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农女悠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6

分卷阅读466

    见他一脸的疲惫之色,韩青山叹了口气,替他掖了掖被角,道:“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又对送了老军医出去回来后的当阳道:“当阳,你好生伺候着少主,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们。”

当阳道:“是,将军。”

谢保顺也对韩墨辞道:“墨辞,你好生歇息,今日晚了有些不太方便,等明日你婶子她们再过来看你。”

韩墨辞点点头,“害大家担心了。”

谢保顺便扶着韩青山出去了,留下当阳照顾韩墨辞。

韩墨辞体力不济,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便撑不下去了,喝了药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屋外皑皑白雪,倒映得天地之间一片惨淡之色。

这是位于凤凰山山腹深处的一片小山坳,根据地势错落有致地坐落着一二十间简陋的小木屋,俨然一个世外桃源。连着下了几天的雪,大雪封山,屋顶被厚厚的积雪笼罩,掩映在白山黑水之间,犹如一幅清雅出尘的水墨画卷。就好像山水画家笔下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在夜色中显得愈发的宁静祥和,静谧幽然。

谢保顺回到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杨氏举着一盏油灯,披衣迎了上来,问:“墨辞怎样了?”

谢保顺道:“醒过来了,大夫说命保住了。”

杨氏松了口气,“那就好。”

夫妻俩回到自己的房间,杨氏给丈夫倒了一杯热水,两人守着一盆炭火,彼此相顾无言。

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梦。

第498章身份之谜

一个多月前,韩墨辞匆匆找到他们,告知了吕明枫的真实身份,他们这才知道,他们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悠然被抓走,生死未卜,他们一家人,也面临着生命威胁。

无奈之下,只得仓皇逃离,跟着韩青山进了凤凰山。

来到了这里才知道,韩氏父子竟然是东皇人,而在这个小村庄里住着的,也都是东皇人。

他们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听说都是政一治一斗一争下的牺牲品,跟他们一样,是从东皇逃难来的。

他们在这里定居,生儿育女,从最初的几个人,已经发展到了几十口人,村子也慢慢地壮大了起来。

他们背井离乡,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从未踏出过凤凰山,也从未去外界看过。

但这些人都很和善,很好相处,西陵和东皇的官话本就是一样的,因此,也不存在言语沟通的障碍。

他们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日日担心大女儿的安全,韩墨辞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平安将她带回来。

到时候,他们就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这样,就不会连累躲藏在这里的东皇人。

所以,他们日日盼,夜夜念,天天都在拜佛祷告,祈求老天让他们的大女儿平安归来。

可等来的,却是她遇险坠崖,至今都生死未卜的消息。

一夜之间,一家人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杨氏和两个女儿更是夜夜哭红了眼睛。

这一年来,谢悠然早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一家人赖以生存的信念,如今,这信念塌了,他们该何去何从?

难道他们也要像这些东皇人一样,躲在这个小山庄里一辈子吗?

望着尚在婴儿床里懵懂无知酣睡的小儿子,杨氏心如刀割,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我可怜的大丫啊……”寂静的空气里,杨氏啜泣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悲切凄凉。

谢保顺低垂着头,手里的铁钳无意识地拨动着盆里的木炭,垂下的眸底里,是无穷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安然和怡然无声地躺在被窝里,姐妹俩都没有睡意。

听着隔壁传来的娘亲隐忍的哭泣声,怡然眨了眨发酸的眸子,轻声道:“二jiejie,大jiejie不会有事的,对吧?她有老神仙保佑着呢,是吧?”

安然沉默半晌,才道:“是。”

三天了,jiejie坠崖已经三天了,韩叔说,他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依然没有jiejie的消息。

jiejie,大概是真的回不来了。

黑暗中,她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韩青山的屋子在谢家后面,和谢家一样,屋子里也是一灯如豆,显得格外的寂寞清冷。

这种清冷,不是因为屋子里烧得炭火力度不够,而是因为人气。

满屋子就只有韩青山一个人,顾影自怜,异常的孤单。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拿起那只还剩下半壶酒的牛皮酒壶,仰头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直冲喉咙,他差点被呛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踉跄着一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将酒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男人垂下的眸子里,隐约有泪光浮现。

不知道是被酒呛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当年号称千杯不醉的韩副将,如今竟然连一壶酒都喝不了了?”

随着这声音,门被吱嘎推开,大踏步走进来一个方脸虬髯的大汉。

大汉披着一身的风雪,步履坚定,身材孔武有力,腰背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韩青山看到他,怔了怔,苦笑了一声,道:“赵将军。”

此人名叫赵天俅,当年跟他一起,听命于大将军梁怀瑾帐下,他们两人是梁大将军最得力的两员副将。如果韩墨辞此刻见到他,一定会认出来,他就是当初自己和谢悠然误闯入他们打造兵器的地方被发现后,领着人追出来的那个赵将军。

一阵冷风夹杂着零星的雪花从门外飘了进来,吹得屋里的油灯灯光摇曳,光芒飘忽不定。

赵天俅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随手将门关上,走近前来,夺过他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喝了大口。

随即砸吧了两下嘴,豪爽地道:“好酒。”

他们锻造兵器的地方离这里尚有很远一段距离,此番他也是翻山越岭赶夜路过来的。

韩青山沉默着看他,半晌才道:“少主醒了。”

“我知道。”赵天俅点点头,又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这才将酒壶扔给他,抹了抹嘴,道:“我刚刚去看过他了,他睡着了。”

韩青山接过酒壶,也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身上的寒意被驱散,这屋子里的清冷似乎才好了些许。

赵天俅在火盆前坐下来,烤了烤火,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身世告诉他?”

韩青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口又一口地饮酒。

赵天俅是个急性子,见状皱眉道,“哎,我说韩青山,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

韩青山道:“天俅,你见过少主的伤口,所以,你应该也看到了他胸口的狼头刺青。”

赵天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