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意外成了女神学姐的主人这件事(06上)
2023年4月5日 第六幕·骤而降临的梦醒时分(上) 不觉多时,竟已是黄昏将近,伴随着窗外暮色的光辉悄然洒落,映照在萧学姐那全然不曾展露在我面前的安然恬静,乃至于隐隐透着几分娇憨可爱的睡颜之上,此刻的我,可能是处于尽情纵欲之后的贤者时间吧,终是彻底抛开了多余的绮念,得以静静的,完全不带一丝杂质的清澈目光注视着这位自己心中的所爱,默默的欣赏着她此刻那不同于往日的美。 不同于在那过去的三年中,与她那不自知的重逢中从她身上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几乎一丝不苟,言行举止间将‘完美’这一名词执行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以至于透着一种平易近人的遗世独立,如同直面女神般的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清冷圣洁之美。 也更不同于在那刚刚结束了的,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美妙激情之中所展现出来的那无可挑剔的婉转可人,以至于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几分反常的曲意逢迎,像是个为了男性快乐而生的诱人恩物般堕落销魂。 此时此刻,她那不自觉间稍稍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初生的幼猫般带着三分畏缩的依偎在我怀里的样子,安睡之余,不时嘟起而又不时轻抿的红唇,时而微微蹙起,时而又随着鼻翼稍稍的翕动而平展开的如画黛眉……那一处处,意外的满是少女感的细节无不恍然间令我想起,褪去了那一条条耀眼的,神秘的,令人高山仰止的光环之后,帷幕之下的她,实际上只是一个方及花开初绽的美丽年华,更应该被高高的捧在手心,小心的供养在温室之中倍加宠爱的少女,不应该如今日这般早早的被那些满是肮脏的欲望玷污。 哪怕这么做了的人是我,也有些不可接受呢。 此时此刻的她,竟是与那时,那个记忆中曾经已一度模糊了的,那个被自己刻意遗忘了的梦中的形象是那样的一致。 在睡梦中她那自然流露的每一分细节与习惯都无不勾连起那多年前,我以为自己完全失去了的形象,哪怕学姐已经在无言间承认了她的身份,我也已经在心间无比确认了这一事实,但…… 未免也过于梦幻了。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梦幻的,就像弗洛伊德先生那关于梦的著述所描绘的,如同我的大脑在自己无觉之时,将自己记忆深处那最为憧憬珍贵的碎片交汇到一起,编织出的,对于我个人而言精致无缺到完全无以自拔的美梦一样。 略有一丝丝出神的,我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探向少女无瑕的面庞,直至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平稳呼出的香风,即将触及到她秀美的鼻尖前的那一刻却毫无征兆的溃败了,仿佛触电了一般,丢盔弃甲的抽回了手,生怕触及到,触及到她便会亵渎了这梦境,将这泡沫般浮华的梦境打得粉碎。 咫尺之遥,哪怕只是须臾之前自己就连更为不可饶恕的冒犯都曾做过,这区区的接触自己已经重复过了无数次,但此刻这不值一提的举动,却真的就像是逐月摘星般不可企及。 真的,不是梦幻么? 我很是有些畏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何以至此呢? 我扪心自问。 但其实早有答案。 我厌恨遗憾,讨厌任何瑕疵,憎恶那些哪怕一丝一毫间破坏了结局完满的缺憾。 ‘不留遗憾’ 这个从不知何时起我开始绝无懈怠的奉行着的信条与真理,究竟是何时在我的身上刻下了如此深切的烙印,以至于掌控了这么多年来我全部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的呢? 不言而喻。 那时,冷着脸一笔一划,将那四字词语刻在自己书桌之上,更是一刀一剑刻在自己心头的时候,心中那早已自知永无填补的遗憾,真的,真的能就这样,戏剧性的,连同自己这虚假的,用于麻痹自己的‘完美三年’生涯的最后遗憾一同弥补了么? 就这样? 那一日的无力,那一日的遗憾,那一年刻下的信条…… 就这样…… 又怎能不令人惶恐。 又怎能不令人更加在意起自己之前在误解之中那完全亵渎了这份完美的粗恶之举,以至于强行给这份珍贵得无以复加的回忆刻下了一个令自己更加无法原谅的缺憾呢? 这多年来不言而喻的苦楚,作为一个后知后觉,傻得冒泡的坐享其成者,我怎么如此不珍惜其下的来之不易? 又多了一条,永远也无法追回的憾事呢。 即便她从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我也无法在这一点上,原谅我自己。 “真是无可救药呢……我,” 我略带几分自嘲的苦笑起来,为自己的麻木不仁,又为自己事已至此尚不能自拔的庸人自扰,五味杂陈间,合上自己的双眼,轻声细语道,“学……落语,与这样的我结缘,还,真是辛苦你了。” …… 舞曲的终末平静而又恬淡,一如那最柔和的梦,绕梁的余音为这话音落下之后的沉静绘上了一抹动人的童话色彩,恍然间似乎让人看见了,当那跌宕起伏的故事终于迎来了终末,那历经风雨的两位主角在那所谓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寥寥数语背后所隐藏的那份安宁,平静,以至于会 2023年4月5日 第六幕·骤而降临的梦醒时分(上) 不觉多时,竟已是黄昏将近,伴随着窗外暮色的光辉悄然洒落,映照在萧学姐那全然不曾展露在我面前的安然恬静,乃至于隐隐透着几分娇憨可爱的睡颜之上,此刻的我,可能是处于尽情纵欲之后的贤者时间吧,终是彻底抛开了多余的绮念,得以静静的,完全不带一丝杂质的清澈目光注视着这位自己心中的所爱,默默的欣赏着她此刻那不同于往日的美。 不同于在那过去的三年中,与她那不自知的重逢中从她身上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几乎一丝不苟,言行举止间将‘完美’这一名词执行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以至于透着一种平易近人的遗世独立,如同直面女神般的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清冷圣洁之美。 也更不同于在那刚刚结束了的,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美妙激情之中所展现出来的那无可挑剔的婉转可人,以至于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几分反常的曲意逢迎,像是个为了男性快乐而生的诱人恩物般堕落销魂。 此时此刻,她那不自觉间稍稍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初生的幼猫般带着三分畏缩的依偎在我怀里的样子,安睡之余,不时嘟起而又不时轻抿的红唇,时而微微蹙起,时而又随着鼻翼稍稍的翕动而平展开的如画黛眉……那一处处,意外的满是少女感的细节无不恍然间令我想起,褪去了那一条条耀眼的,神秘的,令人高山仰止的光环之后,帷幕之下的她,实际上只是一个方及花开初绽的美丽年华,更应该被高高的捧在手心,小心的供养在温室之中倍加宠爱的少女,不应该如今日这般早早的被那些满是肮脏的欲望玷污。 哪怕这么做了的人是我,也有些不可接受呢。 此时此刻的她,竟是与那时,那个记忆中曾经已一度模糊了的,那个被自己刻意遗忘了的梦中的形象是那样的一致。 在睡梦中她那自然流露的每一分细节与习惯都无不勾连起那多年前,我以为自己完全失去了的形象,哪怕学姐已经在无言间承认了她的身份,我也已经在心间无比确认了这一事实,但…… 未免也过于梦幻了。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梦幻的,就像弗洛伊德先生那关于梦的著述所描绘的,如同我的大脑在自己无觉之时,将自己记忆深处那最为憧憬珍贵的碎片交汇到一起,编织出的,对于我个人而言精致无缺到完全无以自拔的美梦一样。 略有一丝丝出神的,我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探向少女无瑕的面庞,直至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平稳呼出的香风,即将触及到她秀美的鼻尖前的那一刻却毫无征兆的溃败了,仿佛触电了一般,丢盔弃甲的抽回了手,生怕触及到,触及到她便会亵渎了这梦境,将这泡沫般浮华的梦境打得粉碎。 咫尺之遥,哪怕只是须臾之前自己就连更为不可饶恕的冒犯都曾做过,这区区的接触自己已经重复过了无数次,但此刻这不值一提的举动,却真的就像是逐月摘星般不可企及。 真的,不是梦幻么? 我很是有些畏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何以至此呢? 我扪心自问。 但其实早有答案。 我厌恨遗憾,讨厌任何瑕疵,憎恶那些哪怕一丝一毫间破坏了结局完满的缺憾。 ‘不留遗憾’ 这个从不知何时起我开始绝无懈怠的奉行着的信条与真理,究竟是何时在我的身上刻下了如此深切的烙印,以至于掌控了这么多年来我全部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的呢? 不言而喻。 那时,冷着脸一笔一划,将那四字词语刻在自己书桌之上,更是一刀一剑刻在自己心头的时候,心中那早已自知永无填补的遗憾,真的,真的能就这样,戏剧性的,连同自己这虚假的,用于麻痹自己的‘完美三年’生涯的最后遗憾一同弥补了么? 就这样? 那一日的无力,那一日的遗憾,那一年刻下的信条…… 就这样…… 又怎能不令人惶恐。 又怎能不令人更加在意起自己之前在误解之中那完全亵渎了这份完美的粗恶之举,以至于强行给这份珍贵得无以复加的回忆刻下了一个令自己更加无法原谅的缺憾呢? 这多年来不言而喻的苦楚,作为一个后知后觉,傻得冒泡的坐享其成者,我怎么如此不珍惜其下的来之不易? 又多了一条,永远也无法追回的憾事呢。 即便她从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我也无法在这一点上,原谅我自己。 “真是无可救药呢……我,” 我略带几分自嘲的苦笑起来,为自己的麻木不仁,又为自己事已至此尚不能自拔的庸人自扰,五味杂陈间,合上自己的双眼,轻声细语道,“学……落语,与这样的我结缘,还,真是辛苦你了。” …… 舞曲的终末平静而又恬淡,一如那最柔和的梦,绕梁的余音为这话音落下之后的沉静绘上了一抹动人的童话色彩,恍然间似乎让人看见了,当那跌宕起伏的故事终于迎来了终末,那历经风雨的两位主角在那所谓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寥寥数语背后所隐藏的那份安宁,平静,以至于会让人感到无趣的日复一日。并没有对我的话语有丝毫的回应,沉睡中的少女依然安详平稳的呼吸着,倚靠着。 这样真好,不,这样才好,正是这其实并不出所料的沉默最符合我此刻的心意。 我想要那样的生活,和落语一起,一起编制起那样的迷梦。 为此…… “噔——!” 正当我准备如同童话里的骑士那样对自己的公主立下无悔的誓言之时,恰如那天行有常,万物有缺的伦常一般,那童话般的谢幕之曲忽而被粗暴的,刺耳的戛然掐断,将那近乎梦幻的童话世界猛然拽回了满是遗憾与泪水的现实世界。 “一段美好的经历,不是么?” 取而代之的,一道不男不女,毫无起伏到将之称之为机械音都过誉了其生动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恍然间令我再度意识到了尘世间那些被无意间自己遗忘了的不洁。 汗毛倒竖! 在这已然被自己有意无意间忽视了的危险终于自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祸到临头的这一瞬间方才产生的恍然悔悟令我懊恼不已。 可无论我是何感想,都无法改变这已然来到的危机。 “一场还算不错的表演,螳螂捕蝉的时机抓的非常巧妙,桥段很有新意,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很有天赋。” 不疾不徐,无喜无悲,那毫无机制的声音自顾自的吐露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语。 “何况,能看到这只一向不太合作的小野猫如此顺服的姿态,观众们姑且还算满意,因而,我们暂时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背后的违例之处,愿意装作这一切就是事先的安排。” 意义不明的话语,以至于令人难以判定这陌生来客的来意,不过,就以目前为止我所了解到的一切来看,大抵是敌非友,无论如何,报以最大限度的警戒绝对无错! 当我从短暂的失措之中回过神来之时,发觉自己的身体早于意识的采取了必要的行动,早已根据声音的方向将自己怀中尚在熟睡中的公主护在了身后,稍显宽心又自嘲之余,也快速判明了局势,伸手摸向自己一贯藏匿自卫武器的位置…… 却是一空! 微微一怔间,刹那间双眸紧缩的我终是在下一个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之间犯下的有一个大错——就在不久之前,正是我自己,在贪恋畅爽于与心上人灵rou交合所带来的无边快感之时,亲手将这个碍手碍脚的‘无用’玩意连同自己的全部衣物一道随手取出,丢在了一旁,现如今的它正静静的躺在那位于房间另一侧的床边,半是不起眼,却又半是醒目的浅埋在凌乱的衣堆之下,距离此时的我其实并不遥远,但却是在这最需之时的一个无以逾越的距离。 该死!我明明应该很清楚,所处的正是一个一如多年前那般的危墙之下,却也毫不吸取教训的为了一点小小的果糖便放弃了自己的武装? 真是……无可救药。 但现在,绝非自怨自艾的时刻! 强自按捺住心头愈发激烈的懊恼,我超常的焕发出应激之时方才能够出现的,前所未有的效率,在短暂的扫视之后,立马从身侧一个微微打开的工具箱中一把抽出了一根面目狰狞的长鞭聊以替代,旋即郑重的排开架势,望向了那出声之处。 却是除了一张早先便在那里的沙发之外,别无他物。 满腹疑惑之余的小心打量了良久,更是仔细的环顾了一圈,只见这房间之中一切如旧,仿佛刚刚自己所感受到,聆听到的一切都只作南柯一梦,只是梦幻泡影。 幻觉么? 缓缓站直了身子的我皱起眉头,仍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一切可能的蛛丝马迹,试探性的向着床沿之上放置着手弩的位置迈出一步,却也不敢放下警惕,更不愿让我那是要守护的人儿脱离自己的荫庇。 真的,是我想多了么? 我眨了眨眼睛。 无论如何,既然意识到了,便也不应该再心存侥幸了。 稍稍定了定神之后,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回床沿,一把抱起了那被包在衣堆里的武器旋即飞快的退回学姐身边,在片刻的迟疑间放弃了再次回头将学姐自己的衣物取回的想法,将自己那件其实并不能很好遮蔽住春光的白色校服衬衫披在了学姐身上。 天可怜见,并非是我故意如此,如果要离开的话自然不能放任像这样她赤裸着身子,可学姐原本身穿的校服早已在我的命令之下被遗弃在了那黑暗的巷道之中,而之前的礼服,美则美矣,但其过于精巧的的设计所带来的复杂穿戴模式显然并不适合此刻快速离开的需要。因而其实是下意识的,我选择将自己的校服上衣暂且借给了她。 不过,直到我将这件上衣小心的披戴在学姐身上之时方才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疏忽。这可是男生的夏季校服啊,即便是以保守著称的许高在离谱的保持了长袖类正装设计的衬衫以后依旧不得不在用料方面为用途作出了妥协,虽然材质在平日里并不会过分透明,但…… 此刻学姐身上那些细密而又晶莹的小小汗滴却在此刻极为轻易的将这份朦胧转化为了星星点点的若隐若现,那因为我个人勤加打理而洁白如新的衬衫此刻却在她 那真正如美玉般欺霜赛雪的肌肤前黯然失色——那工业化的纯白又怎能与浑然天成的美好相提并论呢?更别提那美人香汗在与我遗留在衬衫之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后显得更加诱人的荷尔蒙的香气,娇柔而又温润的触感…… 原本已经自信清醒下来的头脑又再度有些迷蒙起来,但我也终究是在责任心的驱使下,咬紧牙关开始为她系上那些此刻显得那样该死的一枚枚衣扣。 没事,很快就能搞定。 我一边絮絮叨叨的催眠着自己,一面尽可能的加紧自己此刻有些微颤的动作,直到…… 直到佳人那平日里便已极为引人注目的挺拔在此刻起到了从未被设想过的负面作用。这原本就已极能聚拢人心的雪峦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挺,更在那令人爱不释手的柔软下有着更加令人流连忘返的强大弹性。 正是这份弹性所表现出的强大柔韧力使得原本估摸着已经足够宽松能够吞纳下学姐全部敏感之处的白衫在遮蔽下她那本就不必遮蔽住的平坦小腹之后,不得不遗憾的止步于那山峰之底,不论我如何努力,也都不堪重负的尖叫着而不能达成使命。 更别提我在反复尝试间体会到的,连带着将这对雪白的玉兔连带着其下那柔软销魂的玉体揉圆捏扁时所传来的,令人心神荡漾的绝美触感…… 不知不觉间,我的欲念隐隐间竟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合时宜的时刻隐隐有了回归的迹象,沉眠了良久的分身更是已然悄悄再度昂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不由暗骂一声,只得在最后一次徒劳的尝试之后放弃了这无用的行动,重新直起身来纵观自己取得的成果。 只见此刻这依旧安然如水,恍惚间如同一只无害的可爱幼兽般沉眠的美人儿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无意识的一颦一笑间尽显着自己纯洁无瑕的美好。这份如玉的洁净却又笼罩在了另一处如绿叶般逊色了一筹的洁白衬托下更显梦幻,当然,前提是,如果……不是以如此魅惑的形式的话。 就仿佛物极必反这一道理的真实显现一般,两项其实并无媚俗之意纯洁的美丽以这样的方式交织出现所带来的魅惑事实上远超了所有其他刻意的谄媚。 在她全无自觉的自然呼吸间,那对傲人无双的美丽一次次在这纯洁的举动间透着不洁到了极点的诱惑将自己峰峦之顶那如同王冠般闪耀的粉红宝石带着无以伦比的鲜香展露于四野之中,旋即又十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在那两方山脚之下那一对很难说幸运还是不幸的忠实纽扣在发出尖叫前的那一刻,不急不缓,满是优雅的悄然告退。稍稍维护了一点那已然被破坏殆尽了的风纪最后的尊严,却也愈加的诱惑那些同样不满于风纪的坏小子们去……尝试彻底将这最后的风纪连同这位本处于风纪顶点的会长大人一同践踏于脚底之下,尽情品尝其下那甘美无比的绝妙果实。 咕。 该死,感觉更色情了! 我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是时候,该死的同样的错误难道我还想再犯一次么? 一道道纷繁复杂的绮念在我脑中纷飞,却也在我强大的愿望面前顷刻间形成了共识。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着学姐……带着我的落语一同离开这里,一起,回家。 正当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抱起落语立即离开之际,一抹寒意忽而涌上心头。 “如果说,并非是幻觉呢?” 与那寒意并生的,是那丝毫未曾改变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道铺平直叙的无情之音给人以一种如猫戏老鼠一般好整以暇的感觉,不疾不徐的以一种令人难受的速调缓缓从那丝毫未变的方位缓缓而起,再度传来。 没有丝毫变化,就好似始终就在那里,并未作丝毫的移动,却也仍旧是空无一物,如同在闹鬼一般。 装神弄鬼! 这下子,我人格深处一直深藏着的桀骜暴虐的那一面终于被激发了出来,决定不再压制涌动于心中的怒火,快手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鞭狠狠的抽在了那处空白之上。 入手微颤,那如同毒蛇般迅猛的鞭影只是一瞬之间便将蛇吻划破空气施加在了那无辜的沙发平整的表面上,展现出丝毫没有半分怜悯的阴狠,眨眼间便将之撕咬出了一整道跨越了整个椅背的狰狞伤口,这甚至穿透了整个沙发贯开了一道连通前后的巨大窟窿的伤口在非常短暂的时间之内便将其中的内吞物如同大出血般掉出。 看来高档沙发的内在也不过就是如此……这个鞭子抽在落语身上暴起的血花肯定会很好看的……等等,我在想什么? 心念电转之间,一道道奇怪到就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暴虐想法先后飞过,散去,最终重新归纳为对眼前一切的判断。 打空了。 那里并没有东西。 幻觉么? 我揉了揉眉心。 某种致幻作用的药剂,还是…… “并非幻觉。” 依旧平平淡淡,不紧不慢,也依旧未曾有半分偏移,那声音否定了我的猜想。 切,信你个鬼。 我撇了撇嘴,抬手试图抽回长鞭,却在稍稍抽回些许之后猛然迎来了一道巨大的阻力。 只见那长鞭的鞭首在经过椅 面上方的空气之后陡然停住并传来了巨大的阻滞力对抗着我的回拉,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紧握中那里,与我对抗一样…… “并没有借助什么工具,但也不必因此质疑世界的唯物,你的感官并未谬误,我就在这里。” 正当我在暗自思忖起这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新花样的时刻,那声音,不,那来者仿佛对我此时此刻的想法心知肚明一般,作出了补充说明。 “我一直都在。”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再次作出一二尝试失败之后,我断然放弃了此刻这大概是在和某种机器角力的无用之举,丢下鞭子举起手弩,护在学姐前侧,将之交替着指向房间各处之后,才伴随着那失去了支撑的长鞭落地的那一瞬,再度指向那凄惨破败的沙发,回应道。 “烦请收起你的把戏,出来,然后离开,或者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别动,看着我和萧学姐一起离开,谢谢合作。” “没有什么把戏,我也确实并不会真正做些什么,但是……很抱歉,先生,在你我交流完毕之前,你还不能离开,至少,不能带着她离开。” 那来者的声音始终从吞不迫,却也倒是有问必答。 “如果我一定要呢?” 我追问。 “空口并无凭据,或许对于你来说,眼见为实更易理解,所以,请摸一摸你自己的右眼眉心,简单碰一碰即可,并不困难。” 似是在考量般停顿了片刻,来者古井无波的给出了它的答复。 敌人希望你做的,绝对不做,我想着。 “请相信,我并无敌意,至少暂时没有。” 出人意料的,它似乎有着读心术一样精确的先于我的表态而对我的想法作出了回应。 “一次触碰即可,并不会有损失,也没有什么危险。” “……” 一阵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之后,我结束了自己对现状毫无结果的思考与判断,意识到这场对耗毫无意义,只会徒劳的增大此刻所面对的已经无法评估了的风险。 而此刻,我微不可查的小小回撇了一眼落语的方向,心下微微感慨着,此刻正是我最不愿意面对风险的时刻啊。 终是不再犹豫,我带着些许妥协性的摊开了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一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之上。 然后呢? 飞快的收起手指,我张开嘴,口中的话语刚想吐露而出,一道难以言明的感觉刹那间充斥 了我的脑海。 就如同现实在你眼前破碎了那样,在一片光怪陆离而又绚烂到了极点的光点缭乱却又有序的从眼前飞舞而过,眼前的山仍是山,水仍是水,只是多了些许,从未被自己发现过的,隐藏于里侧的现实…… 在眼前视野上那淡淡的,数据与我的心率完全平齐跳动着的小小数字之后,那已然破开的沙发上正老神在在的端坐着一个隐藏在斗篷之下的身影。 “欢迎见证未来,我们的‘新’朋友。” 此刻,它毫无诚意,毫无感情的给予了最为虚伪的祝贺。 这……这是? 增强现实么? 看着眼前那飞速因为我心态变化而飞跃而起,随即因我心情的平复而再度被低落隐藏起来的一个个可能正是在反应着我的体征的数据来来往往,我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每一个的想法都与我的思考完全同步的以字幕的形式悄然浮现在了我自己的眼前。 “对,AR,按照最公认,也是最广为流传的描述性称呼,它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增强现实’,但也不仅限于此……” 所以,之前它……确实是在直接解读我的思维? 惊人的恍悟令我顷刻间汗流不止。 “诸用之一。” 来者微微点头,肯定了这一令我亡魂大冒的想法。 这以字幕浮现的思维显然并不仅仅反馈给我这个思考者,显而易见的,也被面前的这个家伙一览无余! 我…… 这似乎无解的现状让我一时间竟然连思考都不敢继续,只得怔然间紧盯着眼前这个正缓缓推开身下的座椅,缓缓站起的身影,看着他悠然间绕过我,走向房间另一侧的屠丰台,慢条斯理的在我进一步被震撼起来的视线中调整起这骇然的工具来,甚至在最后,更是面朝着我很是随意的将自己拢在袍服之下的臂膀递到了正在飞快旋转的链锯之下。 并无本应的血rou横飞,只有仿佛幻影般的两不相交,反倒是随后在它随手关上链锯之后伸出的那根隐藏在手套之下的手指仿佛故意在颠覆我刚刚认知到的一切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转着锯片的锯齿。 我立即不假思索的举起手弩扣下了扳机,转瞬间,弩矢一下子穿过了它的手指,就仿佛穿过空气那般一下子击打在锯片之上,催动着这锯片试图快速旋转起来,可这最终也只是试图,在那虚幻到仿佛并不存在,却又真实的切切实实的发挥着一根手指力量的无可名状之物前一点点含恨停滞下来。 什么,玩意? 一滴冷汗,自我的鼻尖滑落。 无法理解眼前这种不被物理伤害,如同幻影,却又如实体般能够影响现实,还能读取思维的黑影来者究竟到底是什么怪物。更别提该如何去反抗它了。 所以,学姐她,一直就是在惧怕这些……东西么? 一抹绝望的阴影在我心头升起。 谁能,谁来……帮帮我? 并无回应,所见只有那来客如同嗤笑一般的轻颤。 孤立无援……么。 在这无可言明的黑影面前,强烈的无助感竟让我胆怯的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不必如此紧张,我说过,我并无恶意,暂时没有,只要你,答应我一个简单的要求。” 在我的惊恐即将抵达顶峰之际,那来者终于作出了新的动作,缓缓侧过身来,面朝的我方向,不可见却又冥冥间显得那样清晰的目光先是短暂的投向了我,旋即却又很快聚焦向了我的身后,轻声诉说着。 “很简单的要求,只要你轻轻的点一下头就可以。那样的话,我兴许可以忘记你刚刚的不礼貌之处,放弃给你好好上一节关于如何尊敬上位者的礼仪课的美妙想法。” 那里是…… 真像啊。 就像是那时一样。 又一次…… 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暂时驱散了我脑海间的空白,百感交集之间,竟使我不可自控的自嘲轻笑起来。 那一次,我无能为力,这一次,似乎也是同样呢。 上一次的结果毫无疑问,所以这一次也…… “知难而退从来都不是什么错误,不论今时往日,作出这样的选择无可指摘。” 似是万分满意我的心声,那来者缓步来到了我的身前,仿佛长者在教训后辈般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述说着。 “让出一件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面对着我重新归于一片空白的脑海,来者似乎早有预料般的继续着它的规劝。 “所以……” 然而,这一次…… “我拒绝!”