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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深深地埋入了他宽阔的胸膛里。“对不起。”她闷闷地道。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不用做这么大的牺牲,被逼着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梁墨辞苦笑道:“那个本该给你的位置,被另一个女人霸占了。”“那有什么关系?”她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他鼻子有些发酸,“然然,你真的不怪我吗?”她是为了救他才变成那样,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爱的人娶了别人,这种事,搁谁身上心里都有怨言吧?“我不怪你,”她摇摇头,道:“但凡你有法子,也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屈辱。可你为了救我,把这屈辱扛下了,我体谅你的难处,不会怪你,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那个女人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炫耀她和墨辞的洞房之夜有多激烈,这谁受得了?“傻瓜。”梁墨辞看出了她的心思,低低在她耳边道:“洞房那个人不是我。”谢悠然惊讶地抬眸:“真的?”“当然是真的。”梁墨辞道,“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还去碰别的女人?可若是不碰她,就拿不到救你的神药,所以,我只能找个威猛的男人来满足她了。”谢悠然一听就噗嗤笑了出来。“有多威猛?”梁墨辞耸耸肩,道:“从她半月都下不来床你就知道了。”谢悠然笑着摇头,“她就没识破你的诡计?”“没有,”梁墨辞道,“蔺神医配的药,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谢悠然明白了,这一刻,心头仿佛放下了一块巨石。虽然说,作为一枚现代女性,在男女之事上看得没有古人保守,但她还是希望,她的男人是干净的,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她希望他们都彼此忠诚,从身到心都只属于对方一个人。眼下她知道,墨辞并未碰过那女人,她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多了。“那女人到底是何来头?她手里怎会有蔺家父子都没有的神药?”她问。梁墨辞这才把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跟她说了一遍,谢悠然听后,这才恍然大悟。她担忧地问:“那你现在把她软禁,就不怕江州那边知道了,对你有意见?”“有意见又能如何?”梁墨辞并不在乎,“他们要的我已经给了,我并没有违背盟约。是她陈艳娇碰触到了我的底线。谁让她来招惹你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她竟还不怕死地撞上来,只能怪她自己不识时务,我能给她留着定王妃的头衔就已经不错了,陈伦就算心里不满,也不敢表示出来,他还等着做国丈呢。”说到最后一句,话里的讥诮毫不掩饰。谢悠然沉默良久,才道:“那,你真打算让他做国丈吗?”第610章浮生三千,吾爱有三眼下局势已经逐渐明朗,北伐军势如破竹,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照这势头下去,东皇很有可能就要改朝换代。她一直没有跟梁墨辞讨论过这方面的话题,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重新相见,却又发生了情蛊这一系列的事,也没有机会坐下来,好好地谈一次,所以,她对于墨辞真正的想法,并不太清楚。她这么问,其实也是在问他的态度,将来,若北伐军真的事成,他真的要坐上那个位置吗?梁墨辞果断摇头:“不。他永远都做不了国丈。”“那么你呢?”她看着他,道:“你会做皇帝吗?”梁墨辞深深看她:“你希望我做吗?”谢悠然慢慢摇头。他笑了,揽了揽她的纤腰,“那就不做。”谢悠然惊讶地看他。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甚至连考虑一下都没有,难道在他心里,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么一天吗?“你不动心?”她问。那可是代表权力的最高峰,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天下男人谁不心向往之?梁墨辞看着她,眼底温柔,却神色坚定:“浮生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谢悠然的眼眶猝不及防地湿润了。她含泪看他,笑容倾国倾城,“我相信你。这辈子,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跟定你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他哑声说着,唇温柔地落了下来。……天顺十八年秋,西陵大军压境,边关战争一触即发。迦南城外三十里处,有一座客栈,名曰云外,客栈古朴沧桑,颇有些年头。客栈供往来行脚商歇息,往日里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今日却被人包了下来,从上到下都很安静。客栈内外都有神秘人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步,到处都透露出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息。客栈里头,天字一号房内,临窗坐着两个长相出色气质脱俗的男人。他们都作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打扮,一个蓝袍潇洒,剑眉星目,像高山之巅遥不可及的松,沉稳淡然。一个白衣翩然,龙睛凤目,俊美优雅,如阳春三月迎面拂过的风,温润如玉。此刻,两人对面而坐,各自面前一杯袅袅绕绕的清香淡茶,身后站着彼此的随从。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在一起叙叙旧,聊聊天,谁也想不到,他们的身份是那么显赫。一个,是东皇曾经威慑一时的大将军梁怀瑾之子,如今的迦南守将,人称少将军的梁楚凡;一个,是西陵的太子爷,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未来的西陵国君,朱燚。半月前,朱燚的大军兵临迦南城外,大军刚安顿下来,梁楚凡便遣了使者前来求见。于是,便有了这次意义非同一般,足以载入东皇和西陵两国史册的神秘会晤。梁楚凡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让西陵撤军。“凭什么?”朱燚的食指优雅地,不疾不徐地敲着桌沿,单手支着头一侧,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梁楚凡淡淡道:“凭我手里有贵国想要的东西。”朱燚眼神一眯,“是什么?”梁楚凡看着他,慢慢地,从桌子上推过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朱燚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然后,他的神情瞬间就凝固了。只见那张素雅的纸条上,用鹅毛笔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清秀的汉字:还君明珠。熟悉的笔迹,似曾相识的字体。瞳孔陡然缩紧,朱燚失态地一把抓住梁楚凡的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她在哪里?”问的不是“她还活着?”,而是“她在哪里”。梁楚凡眉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