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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自己生了三个闺女,公婆才不待见,丈夫也颓废消沉,成天不归家,如果肚子里这胎是儿子,丈夫的心应该也就能收回来了吧?杨氏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皮。“今天咱们吃兔rou,要是你们的爹在就好了,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野味了。”谢悠然选择性地忽视这句话。要换做前世,她早反驳了——那么个人渣,你还贱兮兮地惦记着他做什么?但她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杨氏和谢保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想着他也是自然,而且这样的话在这个年代说出来,十分的大不敬,也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默默地吃饭。不同于二丫和三丫的狼吞虎咽,她吃得很斯文,毕竟前世她是吃过兔rou的。而且这兔rou少了现代的香料和各种配料,味道已经大打折扣。不过,对于如今的她们来说,已是十分不错了。二丫一边吃着兔rou,一边偷偷地瞄着jiejie,总觉得,从撞了墙之后,jiejie就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jiejie了。言行,举止,连气质都好像变了。可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声音也跟以前一样,还是她的jiejie呀。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小丫头很困惑。杨氏终究还是不忍心,便道,“大丫,你去拿个碗来,将兔rou给你爹留一点,万一他晚上回来了呢。”谢悠然没有吭声,只是起身去找了个缺了口的陶碗过来,拨了一碗rou放回灶房。杨氏这才舒心地笑了,然后就像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心安理得地吃起兔rou来。饭后,二丫和三丫抢着去洗碗。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三丫虽然才8岁,也早就会做家务活了。家里有三个懂事体贴的女儿,家务活基本不用杨氏插手,这胎她怀得也比较轻松,比较省心。若是孩子的爹能争气点就行了。看着女儿们乖巧的样子,杨氏神色黯然地想。后院野山菌炖野兔的香气,通过空气的传播,丝丝袅袅地传入了前院。前院的堂屋里,老谢头夫妇和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围在一张桌子上正在吃饭。鼻子最为灵感的谢家老二谢保平嗅了嗅空气,疑惑道:“什么味这么香?”“好像是兔rou的味道。”他婆娘花氏接了一句。谢家二房生了两个儿子,是一对双生子,取名谢传宗和谢耀祖,今年11岁,跟大房的二丫同岁。三房也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谢天赐,今年8岁,跟三丫同岁,女儿叫谢红梅,今年7岁。谢保平再闻了闻,肯定地道:“是兔rou的香味,后院传来的。”后院?谢家人不约而同都停了筷子,下意识互相看了一眼。这么些年了,从来没闻到后院三房有饭菜香,他们哪里来的兔子?二房的大小子谢传宗一溜烟从桌子上跳下来,“我去后院瞅瞅。”动作太快,谢老太仇氏阻止都来不及。“半大小子,管闲事倒是挺能。”仇氏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她是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太太,裹着小脚,一双吊梢眼,眼风只一扫,便给人一种很精明严厉的感觉。自己的儿子被家婆说了,二房媳妇花氏脸色便有些讪讪的。没多久,谢传宗又一溜烟似地回来了,一脸惊奇地嚷嚷。“爷,奶,我大伯家真的吃野兔rou哩,我看到了,他们家灶房里还挂着半边没做的野兔哩。”此言一出,谢家人顿时都窃窃私语起来。谢家老三谢保安和妻子刘氏对视一眼,俱都有些纳闷。大丫撞了门之后,大哥吓得躲出去了,大嫂又身怀六甲,三个侄女一个比一个瘦弱,他们家哪里来的劳动力去猎兔子?难道是大哥回来了?可他一个文弱酸腐的穷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猎到兔子?花氏诧异地道:“大房几时能吃得起兔rou了?”第011章捉贼别说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就是他们前院,这也有大半年没吃野味了。那野兔rou可比他们桌子上的这盆菘菜炖猪rou好吃多了。三弟妹的厨艺不好,再好的菜都能给做糟蹋了,他们也是很久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了,更何况,他们家这么多人,孩子们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桌子上这点rou,哪够吃?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仇氏闻言,瞪了花氏一眼,没好气地道:“他们家吃兔rou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别管人家的闲事。”这些年,他们将大房分出去后就一直不闻不问,后院的死活他们也没管过,是吃糠咽菜也好,吃香的喝辣的的也罢,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想过问。花氏嘟哝:“我们也就是好奇,随口说说罢了……”仇氏脸色一沉,筷子啪地一声重重搁下,厉喝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是吗。”花氏吓了一跳,赶紧低头扒饭,不敢再吭声了。这时老三家的闺女谢红梅抽着她娘刘氏的袖子,细声细气地道:“娘,我想吃兔兔rou。”刘氏赶紧夹了块菘菜塞进女儿的嘴里,“红梅乖,兔兔rou不好吃,吃菘菜,菘菜好吃。”“菘菜不好吃。我不要吃。”谢红梅扁扁嘴,差点要哭出声来。刘氏赶紧哄。老二家的谢传宗和谢耀祖这时也闹了起来:“爹,娘,我们要吃兔子rou……”仇氏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厉声道:“都不想吃了是吧?不想吃就滚回自己的房里去。”几个孩子素来惧怕爷爷奶奶,此刻眼见仇氏发怒,吓得都不吭声了,连最小的谢红梅也都硬生生地把哭声憋了回去。其他人再不敢说话了,俱都低着头闷声吃饭。谢家的幺女谢保玉咬着筷子,饶有兴致地瞧完了热闹,然后侧过头去瞅她爹。坐在主位上的当家人老谢头始终没有发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呡着面前的二两小酒,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谢保玉有点佩服老爹,够沉得住气,天大的事仿佛到了他头上,便都不是事了。前儿大丫撞了墙,村医都说没救了,他们想去后院看看,他却轻描淡写地道:“去看什么?你们准备好了银子给大房买棺材钱?”一句话,让谢保玉和花氏都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她们本来只是想去看看热闹,一听到老爹说了这样的话,便都不敢去了。去了就得送钱,还是不去了。谢家三个儿子,老大谢保顺性格懦弱,凡事只会逃避,挑不起家庭重担,其妻杨氏心地善良,但性子绵软,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老三两口子都是实在人,男的憨厚,性子沉闷,但是个妈宝,平时最听娘的话,娘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妻子刘氏平时话也不多,笨嘴笨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