,他也没再多想,权当是书里没提及的哪个展家人,但等看清那两人的脸,江循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几乎是毫无困难地就和书里的人物挂上了号。 “展氏双姝”? 有言,展氏家生双姝,“容相昳丽,姿体风流,其美不可尽数”。这描写,这刻画,再加上“双姝”这个名号,怎么听都是两个如花似玉、俏丽可人的小美人儿吧? 而眼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冰霜少年背手而立,身侧站着一个笑意盎然的高挑青年,两人俱是紫檀色长袍,曲裾深衣,右手手腕戴一枚纯金鱼纹护腕,的确如花似玉,的确俏丽可人,但从生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