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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谢悠然如今顺利入了关,但要想出关去东皇,简直难以上青天。除非有李丛的亲笔手令。可这亲笔手令,又哪有那么容易拿到?为此谢悠然绞尽了脑汁,深觉无能为力。无奈,她准备夜探将军府,去偷李丛的手令。她知道将军府肯定戒备森严,但她别无选择。除了这条路,她没有别的办法能出关。打听到了将军府的位置,她找了家客栈住下,等到月上中天时分,这才悄悄出了客栈,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奔将军府而去。没费多大功夫,她就摸进了将军府。沐浴在淡淡月色中的将军府很安静,偶尔听到有几声犬吠的声音,完全没有受到战火的影响,一切都安静得像画一样,让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感。谢悠然一身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灵敏地在将军府中穿行。她心中暗道,手令这种东西,一般都放在书房里,可到底哪间房子才是李丛的书房?这将军府这么大,房间都一个模样,走在里面像捉迷藏似的,真怕一时就走迷路了。不对,她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作为边关重地的将军府,戒备不可能这么松懈。这里有问题!她想也不想地,掉头就想撤退。但,已经来不及了。院子里突然灯光大盛,一时竟亮如白昼,谢悠然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响起了一阵纷乱脚步声,很快,一大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为首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眸光阴狠的中年男人。看他的打扮,应该是这府里的护卫头领。要遭!谢悠然心里顿时一沉。可这府里的人又怎会知道她今夜会夜探将军府,从而事先布下这瓮中捉鳖的局呢?护卫头领阴沉沉地盯着她,大手一挥:“抓刺客!”他身后的将军府护卫一窝蜂地涌了上来,这批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个个都身手不凡,动作快很准,且十几个人围攻谢悠然一个人,很快她便落了下风。但好在她身手还不错,那帮人一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渐渐地,谢悠然开始支撑不住了。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落到这些人手里,不然就死定了!她用尽全力,想找个突破口逃出去,但那帮人就好似瞅准了她要逃,硬是把她围得密不透风,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她只能拼命咬着牙,顽强地抵抗着。许是看出她宁死不屈的意思,再加上场中打斗纠缠许久还不见将人制服,护卫头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脸色阴沉地一挥手,那些围攻谢悠然的人不约而同地散开。谢悠然正一愣,搞不懂他们想玩什么花样时,一张织得密不透风的天网从天而降,向她兜头盖了下来。谢悠然一惊,还来不及躲避,便被人用网紧紧地网住了身体。完了。她心中一凉,试图用匕首割破那网。护卫头领看到她的动作,冷笑一声,道:“没有用的,这可是用天蚕丝织的,一般的利器根本就割不破的,你还是乖乖的,认命吧!”说着劈手就朝谢悠然后颈砍了下去,谢悠然顿时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被水泼醒的时候,谢悠然一个激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大牢里,蒙面的面巾被扯了下来,手脚都是镣铐,呈大字型被绑在铁链上,动一下,铁链悉索作响。她心里一惊,一抬头,就迎上了牢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者冷冷看着她道:“说吧,你是何人?为何夜闯将军府?”谢悠然闭着眼睛,不说话。“不说是吧?”那人冷冷一笑,一甩手,一鞭子狠狠地落在了她的颈间,火辣辣的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说?”牢头恶狠狠地逼问。将军府的护卫头领把人交给他的时候可留话了,一定要将此人的底细审问出来,如他办事不力,依照将军的脾气,只怕他是吃不了兜着走,是以他才这么着急,连夜审问这刺客。谢悠然还是不吭声。牢头眼中的阴狠之色更甚,他冷笑一声,道:“不说?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东皇派过来想要刺杀我们的大将军吗?这些年,像你这样的刺客多着呢,可哪个是能全身而退的?你今日就是不招,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招。”说着,又一鞭子狠狠地抽了过来,疼得谢悠然嘶的一声,眼泪都差点冒了出来。“我,不是刺客……”她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牢头恶狠狠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老子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鞭子的味道……”说着,他一扬手,左右开弓,左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朝谢悠然身上抽打了过去。第539章地牢救人谢悠然终于忍受不住痛苦呻一吟。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鞭笞?即便是前生接受最残酷的军训,也从未被这样鞭打过。穿过来后,经历了数次追杀,可每次都有惊无险,最后一次历经生命之忧,是从悬崖上和敌人同归于尽,但那时她很快失去了知觉,还从来没有这样,这样深刻地经历鞭笞,这样的痛,深入骨髓,令人求生不能,求死无门。这一刻,她后悔了,不该这样轻易出手,她应该再考虑周密一点,好好探探将军府的底再筹谋。她是心太切,急不可耐想要早点见到墨辞,所以,没了耐性,落入了对方的圈套里。这次,当真是凶多吉少了。她不甘心,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不想死啊!她咬牙硬挺着,死死地抵抗着身体上传来的痛楚。牢头见她不肯招,又气又怒,索性挽起袖子,鞭子更加加大了力度,一鞭又一鞭无情的抽在了谢悠然的身上,很快,鞭子打破了她的衣裳,露出了一条条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谢悠然痛得晕厥了过去。牢头狠狠地一甩鞭子,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休息,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边恶狠狠地对狱卒交代:“泼水,给我泼醒他……”“是!”狱卒舀起一瓢水,用力地朝谢悠然脸上泼了过去。谢悠然嘤咛一声,痛苦地醒了过来。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水珠顺着她散乱的发梢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流到血迹斑斑的鞭痕上,痛得她蹙起了眉头,嘴里嘶嘶的直冒冷气。牢头见她清醒过来,冷哼一声,道:“怎么样?鞭刑的滋味好受吗?说,是谁派你来的?还不从实招来?”谢悠然闭着眼,无力地道:“我,我真的不是刺客……”我不是要杀你们将军,我只是来偷个手令而已。可这话,她怎么说出口呢?说了,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