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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天高皇帝远,许多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宣朗清扬都是不肯吃亏的人,他们的银子必须一分一毫都不能少的去该去的地方、到该得到的人手中,皇帝很多时候需要斟酌三思而后行,但两人不同,荣王府的暗卫、来投奔王府的文士、还有一些单纯谋生计的人...请了足够的人,或明或暗的盯着银子,再大的贪婪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手也得规矩缩着。皇帝又是由着两人的态度,让宣朗清扬更是没了顾忌,带上了精兵,这三年往边关去了两回,皇帝还特地派了一个钦差一同前往,凡是抓着贪污的官员,拘捕了直达圣听,乌纱帽没了不算项上人头也保不住。这种铁血的震慑,对于大部分人足够了!武将们因着荣王和姜修远本就对宣朗清扬持着一份包容的态度,他们做的又是于武将于朝堂有益的事情,这个时候,武将们还能忍?那绝对不能啊!文臣的嘴皮子利索,但武将们也不弱,他们讲大道理讲不过,但身上的气势足啊,混话一箩筐的抛出来,双方一时倒是不相上下。皇帝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等着底下分出胜负。朝会最后闹的跟集市差不多。关于宣朗的弹劾,自然没了结论。......荣王跟着皇帝来到御书房,脸上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这种场景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荣王还想看是哪一方最终取得胜利呢。皇帝哪还不了解荣王,无语道:“子风这几年眼看着规矩了,朕还想着派个差事给他,现下看来还是算了。”不说别的,如果宣朗身上有个官职,今儿个的事就不会这么容易过了。“皇兄,您可千万别开玩笑。”荣王赶紧拒绝,为官之道重在谨慎,宣朗不缺心眼,但他懒得使,或者是不屑于对旁人用心思,反正以他的身份,旁人只有捧着他的,让他去安分办差,荣王真不是看不起亲儿子,估计一日撑不过,弹劾的折子就得堆满皇帝的书案!荣王不相信皇帝不了解宣朗的性子,但他就怕皇帝一时兴起,当即认真道:“皇兄,为了社稷之福,您还是歇了让子风当差的心思。”皇帝对于荣王亲口说出亲儿子会危害社稷,也是愣了一瞬,接着不赞同道:“小六,你对子风有偏见,光是子风眼睛不眨的呈上百万两白银,便不可小觑!你是不是对子风行商贾之事而心有不满?朕记得你给朕呈上来的折子,可是记着行商不易,朕与阁老因着你这折子,可是头疼了好一段时日!怎么,你能公正看待外头的商贾,对待子风,又是另一个看法不成?小六,朕公平的说句话,你这可不行!当初太傅教导朕与你和修远,你便是极为固执,不如朕与修远灵活变通,当了爹还没改正,你叫朕如何说才是?”皇帝说的苦口婆心,荣王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他已经习惯了,皇帝虽然身子硬朗,看不出年龄变化的存在,但不知从何时起,便唠叨了起来。有听皇帝絮絮叨叨的殊荣,普天之下也就几人!皇帝追忆从前,皇后便随着他的话,说起他何时纳了侧妃、何时宠幸了丫头、又是何时与哪位婕妤月下定情...说的皇帝讪讪然,皇后诞下太子,皇帝自觉年纪也大了,为了养生宣布后宫不进新人,与皇后因着太子多了些老夫老妻的意味,看着皇后面无表情数着自己从前的情史,皇帝表面不动如风,但却是不和皇后念叨着从前了。其二便是小太子,太子虽然对皇帝满心孺慕,总是盼着父皇说的再多些,但他太小了,又有着孩子的好奇心,听皇帝提到陌生的地名人名,总是要皇帝详细解释一堆,到最后,小太子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皇帝却是无趣了。再有便是进宫来的宣朗清扬,是皇帝最满意的诉说对象,不像皇后敢纠着皇帝的情史,也不像小太子什么都不懂,但两人不能时常进宫,皇帝惋惜极了。唯有荣王,日日能对着皇帝,皇帝退而求其次,逮着机会便和荣王唠一堆,若不是他是皇帝,荣王就不止是面无表情了。“皇兄您说的对,臣弟受教了。”荣王很识时务的回道,他已经用无数回血与泪的教训证实,唯有顺着皇帝的话,才能赶紧清静下来。皇帝眼里闪着隐隐笑意,后宫平静、边关安稳、朝堂稳定、风调雨顺、国库充盈,皇帝顺心极了,便多了个小爱好。皇帝总是见好就收,他道:“子风清扬都是不愿受拘束的,孩子想做什么便由着他们,总归长辈们还在呢。朕在位一日,便没有人能欺负到孩子身上。子风护妻心切,小六,这是当初咱们盼望的,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我们自家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帝后及荣王夫妇二人手中都有一本宣朗做出的早孕于母亲孩子都不益的统计,其中及笄后三年内产子的夭折率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数目。宣朗斩钉截铁道待清扬到双十年华,他二人再要孩子,皇后荣王妃的第一感觉便是荒谬!但看着手中的真实案例,两人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这并不是宣朗随意编造的,帝后随意找了个记录在册的妇人,一打听,她先前三个孩儿都未曾养活,后头这两个更是体弱多病,大夫诊治过是娘胎里先天不足。有理有据,加之院正从旁佐证,女子虽然及笄,但身子未曾发育完全,此时腹中孕育孩儿,无论是母体或是孩儿,都不利于身子康健!自古以来女子及笄后便可出嫁的惯例,帝后没想着一朝一夕改变,只是潜移默化的慢慢来。“朕都堵不住悠悠众口,子风...”荣王听出了皇帝言语中的感慨意味,看到门外探出的小脑袋,缓和气氛道:“太子还说要和臣弟去王府玩呢。”皇帝想到太子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笑着道:“子风会的新鲜玩意儿多,清扬又是不拘着他吃吃喝喝,他自是欢喜了。”皇帝皇后都怕养成太子骄奢yin逸的习惯,平素不肯惯着他,连吃食都是定好的,不能多也不能少,索性太子懂事,小小的人儿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半点都不娇气。但还是个孩子呢,总是喜欢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自从皇后允了小太子去荣王府一回后,皇帝都不知道王府是有什么魔力,勾的小太子三天两头念着能再出去一回才好。问了随行的宫人,只是世子世子妃带着太子去外头溜达了一圈,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便回了王府,一切都很寻常,并没有特殊的。皇帝命令御膳房给太子做了糖葫芦,太子咬下一口便不肯再吃,缠着皇帝说不是这个味道,御厨和民间小贩相比,肯定是御厨远远胜出,但不是这个味儿?皇帝一想便知,不是味道比不上,是小太子把外头的糖葫芦美化了。既然太子想去荣王府,皇帝便给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